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巨魔殇一神尊现(下)

一道穿着漆黑战甲的强大身影手握战斧,身边环绕着日月双轮,在百万大军中驰骋。虽千万人,吾亦往矣。坚定的眼神让每一个敌人都感到心惊胆颤。狂放的英姿令敌人闻风丧胆,浴血搏杀的身影宛若魔神,所到之处,恣意纵横。

远处一道浑身绽放着滔天气血的金色身影与之争锋相对,这就是巨魔底比斯与巨神坎佩拉一生最辉煌的时刻。二人既是对手也是战友,先后追随帕米尔修斯而去,一代狂魔巨魔底比斯落下帷幕,钢铁般雄壮的身躯也化作一片星光消散。

“嗡嗡嗡”日月双轮悲鸣一阵,盘旋飞舞中崩溃成了一片光雨,与其主人共赴黄泉。引得阿伽拜农不由动容。发出一阵唏嘘:“想不到你的神兵居然也同你一样忠义无双,至情至性,本尊汗颜,你们去吧,只要不作出对第一元界有损的事情,本尊不予追究。”

巨魔底比斯刚烈为忠诚而死,令阿伽拜农有些恍惚,心中的执念也放下不少,不再强求所有人都要臣服自己,遂放走了双魔。看着双魔远去的背影,亨利棘瓦不由进言:“主宰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此二魔血脉远古传承,异常强大,是主宰的大敌啊。”“聒噪,本尊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点。”阿伽拜农冷哼一声,亨利棘瓦身受重创,鲜血狂喷,连忙跪倒在地。

“主宰,我知道错了。”“哼哼,这个世上还没有敢阻挠本尊的意愿,任何人都不行。”“是”阿伽拜农身形一闪,消失不见,而众人也各自散去。科特迪勃走了过来,将亨利棘瓦扶了起来。亨利棘瓦一脸深沉。

“这个暴君的力量比以前强大了额不少,也难怪他有自信说就算天地二域诸王降临他也不惧,跟天地二域诸王相比,赫克拉迪他们又算得了什么,我怎么这么愚蠢,居然公然质疑他的决定,冲撞于他。”“呵呵,以后还是要小心行事,他比帕米尔修斯可怕多了。”一旁的科特迪勃也心有余悸,不由点点头。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愿,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将第一元界的众生抹除,再造纪元众生。唯一主宰阿伽拜农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恐怖。”远处的弗西里德不由发出一阵感慨。

“呵呵,他强不好吗?到时候我们将会成为诸元之中的第一元界,你我的权力又将会何等庞大,想想执掌众生,生杀予夺的感觉是多么美妙啊。真是令人心驰神往啊。”达达尼克发出一阵憧憬。但却被兰斯特洛打断。“在我看来,天地二域虽然强大,但只是明面上的。先不说守护者和他们的使者,就是就是崩溃后的圣域遗留下来的强大势力都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恐怖存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呵呵,你忘了,我是谁?冒险者兰斯特洛。我只比莱西德诺晚出生一个纪元,但我所见到过的强大存在却不知道比莱西德诺多了多少倍。阿伽拜农是很强,但也只是很强。广袤的诸元之中隐藏着很多实力可比守护者的强大存在。只是他们不轻易出现罢了。一旦出手,必然是毁灭诸元的力量。”兰斯特洛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

“你们不知道,我曾在一片星空下,亲眼看到一个与阿伽拜农一般强大的存在,被一只兔子轻易撕碎,而那只兔子还冲我笑了笑,那种死亡的窒息感我从未忘记,而他们只是这其中的冰山一角。诸元之中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想成为第一元界还是有些太虚妄了,没有见识过那种恐怖存在的你们跟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屑。”众人闻言不禁眉头皱起。

“那照你这么说,那我的梦想不是要破灭了吗?”“呵呵,何止是破灭,简直就是妄想。我原来以为阿伽拜农只是想称霸一域,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有这么大,诸元唯一主宰,听起来是多么令人向往,但却是一条通往死亡的大道。”“啊,照你这么说,闹我们岂不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啊。”达达尼克有些惊慌,兰斯特洛不由摇摇头。

“陪葬?只怕你想得太美,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跟他陪葬还不够资格。”“啊,那我们怎么啊?”“呵呵,修为到了我们这个地步又有哪个是愚蠢之辈?是时候动动你沉寂的智慧了。”“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了,各位,告辞了。”兰斯特洛向众人挥挥手,告辞留情。

看着离去的兰斯特洛,弗西里德一脸凝重,而达达尼克则惶恐不已。“里德,看来你是对的,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弗西里德摇摇头。“不你没有,任何人都会与你一般,不是每个人都像底比斯那样选择归宿,我们有我们的选择,我是很想看看拥有命运神杖的阿伽拜农能走多远,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吧。”

“怎么你也有与他一半的野心啊。”弗西里德摇摇头。“我的理念与他的野心并不冲突,他是想成为唯一至尊主宰,而我只想让第一元界成为真正的第一元界。既然他成为唯一主宰,那我们其实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元界了。我们的理念并不冲突,不同的一个是个人,一个是整个元界罢了。”

弗西里德目光中一片期待。转身离去。而达达尼克眼中一阵阴晴不定。“不管你们想干什么,别拉我陪葬就行。”造梦者达达尼克早已失去了进击的雄心壮志,心中只想着长久存在下去。

“谁不想永恒不朽?我更是如此,想想三巨头的强大,还有更加强大的帕米尔修斯,到头来也不过是灰飞烟灭。我见证了你们的辉煌与落幕,我达达尼克绝不会重蹈覆辙,我就是我,唯一真我,达达尼克。永恒不朽的达达尼克。”达达尼克在心底呐喊,心念百转间又有了新的想法,目光中的迷茫也逐渐散去。达达尼克重拾信心,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时光流逝,一眼万年。很快数十个纪元就过去了。诸元各方霸主也感到了来自平静下的压抑。天堑之门外,燃烧着的永恒之焰也暗淡了许多,来自深蓝的强大存在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整个诸元众生感到一阵恐惧。

