趁着休息的时候,我就四处打量起这条石道,说实话倒斗这行当不说九死一生,那也差不太多了,古人的机关术实在是巧妙,不留神可能就因为一点点的差池送了性命。
再加上我现在也清楚地认知到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粽子、精怪这么一说,要再不防备着点,那不就是纯纯的二愣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矿灯往下照了照,就看到再远一点没了路,右边有点黑乎乎的,应该是拐了个弯。
我就把这事跟小林总提了一嘴,等歇地差不多了,我们就拎起东西继续往前走,我的背包因为刚才在地下河里面给整丢了,所以也算是轻装出发。
往前走了一根烟的功夫,我们就到了转弯的地方,刚转弯没走多远,我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潮湿了很多,石壁上竟然还有些苔藓,用手去摸边上的石壁,有点湿漉漉的,似乎在这石壁的后面有啥地下水。
“这是咋回事?”我对于倒斗的事一窍不通,就问小林总。
小林总却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构造的墓。
末了,小林总还骂了句墓主人是有钱烧得慌。
如意用手指在石壁上摸了下,把手凑到鼻尖嗅了下味道。
闻过味道后也不说话,而是一声不吭地看着继续斜着向下的石道,用矿灯照了过去,这一照不要紧,给我看得心底一寒,我就看到在矿灯照到
我看得不真切,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眼花了,毕竟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下,再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着,人是很容易出现错觉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这事说出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能拿我们几个的命去赌。
我把刚才的人影说了下,如意神情更严肃了,我就听到“咔”一声,这是枪上了保险的声音。
小林总这时候也把腰间的刀拔了出来,说道:“继续往前走吧,不过都小心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谁要是在掉以轻心,那只能说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我连忙把手枪掏出来,别说,手里有了这铁家伙,心里也就安稳不少,最起码没有第一次进老寨子沟那样的害怕了。
胖子因为手里头没家伙,就负责走后面提着矿灯帮我们照着路,等走到了拐弯的地方,空气里那股子潮湿的感觉更浓了。
小林总突然停住脚步,用眼神示意我往下看,我就赶忙朝着脚下看,就见到一双湿漉漉的脚印,那脚印长得就不像是个人,大得离谱,目测起来足足有五十码,而且只有四个趾头。
这说明刚才我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这儿停留多,我仔细观察着脚印的痕迹,这些痕迹在拐弯点消失了。
小林总深呼吸了口气,抬起头死死盯着前方的转弯点,没有贸然往前走。
我刚想问这是啥东西的脚印,就被小林总制止了,他背过手从背包里摸出个罐头。
也没跟走在最前面的队员交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面那队员就跟知道小林总心思一样,立马就把枪架起来,对准前面的拐弯。
小林总稍稍弯下腰,右手用力把罐头丢在拐弯的地上,就在罐头落地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一支毛茸茸湿漉漉的手臂突然伸出来,那只手,不对应该说是爪子异常锋利,竟然直接把铁罐头贯穿了。
不得不说,小林总带来的人素质很高,在那爪子伸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开了枪。
说实在的,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开枪,是一个很不理智的行为,但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
饶是我们早有准备,但也被震耳欲聋的枪声给整的耳朵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队员训练有素,开过枪之后,很快几步就冲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东西,朝着对面就是一阵突突。
小林总见状也跟着跑过去,我估计对面那家伙是已经跑掉了,枪声没持续多久就停下来了,小林总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安全了。
“跑了。”小林总松了口气,指了指内侧的石壁说,“小心点墙上的血。”
我们连忙跟过去,转过弯就看到不远处又是一个转弯。
“他娘的刚才是个啥东西?”胖子骂骂咧咧地看着石壁上滋滋冒烟的液体,倒吸了口冷气。
这液体黑乎乎的不像是血,好像还有这腐蚀性。
石壁上,通道上,只要是染上这血液的地方,都在滋滋的冒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
“水猴子。”小林总似乎懒得解释,丢下了这句话之后,就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一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水猴子被枪给吓到了,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也再没遇到什么事情。
又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给我这个山沟沟里的娃都绕的晕头转向,阶梯的坡度也渐渐地缓和了许多,我就看到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方形光点,我大概猜到那应该就是出口了。
我们顺着逐渐变缓的石道继续前行,走到最后竟然隐约有平行趋势,越来越靠近出口,周围的石道也就越湿润,那些苔藓长得分外茂盛。
我隐约间听到了前面似乎是有水声,就是那种水流淌的声音。
胖子显然也听到了,我就听到他惊讶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卧槽,不会真的就走回那条河了吧?”
似乎是觉得胖子很烦人,如意跟小林总都不说话,我们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为啥走到这儿,我们的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甚至可以不用矿灯就能看清楚前面的状况。
距离出口越近,光也就越明亮,当然不是那种白天一样的明亮,只是相对于之前幽暗的通道而言,比较亮一点。
小林总跟队员走出通道之后,突然就传来一句“卧槽”,我顿时心头一惊,啥也顾不着就赶紧往外面冲出去。
紧接着,我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卧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