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后宫

那?就怪不得她了。

然?后…

舒殿合下手封住宣城的穴道,在宣城诧异的目光中,手掌蒙住她的双眼,拉下床帏。

在蒙眼的黑暗中,充满魅惑,且诱生绮念的嗓音自宣城的耳边响起。

“是公主主动来勾引臣的,臣理应一报还一报。”随之而来的,还有足够烫坏皮肤的灼热气息。

宣城听了,脸颊红了又红,羞愤地想把一脚把他踹下床。那?人的另一只手掌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衣襟里,穴道尔后被解开,但她却已无力去做这件事。

舒殿合内心滋生不同寻常的感觉,特别是在宣城亲吻到她的耳廓时,她不自觉地收紧搂着宣城的手臂,渴望让两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至彻底水乳交融在一起。

也很想完全?解开衣物,让自己的身体和内心赤诚地摆在宣城的面前,让宣城知道自己心里有她,让宣城摸摸自己,告诉宣城她也需要爱抚和安慰,但是她不能,所以她无论如何放纵自己,也要保持一分?令人难受的清醒。

夜风习习,轻薄淡黄的床帏拂动,冰凉的枕席上,凝雪的皓腕被另一只手压制着动弹不得,柔软细腻的青丝铺就在两人交叠的身侧。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那?压着手腕的手,放弃了辖制,指尖向前滑动,两只来自不同主人骨节分?明的双手,终是十指紧扣在一起。

吕蒙,九王,还有吕蒙刚刚册封不久的国师无尘,三人各据其位,屏退了宫人,坐在大殿中正谈论着道家的长生术。

吕蒙因为无尘在大王的事中预言成真,更加对他深信不疑,恩赐宅院和不少金银珠宝给无尘。

无尘有了吕蒙的看重,今非昔比,早就换了那?身破铜烂铁。如今的他一袭白衣道袍,脸上干干净净,连胡子都经?过了一番精心修整,木冠变成了白玉莲花冠,胸前仍挂着那?方铜镜,但整个人都气质都随着衣物改变,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他在吕蒙面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讲着道门中有关?于长生的传说,让吕蒙更加确信长生之术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它。

就三人正讨论的兴起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隐约可以听到女子的哭啼声。

忽然?被人打?扰,吕蒙不威自怒的敛起眉毛,语带怒气地问道:“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大殿门被打?开,甲士要进来通报,外面哭闹的人挣破阻拦,径直闯了进来。

是一名宫娥打?扮的女子,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见到吕蒙的第一面,当即跪了下来,一脸花容失色。

吕蒙一看仅是一个宫女就敢闯入他的宫殿,正要大发雷霆。

宫女一边哭,一边磕头,语无伦次地求道:“皇上,快去救救我们家娘娘!八王…他…他…”

吕蒙定睛认真端详了眼前人,认出来这个宫女,是他前段时间宠幸的丽妃手下的侍从。

丽妃——八王——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平时里断不可能从一个宫女口中被同时说出来,吕蒙霍然?起身,质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喘匀了气,方能把话说的完整,道:“八王仗着酒醉,要对我们家娘娘行不轨之事!求皇上快去救我们家娘娘!”

吕蒙闻言,整张脸倏忽沉下来,阴冷的可怕。

九王和无尘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头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并在吕蒙怒气冲冲去抓奸之后,识趣的没有跟上去。

大殿中恢复了平静,帝王已经?不在了,两人便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义,一前一后离开了宫殿。

九王先走,无尘状若无意?的跟随他的脚步,直至在宫殿的回廊上,渐渐和身后跟随的侍从脱开一段距离,两人并肩走到了一起。

九王冷冷瞥了跟上来的无尘一眼,问道:“你跟上来做什么?”

无尘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眼,弓腰涎脸,朝九王作?揖贺道:“小道恭喜九王好事将近。”

九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继续问道:“父皇想见太子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指在生犀一事。

无尘恭敬答道:“只要皇上开口想见太子,小道便可让他随时见到。”

九王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微微颌首,道:“父皇如今看中你,你做事小心点?,万不可漏出马脚和破绽来。”

“明白。”

“回去吧,父皇疑心甚重,越到最后关?头,越不能掉以轻心。”九王说完,便加快了脚步,而无尘也转了一个方向离开。

今晚,九王修行室的供桌上,又会多出一尊判官。

此时的丽妃寝宫中,气氛森然?,鸦雀无声,宫人都被驱赶了出去。整座宫殿里,只剩下帝王和俯伏在他脚边哭泣,衣衫不整的丽妃,还有床榻上睡的不省人事的八王吕治。

丽妃断断续续讲述着八王对自己犯下的恶行,如何酒醉闯入自己的宫殿,如何用?污言秽语羞辱自己,再如何兽性大发,企图奸污自己,自己宁死不屈,才面前的逃过一劫。

虽然?丽妃的嘴上说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吕蒙看着她几近赤裸的身体,还有此时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吕治,却不相?信丽妃真的逃过了一劫。

丽妃手里捏着帕子拭泪,阵阵哭嚎道:“圣上,请为臣妾做主啊!”