突然一道照亮诸元的白光升起,如天刀一般斩在了恐怖存在布满黑色火焰燃烧的鳞甲巨掌之上。将其斩落在了天堑之门外。

一片燃尽世界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将其吞没。巨掌之中的意志发出痛苦的咆哮。“净世琉火,该死的元。”“浮屠清净,守护吾之真身,给吾灭!”巨掌幻化成了恐怖存在,发出惊世之威,将净世琉火生生抛开万丈。“哼哼,死都死了,还想阻挡本尊。妄想。”恐怖存在一脚踏出,如电惊虹般奔向永恒之焰。“小小不朽也想阻挡本尊,死!”

“哼,有吾在此,容不得尔等放肆。不朽之焰,燃烧吧。烛世明火!”“呔”一声长啸响彻十方,永恒之焰膨胀炸开,化作一尊火焰巨神,死死阻挡住恐怖存在的前进。然而,来自深蓝的恐怖存在实力已经强大到了一个无法揣度的地步。火焰巨神步步后退。而恐怖存在的真身则挥动着一把倒吊九环的黑色巨刃,狂暴无比的劈砍着天堑之门,天堑之门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令整个诸元震动不休。

“嘿”“虚尊莫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遥远的净土升腾起一道伟岸的光影,这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老人面带慈笑,但眼中却是一片冷漠,藐视一切的高傲冰冷无情。老者伸出一只手掌向天堑之门遥相一击。“轰”天堑之门再次巨震,在两大强者的不断轰击下开始出现裂痕,这让正在赶来的诸元守护者,九大无上强者心急如焚。

就在此时,白光再现,化作一方大印狠狠的轰击在虚尊的身上,将其轰飞。“混蛋,竟敢偷袭本尊。”“元”“天”“法”“地”“始”“空”“尽”“灭”“生”“缘”十声长叹响起,极道圣器从九大无上强者体内冲了出来,与白色大印并排在一起,组成了一座大阵,将虚尊与老人阻挡在天堑之外,十大极道圣器幻化出十大极道元尊的模样,发出一阵叹息。

“该死的,你们怎么还活着?”“呵呵,虚尊,神尊,你们竟然联手了。”“哼,你们不是已经陨落了吗?”“是啊,我们是陨落了啊,我们的本尊化作了这天堑之门,将你等阻挡,我们的灵魂燃烧化作永恒不灭的净世琉火守护诸元。而我们的遗志也得到传承,你们看到的不过是我们留在极道圣器中的一丝执念罢了。神尊穆托迪,你果然强大,我们十人之力都只能将你重伤,而不能杀死你。沉寂这么多岁月,想必你也恢复了不少元气。”

“哼哼,宿命之不死,神尊不亡,我穆托迪又岂会栽在你们的手中,不杀死宿命之子,本尊誓不罢休。”“呵呵,为了一个虚无的存在人物,你就不怕永世沉沦吗?”“哈哈,本尊作为净土先灵,有的是你们想不到的手段,虚尊,还请到我净土一叙。至于诸元,就让他们在苟活一阵吧。”“也好,本尊正好想去你净土一叙。”“虚尊,请。”“请。”“我们走。”两道压塌万古的恐怖存在携带着滔天大势滚滚而去。

这时,九大无上赶到,向十大极道元尊一礼。“拜见元尊。”“呵呵,你们来了,我们的使命也结束了。”“师尊”“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宿命之子已经出现了,诸元还要靠他来守护,你们也要尽力。”“是,师尊。”九大无上异口同声道。目光中满是崇敬。“燧”永恒之焰化作燧的本尊,向十大元尊一礼。“后世小修参见元尊。”

十大元尊之首元点点头。欣慰一笑。“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原来我以为你会是我们等待的那个人,但是现在我发现你不是,但是你却能为他争取一些时间,我想你心中已然明悟,谁才是真正的宿命之子。”

“是的元尊,我会燃尽我最后一丝神魂,守护天堑之门,直到他逆天归来。”元尊点点头。“如此,吾等便安心了,一切都拜托你们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执念,刚才阻挡两大神尊已经耗尽了我们的力量,以后诸元就靠你们来守护了。”“是,元尊。”

“百转千巅,轮回的战魂,宿命的对决,蓦了,只为那征战的夙愿。宿命终将到来,命运也无力阻挡。燧你将命运之轮打碎,做得很好,很好...”元尊的话语逐渐低沉,身影也扁的模糊不清。“嘭”十大极道元尊的执念化作光雨消散。

而极道圣器也显现出来,回到了九大无上的手中,唯有无终印一闪而逝。“恭送元尊”燧转身一礼,起身向九大无上点点头,再次化作永恒之焰燃烧在天堑之门处,而受到极道元尊气息的影响,净世琉火燃烧的得更加旺盛了,直将天堑之外的一片深蓝烧成了虚无,净世硫火澄净依旧。九大无上黯然神伤。“再次见到元尊已是有幸,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嗯,阿历克奎沙与潜入的净土真神必须在大战之前将他们找到击杀。阙雨。”“在”“你们再辛苦一下,去找找阿历克奎沙的踪迹,争取一击必杀。如果连一个修为跌落的真神还杀不了,那我们还有何面目去面对逝去的元尊们,以及诸元众生的希望。”“是”

“燧,我们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守护者放心,有吾在此,彼岸死敌休想踏进天堑之门一步。”“有劳了。”叶还等人向燧一礼,转身离去。而此刻的阿历克奎沙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