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兄长的宠幸

第四十七章兄长的宠幸

他登时有些无奈,自己兄长的行踪还得问别人,在唐迭易问道结束回到唐门后便时常外出,陆玄机前来拜访的频率也高了许多,他那时候还为此向自家兄长抱怨过,觉得自己失宠了,但自从慢慢主动接受陆玄机后,才发现陆玄机温柔善良又对他好,才打破了过往的僵局与偏见。

老实说,他在知道陆苓是这种闷葫芦个性后,跟大家一样震惊。

「白陌桑!把剑提起来!挡在身前,你别老看着自己的剑,要看着对剑的人的动作!」

蓝臻羽的剑锋指向白陌桑,白陌桑将长剑几乎贴在自己身前,步伐畏畏缩缩,连连摇头道:「……蓝兄,这不是我的剑……是唐公子的……」

聂英捂着脸大笑道:「哈哈哈哈!陌桑,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蓝臻羽最讨厌别人这样了,你要是把他惹毛了,神仙都救不了你!更别指望我了!」

白陌桑瑟瑟发抖,蓝臻羽翻了一白眼,剑锋委地,道:「聂成华,你少危言耸听。如果我真被惹毛了,肯定是你惹的!」

聂英大笑三声,将剑收鞘跑回了石桌边坐下,悠哉地喝起了茶,还给了陆苓一个得意洋洋的灿笑。

陆苓看向他,无声的一道叹息,神情却柔和了一些。

唐禹轩悄悄瞥向右手边,心想陆静虚果然看着聂成华。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陆苓都能被聂英逼得自罚了。

两场比赛间隔的第六天,白云飞和金冠杰决定这两日休息不练弓了,养精蓄锐,悠哉悠哉。身心快被打残的白陌桑也趁机能歇息了。

这六天下来,少年们只见过陆玄机和唐迭易一次,还只是短暂的一个时辰,问在忙什么也不说,特别神秘。唐迭易还给了唐禹轩一袋糖,一众少年这才知道,原来唐三公子爱吃糖,聂英也是同好,却没那么夸张。

一众少年终于能好好地坐下悠哉喝茶谈天,用完午膳,唐禹轩的伤也换好药了,他连换完药都能当吃糖的理由,分给聂英吃的时候自己也得顺便吃两颗。白云飞道:「唐小三,没想到你这么爱吃糖?」

唐禹轩嘴里正含着一颗,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是爱吃糖,我是喜欢甜的。要不是云门不提供点心,不然我天天都得吃点心。」

白云飞失笑道:「爱吃甜的也不见你长胖,我看这问道结束你还能瘦两圈!」

白陌桑似是想起什么,啊了一声,道:「唐公子说的点心是情花酥吧?我每次去,茶点都是那个,甜甜的,有各种花香味!」

他莫名感受到一股近在咫尺的视线看来,悄悄往旁边一瞥,原来是堂兄白云飞,那视线让他觉得,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唐禹轩忽然来了兴致,目光终于好好对上另一双眼睛,还面带笑意,道:「白陌桑你记得啊!就是那个!我最喜欢吃那个!」

聂英用手撑着下颚,道:「情花酥?这名字怎么起得这么煽情?」

唐禹轩一下皱起眉头,看了过去,道:「你心思龌龊,听什么都煽情!情花酥是用各种花瓣碾粉制成的,因为都做成甜的,情意也是甜的,所以才起作情花酥!」

聂英坏笑道:「你又知道情意是甜的?世间有多少有情人能成眷属,没能善终的多不胜数,那些多苦呀!」

唐禹轩沉着脸道:「我是不知道到底是甜是苦,但我相信不论过程或结局有多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意肯定是甜的!」

聂英愣了愣,道:「哇,唐小三,没想到你这么儿女心肠啊!」

唐禹轩的表情一下僵住。白云飞道:「儿女心肠也好,是甜是苦也罢。相悦之情意是两个人的事,旁人也管不着。」

全场静默须臾,聂英笑道:「云飞说得不错,谁心悦谁,旁人管不着。」

蓝臻羽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白陌桑压根就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气氛怪怪的。

在晚餐时间要离开在水一方时,白云飞搭着白陌桑的肩膀,气势满满地道:「陌桑,你是不是该说说,你都去了唐门几次,又都做什么去了?」

白云飞虽然盯着前方,却流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白陌桑全身紧绷,费了好大力气才撬开自己的嘴,怯怯道:「……我知道了云飞哥哥……」

这几天的危险都来自于聂英和蓝臻羽,太久没被白云飞「关爱」了,这才让白陌桑又愚蠢地犯下了主动提起任何与唐禹轩有关的事。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又过一日,陆苓其实不能明白,既然那些世家公子没有要练习,为什么还要来在水一方。就因为她兄长和清竹公终于回来了?

唐禹轩又是直接扑向唐迭易的怀里,等知道了自家兄长今天都会待着,他高兴地围着自家兄长绕圈。

唐迭易很意外糖吃完了,唐禹轩只好把聂英拱出来,而聂英也只好默默配合着说自己也吃了不少,然而实际上他还吃不到五颗。

唐迭易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头,又拿了一袋糖出来,还特别叮咛要省点吃。

另外几名少年站在不远处,白云飞叹气道:「陌桑,传言都说因为你而让唐小三失宠,如今看来,真的只是传言。清竹公也实在太宠唐小三了……」

白陌桑怯怯道:「云飞哥哥你别这样说,我也很无辜……迭易哥哥同我说过,知道唐公子黏着他,所以才对我好的……啊,不过不是故意的!迭易哥哥是真的待我很好!」

蓝臻羽道:「也是可怜你了,沦为那对兄弟的棋子。」

白陌桑慌张道:「……不是棋子啦!迭易哥哥待我好是真的,他不想让唐公子这么黏着他也是真的……不过,迭易哥哥也知道,自己有多宠唐公子……」

金冠杰道:「不过,既然自己明白,清竹公又为何还是如此呢?」

白陌桑哑口无言,岂料白云飞却喃喃道:「……我大概能明白清竹公为何这么疼他。」

蓝臻羽和白陌桑双双惊讶不已,心照不宣的没有接话。

聂英好不容易被放了回来,他一脸倦容走到陆苓面前,道:「陆苓,我渴了。每次都你在准备茶水,今天我和你一块准备吧?」

沉默片刻,陆苓点了点头,二人往茶水间的方向去了。

蓝臻羽和白陌桑又是一番震惊,蓝臻羽愣愣道:「我感觉我的人生观被刷新了……」

金冠杰笑道:「如此和乐融融,乃一大幸也。」

蓝臻羽有时候还真羡慕金冠杰的单纯,虽然和传言的实在差太多了,但他完全能够理解,而且谁又知道,眼前所见是否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