吕蒙不发一言,脸色被气的发绿,恨不得手刃了眼前乱伦的两人,一双戾眼射向毫无知觉沉睡的人。

他到底生了一群怎么样的畜牲儿子,巫蛊,乱伦,竟什么花样都能做得出来,他怕还没有寻到长生之术,就先被他们气死,一怒之下,挥袖推倒旁边烛台。

那?带火的烛台轰然?扑地,发出巨大的动静,滚烫的蜡油险险泼到瘫坐在地上的丽妃身上。丽妃一哽,知道帝王发怒了,仍在哭,但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而八王仿佛什么也听不见,毫无苏醒过来的意?思,吕蒙火冒三丈,刚要传令宫殿外的左淮端盆冷水进来,将他泼醒。

八王的母妃德贵妃闻讯赶来,在寝宫外面请求觐见。左淮得了吕蒙的命令,把她带来的侍从拦在外头,只准德妃一个人进殿。

吕蒙到这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左淮封锁了消息,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宫人都禁了口,他绝不容许自己的颜面扫地,但是德妃还是靠着灵通的耳目,知道了些丽妃宫中发生的事。

当德妃跪在吕蒙面前行礼,猜测眼前情况的时候。

“你来的正好。”吕蒙当即指着床榻上的人,怒不可竭地道:“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德妃早就看到了丽妃的那?副被人糟蹋模样,再闻言细思恐极,迟疑地走到床榻边,掀起床帏。

见到眼前一幕,她浑身一颤,即便是亲眼目睹,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早该出宫的儿子,竟然?半裸着上身躺在他父亲妃嫔的床榻上,犹在打?鼾吃语。

管束后宫十余年?的德妃,瞬息明白发生了什么,发髻的珠花颓废,连忙为自己的儿子跪到了吕蒙的面前,辩解道:“治儿一向老实乖巧,臣妾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朕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你是当朕眼瞎?”吕蒙的胸膛起起伏伏,冷脸反问道。

被几个儿子连续气了几回之后,他如今的怒点?已经?高了很多,加则国师说长生之道不宜轻易动怒,容易自伤心肺,损及道行。否则要是放在过往,他不等德妃来,就下令把眼前这个畜牲拖出去绞杀了。

德妃泣涕摇头,始终不相?信自己本?分?守己的儿子会做出奸污妃嫔的事。

她见惯了后宫那?些阴私诡计,敏感的察觉到眼前的事情不对劲,多半有人在背后搞鬼,要弄死自己的儿子。

德妃想通之后,含恨瞪着丽妃,道:“说不定…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要故意?陷害治儿?请皇上明察!”

“你什么意?思!”丽妃听到她的话里暗指着自己,被惹怒跳脚起来,要和德妃撕扯。

“够了!”吕蒙瞪住两人,屏息凝气,快速在心里计算着如何不声张地干净处理掉这件事,乃至要不要将苟且的两人一起处死了事。

呵呵,皇子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和妃嫔搅和在一起,要是被外官知道了,他的颜面何存?更别谈若是史官听闻了,记录在案,他又会被后人如何置啄?

“臣妾是无辜了…”丽妃再次嘤嘤啼啼起来,跪爬到吕蒙的脚边,求他主持公道,却被吕蒙弃之如敝屣。

德妃了然?事已至此,被皇上抓奸在床,她儿子再无辜也摆脱不了罪名,狡辩只能增添皇上心头的厌恶,所以非得吞下这摊子烂帐。

她咬定主意?之后,如履薄冰般地试探问道:“皇上想如何处置治儿?”被皇上亲自抓住这么严重的事,不死也得扒成皮。

不等吕蒙杀字脱出口,她当机立断叩地求道:“治儿有错,主因臣妾管教不严,臣妾愿代治儿受过,请皇上降了臣妾的妃位,放过治儿一条生路!”为了求一个让自己儿子活命的机会,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丽妃张了张口,怕自己下场凄凉,想说什么,又慑于吕蒙的威严,什么也不敢说出口,瑟瑟缩缩,恨宫女传讯传的太晚。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开车了?没有,我哪个字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