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赵龙飞是想多分一些藤蔓之心和赤红结晶?这我可不能答应!才一枚金币,就要买这种宝贝。”
“小秦你想多了,如果有这种目的,刚刚赵四方应该就跟你说了,要不然事后我们不认账怎么办?既然转赠,那应该就是想交个朋友。”
“老李,我觉得赵龙飞还行,就当跟他交个朋友,去南荣干活吧。我幼儿园园长的辞呈都交了,不去南荣,很快就吃不上饭了。”
一旁的女主管手里捧着两个猎神武器,听着三人当着自已的面讨论二老板,脸都快绿了。
听他们仨的口气,对赵龙飞赵龙腾是一顿数落。
好像是俩老板求着送这两件猎神武器似的。
她上前一步。
就要严正申明,希望三人不要如此谈论自已的老板们。
但她还没来得及表露不满。
秦思洋又掏出了电话。
“喂,小赵,你们怎么直接把那两件猎神武器买来送我了。”
“是我爹说的,就当给你问个好。”
“一枚金币问好,有点太贵了。”
“其实也还……哦,我爹想要接一下电话,他跟你聊。”
“哦。”
接着,电话那边响起了低沉的烟嗓:
“喂,是小秦么?”
“是我。您是赵叔叔吧?”
“没错。你从安全区外,寻到了藤蔓之心和赤红结晶这两样宝贝,让我们赵家也受到不少益处。所以,这两件猎神武器,就送你了。”
“好,谢谢赵叔叔!赵叔叔再见!”
秦思洋快速致谢之后,立刻挂了电话。
李天明和张狂疑惑地看着秦思洋。
“你挂那么快干什么?”
秦思洋心头的喜悦已经涌到了脸上:“我怕挂晚了,他再提什么别的要求。正好挂在他说送我的关口,白拿这两件猎神武器不香么?”
李天明和张狂互相看了眼。
还能这么玩的?
秦思洋这种强行白票的操作,两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不是不要脸嘛!
至此,张狂对于秦思洋,也有了个更为深入的认识。
勉强算个人。
秦思洋在女主管震惊的目光中,拿走了她手中的红丝护甲和短蜂匕首。
红丝护甲如名一般,是由柔韧的深红色丝状材料编织成,虽然有空隙,但是却不会透风。
而短蜂匕首,则形如蜂尾的尖钩,刀刃油光滑亮。
秦思洋看到在红丝护甲上,还有一张说明书,写着两件猎神武器如何使用。
“谢谢了。”
“老李,张园长,走啦!”
两人摇头叹了口气,跟着秦思洋离开了屋子。
电话那头。
赵龙腾手中的电话,仍停留在耳畔。
秦思洋挂断之后,他呆若木鸡,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的赵龙飞也一脸无奈。
秦思洋不要脸的样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不过确实没想到,还能这么不要脸。
赵四方则疑惑道:“爹,不是你说要送给他这两件猎神武器么?他说谢谢你了,你为什么还很吃惊的样子。”
赵龙腾缓缓看向赵四方。
赵四方澄明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杂质。
看得出来,自已的傻儿子是确实没有明白其中缘由。
真以为自已是要白送东西给秦思洋。
赵龙腾强压心中的怒火,低声道:“我吃惊于,我儿子能交到这么一个优秀的朋友。”
“哈哈,我也觉得自已挺幸运的!爹,二叔,我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猎神!”
说着,赵四方离开了屋子。
赵龙腾长长地叹了口气:“得加紧给四方上一些人情世故的课了。”
赵龙飞摇摇头:“我尝试着给他上过课,感觉没用。”
“没用?”
“可以说没有任何领悟力,不是这块料。”
赵龙飞给大哥点了支雪茄,然后又给自已点了一支:“怎么说呢……四方生错时代了。他那脑子,那品性,适合回到古代当圣贤。”
赵龙腾吐了口烟圈,揉了揉自已的眉心:“咱们新组建的商会,是想走纯正的白道。四方这种心性,倒也合适。起码出不了大问题。”
“大哥,你要是执意要四方接手商会,那还得安排个干黑活的才行。就四方这样子,得被三大商会啃得渣都不剩。”
赵龙腾看向赵龙飞。
赵龙飞立刻道:“大哥,你别看我啊!我好不容易把自已洗得白白净净的,成功当了校长。总不能让我再跳回泥潭搅和吧?那可太浪费了。”
“而且,我是商会董事,你不是说商会董事必须全部干干净净么?”
赵龙腾又叹了口气。
“商会的事,必须要稳妥进行下去。保驾护航的,总得是自已人才行。你有什么想法没?”
“二叔三叔四叔家的那几个,你看行么?”
“那几个窝囊兄弟行不行,你心里没数?要是他们能行,我还用问你?”
“赵龙举呢?”
“他能力是够,但和咱们关系太远,而且没有一起患过难。要不是咱们发迹了,你知道咱们赵家还有伯曾祖那边的亲戚?”
“大哥,你觉得秦思洋怎么样?他和四方年岁相仿,可以一直保驾护航。”
“你是觉得气氛有点压抑,所以想开个国际玩笑舒缓一下?”
“我觉得那小子其实还挺仗义的。而且他是个孤儿,没那么多麻烦牵扯。”
“仗义的前提是对自已人!你确定他那个油头滑脑的样子,会把四方当自已人?”
赵龙飞想了想,问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要不问问小妹?她要是愿意,再好不过了!”
“问她?她不杀了咱俩,都得谢谢她这些年吃斋念佛少杀心,你还指望她帮忙搞商会?”
赵龙飞抹了几把自已的疤瘌脑袋:“杀她老公的人是你,要报仇也是杀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龙腾听后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茶几,额头上的伤疤像蜈蚣扭动:“赵龙飞你他娘的跟我这扯什么几把淡呢!我杀他难道是为我自已?!”
“大哥,你看你急什么,咱们不是说四方和商会的事么……”
“改天再说!滚!”
“哦。”
赵龙飞乖乖起身,离开了屋子。
只剩下赵龙腾自已,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苦恼地摸着自已满是疤瘌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