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teadisveredarelyrareone,agaxythatdoesn’tlookquitelikeanythgobservedbefore.”
清晨六点。
江喻建议时延每天早上练基本功的时候,同时播放TED的演讲视频。
并不是要求时延在一开始就能全部听懂,TED的语速不算很快,有明确的主题,发音相对比较清晰,多听对培养语感有很大的帮助。
江喻本人从来没有特意去记过语法,做完型和阅读的时候基本都是看一眼就知道选哪一项,也就是凭借所谓的语感。死记硬背并不是没有用,但不是融会贯通最好的方法。
即使一开始听不进去,时间长了就会逐渐习惯,等未来某一天就可能会突然意识到已经不知不觉提升了很多。
演讲本身的速度比高中考试的听力还是要快一些,适应现在的语速之后,考试时再做听力题就会觉得简单很多。
为了尽快让各自的生活恢复正常,时延对于江喻提出的学习相关的建议,都没有拒绝。
各科基础都比较薄弱,到期中考前留给时延的时间很紧张。
江喻给时延根据他的自身情况制定了时间分配表。
中午时延依然只吃了泡面,因此在晚上他觉得饿,习惯性的想去开放泡面的柜子时,江喻表示这样不行。
江喻头疼:“你不能去超市买点菜做吗?”
时延一顿:“我不会做饭。”
江喻:“那你点个外卖也行。”
时延言简意赅:“不可能每顿都点外卖。由奢入俭难,不点。”
江喻:“……”
有点道理,他被说服了。
他摆摆手:“那你去超市买菜,我教你做。”
时延不会做饭,但是江喻会,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
时延:“你会做什么?”
江喻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什么都会。”
时延:“……”
时延无言的看着江喻,总觉得他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可靠。但为了不再听江喻满嘴跑火车,还是拿上钥匙出门了。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出门。
粤北街原本就在市中心,大概走十分钟左右就有一家大型超市。
周末人很多,事实上,这也是时延第一次自己来逛超市。
江喻飘在后面跟着时延,他喜欢的东西现在江喻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超市里人多,反而不会有人注意到时延在“自言自语”。他问了一句江喻要买什么,江喻说一样他就往推车里放一样。
在先后买了冰糖、醋、还有生抽后,时延后知后觉的抬头朝江喻看过去:“晚上你打算教我做什么?”
“糖醋排骨,”江喻低头研究哪一个牌子最好,“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半天没人说话,江喻一抬头,就看到时延转身朝称排骨的冰柜那边走了。
江喻有点想笑。
两人买了能大概吃上一个周的食材,到家之后时延已经很饿了。
他吃了半颗刚买的红柚,才开始处理食材。
做饭的过程并不像江喻想象的那样顺利。
时延所有的操作都可以被列为一级错误示范。包括但不限于,在锅子里有水的情况下直接往里倒油、先放肉再放葱姜。
江喻叹了口气:“你再来一次,我就要灵魂出窍了。”
时延停顿了一下,还是道:“……你已经是了。”
江喻:“……”
气到内伤。
在历经艰辛终于进入最后一步,盖上盖子开始慢慢炖后,两个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时延的错误操作下,厨房里还有不少烟没散开。时延家的抽烟机本来就有一点老旧了,平时也不太管用,这时候就更明显些。
江喻看了眼厨房里的油烟:“天气预报要因为你多云改大雾了。”
时延:“……”
江喻:“倒也没关系。我刚开始学着做饭的时候,油烟也很呛。宿舍厨房里的警报器特别敏感,我的外国室友如临大敌的从房间冲出来,用他的毯子在警报器下面来回挥舞,那画面我真是永生难忘。”
时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过程虽然波折,但最终的味道其实还算不错,并没有时延想象的那么翻车。
江喻不能尝味道,只能看时延吃。他虽说不会感觉到饿,但看着时延自己吃还是会有点想吃,只好在餐厅里转悠转移注意力。
餐厅的墙上挂了两张照片,看上去都是时延好几年前照的,个头还没有现在这么高。
一张一看就是时延跟家人的合照,不过只有三个人,看上去挺年轻的应该是他妈妈,老人不清楚是时延的爷爷还是外公。
另一张时延一身练武时穿的武术服,大概是小学或是初中的时候,旁边是年纪比他大一些的一男一女,也穿着同样的衣服。
江喻略过了第一张跟家人的照片,好奇的指着第二张问时延这两个是谁。
时延咬着排骨抬头看了一眼,“师兄师姐。”
江喻暂时还没能习惯时延家的特别:“还有这种关系?”
时延无言的看着他,咽下一口平淡道:“我家是开武馆的。”
每天都从大院门口进出,江喻早就看过很多次挂的牌匾,只是还有一个疑问:“那怎么我在这待了好几天,没见过什么学员和老师啊?”
时延随口道:“嗯,所以快要倒闭了。”
江喻:“……”
“武馆授课的老师主要就是我妈。”时延简单解释了一下,“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学武术,师兄师姐离开之后,就没有学生了。”
现在这个年代,很多人会选择报各种兴趣班,比如书法、国画、钢琴、舞蹈,国际象棋,甚至是去学合气道或是跆拳道,却很少有人会想到要学武术。
整个市场都很萧条,更何况时延家开的并不是什么大型的武术学校,只是一家不大的武馆,也没有名气。除了居住在粤北街附近的人,根本没人知道这里有一家武馆。
江喻是做生意的,很清楚在市场选择和淘汰中,时延家的武馆如果就这样下去迟早要关掉。
江喻:“那现在没有学生打算怎么办。你不是说你妈出差了吗,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工作?”
时延:“我妈在做别的工作来延续武馆。”
江喻一愣,点点头没说话。
即使江喻不说,时延也清楚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不过现在江喻跟时延之间的关系,还不到能够一起谈论未来经营方向的程度,因此很快就转移话题谈论其他的了。
周末转眼过去。
一班就在一楼的楼梯口前边,因此当时延一进教学楼,抬头就刚好看见韩闫宇靠在上回的位置晒太阳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原本在周一早上稍显萎靡不振的同学们,在看到时延脚步一顿、不但没直接走,还停住了的时候,都忍不住精神一振。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认为两位一哥再次“狭路相逢”,势必要针锋相对,产生新的碰撞。
果然,下一秒时延就很明确的朝着韩闫宇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刺激。
然而没想到的是,时延很快朝着韩闫宇……旁边的简丌,幅度很小的稍稍点头:“早。”
走廊里围观的同学们:“……”
什么情况。难道是在挑衅?
韩闫宇一愣。
本以为简丌会无视或是呛声,结果简丌简单颔首:“早。”
所有人:!!!
我去。一个周末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象中一触即发的紧绷场景并没有出现,两人就简单打了个招呼,时延就跟林恒一起上楼了。
倒是韩闫宇神色不明的看着时延离开,非常意外的转头看向简丌。
“什么情况,你俩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