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晨的心里简直爽翻了,就和喝了神仙水一般,脑子也是晕沉沉的,这尼玛,花了三十万美元,就捡了一只瑞典国宝!
等等,这东西,到底应该算是瑞典国宝呢,还是应该算法国的国宝呢?
管他呢?反正现在是自己的了,想在曼哈顿买房子不是还差钱吗?有了这,还用得着怕没钱?
之前买下这对天球仪和地球仪的宝贝,一共也就花了三十万美元,现在如果自己转手送拍的话,金沐晨按照最保守的估计,这对宝贝最起码也能拍出三百万的价格来。
之前这个安德斯·阿克曼的一件直径五十公分的地球仪作品,原来是瑞典皇家收藏的,就拍出过三百万美元的天价。
现在自己手里这对宝贝,别看尺寸比那只小,但是胜在是一对,而且最关键的是,同样是有传承的,里面还记载过一段古斯塔夫三世和法国贵族女孩的浪漫爱情。
有了这么一个典故,这对宝贝的价格,就肯定低不了,最保守估计,也能和那只五十公分直径的地球仪持平。
如果要是碰上好这口的,拍出五百万美元都是分分钟的事!
一想到这些,金沐晨就感觉自己这次西海岸之旅,真的没白来。
和王学明的关系打牢就不算了,光是从旧金山和洛杉矶两处捡来的宝贝,就值回票价了,而且还是值回了几百上千倍的票价。
金沐晨小心翼翼的把这对宝贝又重新安装了回去,然后丢进了紫玉空间里面,有了这个空间还真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要不然这么一对价值数百万的宝贝,他可舍不得让联邦航空来托运,搞丢了的风险就不小,最关键是那帮搬运工人,可不会给你轻手轻脚。
国内的快递行业有暴力分拣的习惯,在美国这边,也一样没好到那里去,只要是摄像头之外的地方,那帮工人们可没有给你轻拿轻放的习惯。
随手乱丢那都是小意思,家贼内盗的事情,更是时有发生。
如果要是没有紫玉空间的话,金沐晨就只能选择租车,然后从洛杉矶这边横穿整个北美大陆回纽约了。
他不是自驾游的爱好者,虽然这一路绝对称得上风景优美,可是连续几天生活在高速路上,这可不是他要享受的生活。
有钱人当然要坐最舒服的飞机头等舱,嘿嘿,现在不过还是小有钱而已,等小爷在搜刮到一些宝贝之后,小爷就直接买一架私人飞机来过过瘾。
这一晚上,金沐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原本还想出去到夜场里嗨一番,不过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留在酒店胡吃海喝了一通。
第二天一早坐上飞机,就直奔纽约了。
从肯尼迪机场出来,刚好是中午,不过一下飞机就感觉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洛杉矶那边都已经传半袖短裤了,可是纽约这边,人们可还没褪去冬装呢。
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法拉盛方伯的古董店。
“这么快就回来啦?怎么样?事情办得还算顺利?”
方伯看到金沐晨之后,笑着问他道,金沐晨也笑着点了点头。
“还算挺顺利的,要不我哪能这么快回来?”
“对了,我和你说的旧金山市场你去没去?”
方伯对于他和王学明之间的事并不关心,搞了一辈子古董的他,最关心的当然还是古董。
旧金山那边的古董市场,以前方伯年轻的时候经常去,一年最起码也要去个三五趟,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已经有几年没去过了。
“去了,而且还淘弄了一件不错的东西回来。”
金沐晨说笑着,从身边的行李箱里,掏出了那间在旧金山玉坊的店里,淘回来的那件乾隆玉笔筒。
方伯看到这只玉笔筒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狐疑的接了过去,仔细上下翻看了几眼。
“这东西有点怪哈!有乾隆的御题,做工也不错,可是和传统的笔筒风格不太像哈!以前乾隆的玉笔筒,我也经手过几个,不过一般都比较小,而且用的也是羊脂白玉,最不济用的也是青海料做的。而且上面雕刻的风格,都是那些苏州师傅们的传统江南山水的风格,你这笔筒,怎么看起来就这么怪呢?料也不对,雕刻画面的风格也不对。”
金沐晨哈哈一笑,然后把手指向了他发现的拿出浮雕的隐秘之处。
“秘密就在这里……”
然后他又把他推断的固伦和敬公主和她的夫婿之间的典故给方伯这么一说,方伯也是眼前一亮,然后就瞬间豁然开朗了。
“没错,应该是这样了,难怪用的是岫岩玉!难怪乾隆会这么喜欢这支笔筒,还会在上面留下御题呢!这就对了嘛!我说之前,怎么感觉这么奇怪,笔筒下面的题跋看起来没错,应该是乾隆亲笔御题没错,可以他对玉的痴迷程度,怎么会喜欢这么低品质玉料做成的笔筒呢?原来是女婿给他庆祝生日送的礼物,这就说的过去了嘛!”
