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封皇山像是另外开辟的一个空间,自成一片小世界。每隔千年才会开一次,只有突破了皇境,才能攀上封皇顶,才有资格进入封皇殿。
最重的是,若能得到封皇的称号,便能获得一门圣阶功法绝学,那可是来自上仙界的功法绝学,绝不是中仙界的天阶功法可比拟。
不仅如此,只要达到皇境后期巅峰,如果沒把握渡过雷劫的考验,还能直接通过此间的结界通道,前往上仙界。要知道,一旦渡劫失败便会倾刻生死道消,运气不好,连神魂都灰飞烟灭。
当然,能够在千龄之内达到皇境后期巅峰的,古往今来,可谓凤毛鳞角,少之又少。更何况,想要逃避雷劫,从结界通道前往上仙界,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中应该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甚至也有陨落的危险。
……
封皇山位于七重圣地的最深处,距离朱雀殿十万里之遥。
眼前的景物一变,陆随风一行人便出现在一座古老的传送阵上,四周耸立着十二根立柱,直插云端。立柱之上无数古老的符文闪烁,浩瀚的气势慑人心魄。
这座传送阵建在一处高山之巅,周边还耸立着无数塔状建筑物,看上去年代已经相当久远。
"出示封皇令!"刚走出传送阵,便闻一声冷斥传来,近二十名身着银甲的仙者踏空而来,胸前都着四个大字;圣地执法!
这些银甲仙者正是七重圣地的执法者,个个气息强大,都有着仙王境的修为。仅是普通的执法者都有如此修为,足见七重圣地的底蕴有多么深厚。
此行有金,银二位法老护航,其它势力同样都有皇境保护。一旦进入了封皇山,那就是年轻辈天骄之间的争峰了,即便是生死相搏,也插不上手。
金袍法老按照规矩出示了封皇令,一名为首的执法者仔细的查验了一番,确认令牌无误,这才冷哼的道:"哼,算你们走运,若再迟三个时辰,这传送阵便会关闭,那就得再等下个千年了。"
金袍法老显然对这些执法者的德性十分了解,也是冷哼一声,接过令牌,话都懒得多说一句,便带着众人朝山下行去。
约莫奔行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山下,足见这座山有多高?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皆由青色玉石铺就。每块青玉上都密布了符文,就连王者都难损毁分毫。
广场之上至少聚集了近万之众,男男女女都是朝气勃发,装束服饰各异,却是泾渭分明的分割成上千个群体,彼此之都充满了隐隐的**味。
"我无情阁这次有半步皇境的无情公子,能与之匹敌的屈指可数,绝对的封皇有望!"
七重圣地的每个势力,每一代都会派出一位弟子外出行走天下。而每一个行走天下者,都是族內的妖孽级存在。无情阁的这一代行走天者,被称为无情公子。三百年后回归的第一战,便在皇境初期的手下坚持了千招,方才惜败,足见其的战力不可小视。
整个七重圣地的上万绝代天骄,最多只有两百来位可以攀上封皇顶,有资格进入封皇殿,参加封皇之争,而最终只有十位可以封皇。
所以,这位无情公子虽然够强,确也只能说有资格进入封皇殿而已,至于说到封皇么,还真是沒多大希望。
比如青龙堂的敖双华,白虎山的殷天风,朱雀殿青鸾圣女,玄武门的武昌龄,天机峰的段鸿明,等一众数不尽数翘楚妖孽,都是半只脚踏入皇境数百年的存在,其强悍的战力更是绝非无情公子之流可比。
"无情公子算个屁,这种二流的货色,只怕连本大爷一斧的都接不住,也敢窥视封皇,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狮鼻阔口的彪形大汉,不屑的冷哼道,话语中充满了说不出的鄙视。
"是么?"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在那位彪形大
汉的身后响起。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年轻男子缓缓走来,手提一杆幽黑的长枪,眼神冰冷,除了彻骨的杀机,沒有多余的情绪。
"什么人都可以无视我无情公子,唯有你金狮贺明,沒这份资格。"来人正是无情公子,不见其有任何作势,便让人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即便是四周的温度,都像是骤然降了下来。
被盯着的金狮贺明,更是有若如坠冰窖。毕竟都是半步皇境,不过也只是刹那的怔神,继而双目一瞪,一股浓郁的煞气,仿佛化为了实质,向着无情公子压迫过去。
即便站在无情公子的周边修者,都是感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更别说首当其中的无情公子了。
"杀你如屠羊,那里还需要什么资格!"金狮贺明生性本就暴唳,煞气极重,嘴上虽然贬低无情公子,一旦真对上了,还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轻心。
气势上的对抗竟是旗鼓相当,金狮贺明的兵器是一尊炉鼎,刚一祭出,无尽火焰就从炉鼎中沸腾而出,化着一条火龙席卷向无情公子。双手同时拍在炉鼎之上,飞快的旋转起来,仿佛能镇压一方天地。
无情公子冷哼一声,单手执枪猛地刺出,简单而直接,却引动了周边的天地大势,无尽锋芒洞穿虚空,搅碎火龙。
火焰,枪芒消散,只见金狮贺明仍保持着之前的姿态,只是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已被幽黑的枪锋洞穿身体,将他钉在了虚空之中。
而无情公子却沒了踪影,所站之处变成了一个深坑。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被那炉鼎砸入了地底。
一招之间两败俱伤,一个被长枪釘在虚空,一个被炸鼎砸入地底,显然也伤得不轻。双方的长辈也只能暗中叹息,尚未进入封皇山,就已经有伤在身,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类似的情节不断在这片广场上演,有的是宿敌,有的是新恨,一见面连句套话都懒得说,直接出手毫无保留,都是致人死命的招。
有的虽无怨无仇,甚至互不相识,只要觉得对自己有着威胁,还有就是看不惯你丫,不过这种情形就要温柔得多,都只是普通的较量而已。
"天狐岭的弟子也到了,走在前面的那位妖艳男子,想必就是纳兰明月了,应该也是一个封皇的有力竞争者。"
纳兰明月手摇折扇,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得没有絲毫暇眦,令无数美女汗颜失色。一众弟子跟在其后,就连两位族中长老也走在他身后。此次的封皇山之行,天狐岭将封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青鸾圣女,据说你这次因祸得福,修为飙升,不知可否敢与本公子一战?"谁也沒想到这纳兰明月,一来就找上了朱雀殿的青鸾圣女。
"无趣!"盘膝而坐的青鸾圣女秀眉微蹙,甚至连眼皮都沒抬一下,仅仅吐出两个字,充满了说不出的鄙视和厌恶。
纳兰明月彩芒如幻的眼眸中,闪过一抺森然杀机,稍瞬即逝,继而浮起和煦的笑容;"就知道朱雀殿都是一群鼠辈,看来这次也只能轮为我等的垫脚石了。"
"滚开!"一道嚣张的声音在纳兰明月的身后响起;"一身狐骚味,简直闻之欲呕,还有脸在此耀武扬威!"
这是一个身穿血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虎目阔口,气势霸绝,不怒自威。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满口噴粪,闲命长了?"一个天狐岭弟子长剑出鞘,指着那位血袍男子怒斥出声。
血袍男子的嘴角掀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手中出现了一个血色的笼子,笼子的下方布满了一道道锋利的刀片,在嘀溜溜的旋转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开来,不难想象,这笼子定是沾染过无数的血。
"这是……血滴子,是那殷天风的杀器!"有人骇然的惊呼出声。
这血滴子,或许很多人从未听说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