方伯抱着这只笔筒,爱不释手,最后竟然直接拎着走进了地下室,然后研究去了。
金沐晨和方伯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老人家的习惯,如果碰上他喜欢东西,老爷子肯定是要把玩个把月的,然后拍照存档留念。
但凡是他经手过,并且上心的宝贝,他一般都会这样建档留念,现在他地下室的保险柜里,有三本厚厚的大相册,里面几乎都是这几十年来,他经手过的宝贝。
上了楼洗漱了一番,刚想到楼下叫方伯一起出去吃饭,就接到了海伦的电话。
“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我去方伯的古董店里,怎么没找到你?”
“你来过我这里?”
“是啊!前两天去过一次,不过方伯说你出门了。”
“哦!我这几天有事,去了一趟洛杉矶,对了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去找你了吗?”
海伦在电话那头依旧显得很是调皮,金沐晨也有些无奈,他实在不知道,他和海伦之间,到底应该界定成什么关系。
“额……好吧,海伦,到底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海伦,仿佛也被金沐晨的语气所感染了,声音也一下变得低沉了下来。
“哼!好吧,其实就是那房子的事情,我和巴顿先生联系过了,他同意和你见面,星期五下午,两点,在曼哈顿第7街的蓝山咖啡店。”
“好吧,到时候我会准时赴约。”
“那好,就这样。”
海伦有些赌气似得挂断了电话,金沐晨看着电话也只能挠头。
“这两天有个女孩来找过我?”
金沐晨下了楼来,刚好方伯从楼下上来,听到他这样一问,方伯很是诡异的一笑。
“是啊!还是个美女呢?嘿嘿,你小子啊……这次可是要有麻烦喽……”
方伯的话意味深长,金沐晨翻了个白眼。
“方伯,你可别乱说。”
“哼!我会乱说?那个女孩啊,长得可真漂亮,沐晨真不知道你走的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哦!坎迪斯也不错,不过这两个女孩,你可要小心处理哦,一个不小心,最后受伤的只可能是你自己哦!”
“行啦,行啦,方伯,我和海伦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啦?你小子这么急着辩解做什么?”
方伯笑嘻嘻的模样,让金沐晨再一次觉得这个老头怎么这么猥琐?难怪一辈子打光棍。
“好了,不说这些,出去吃饭。”
“好,这次你小子请客。”
“没问题,请你吃大餐。”
金沐晨笑哈哈的答应着说道,好歹他现在也是千万富翁,吃顿大餐根本不在话下。
“对了,沐晨这几天可不光是那女孩过来找你了,还有上次来过的那个佳士得的家伙也来了。”
“什么?上次那个安德雷?”
“对,就是那家伙,还带了好几个佳士得的专家,说是经过你的允许的,我就让他们到楼上去看了看那张桌子。”
方伯一边拿起大衣穿上,一边和金沐晨说道,金沐晨点了点头,之前他确实和安德雷说过,可以让他带专家来看,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会拖这么久。
“哦?他们看了那张桌子之后说了什么?”
“具体还没定论,他们看得那可是非常仔细,尤其那几个专家,甚至都把那桌子给掀了一个底朝天,不过他们想要把桌子四个角下面的胶垫拆下来,仔细勘验。不过我没答应,毕竟你的东西,得你来做决定,万一他们要是给拆坏了,我可麻烦喽。”
方伯和金沐晨说笑道,金沐晨不由得暗叹一声,不愧是老江湖。
方伯以前也和佳士得,苏富比的人经常打交道,所以知道他们那一套手段,那帮家伙鉴定方面有一套,可耍赖的时候也同样是高手。
古董鉴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有时候经常需要拆拆装装,在这个过程中损坏了古董是常有的事,而这两家公司的所谓专家,也经常会干出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