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练习

第四十六章练习

聂英惊道:「原来如此。金宵兄忠心耿耿,在下敬佩。他能侍奉你这样的主子,也是三生有幸了。」

语音一落,蓝臻羽恰好战败,他打得手都麻了,金宵最初不还击,等到后面开始进攻,每一击都是力大无比。

蓝臻羽坐在地上,满头大汗,道:「服了服了。金宵兄,蓝某佩服。」

金宵脸不红气不喘,重重作揖,道:「承让。」

聂英笑容灿烂地走了过去把蓝臻羽拉起来,道:「行,你赢了,没哭爹喊娘的!」

蓝臻羽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白云飞走到唐禹轩身边,道:「唐小三,有何高见?」

正在喝茶的唐禹轩差点喷了出来,他咳了咳,把茶杯放回案上,抬头道:「没什么高见,就是觉得很厉害。你呢,不去练练剑吗?说起来,这七日允许外出,言下之意也是允许练弓术了,你不下山练练吗?」

白云飞搔了搔脸,讪讪道:「其实我已经跟金兄说好了,他们家的人明日就会带弓箭上来,在这儿练就行了,也和陆师姐说好了。」

唐禹轩惊恐地看了陆苓一眼,得到了一个颔首后,才又看向白云飞,道:「啧啧,作威作福。」

白云飞干笑两声,难得没和唐禹轩斗嘴。他其实不只想问对那两场切磋有何高见,还想问唐禹轩对他做的扇子有何高见,好在话题的走向并没有让他有机会问出来。

隔天的在水一方,两个靶子装了回去,两把弓依树而立,聂英和蓝臻羽他们也是到了才知道这件事,把金冠杰、白云飞都数落了一番。

白云飞在一旁替唐禹轩换药,今天唐禹轩的表情丰富了许多,还多了惨叫声。

其他人等站在石桌另一边,陆苓一如往常泡茶去了,聂英道:「两副弓箭,是要共享吗?还是金宵兄不练?」

金冠杰道:「金宵不练的。」

聂英坏笑道:「金宵兄肯定也很厉害的!说不定能抢过陆苓的锋头!」

金冠杰笑道:「倒是不会那样,既然金宵与我同场,他便不会与我抢靶子。」

蓝臻羽愣愣道:「倘若不同场呢?」

金冠杰道:「那便进去发呆两个时辰。」

聂英、蓝臻羽、白陌桑惊讶不已,心中无限佩服,不愧是忠心耿耿的侍从,不只不抢主子的锋头,甚至不抢任何人锋头。

确实金宵本来就不算个学子,他也不需要分数和成绩,他来问道的目的,仅仅是保护主子罢了。

聂英道:「如此说来,金宵兄也不会参加比武大会了?」

见金冠杰点点头,聂英叹了一口气,又道:「啊啊,真可惜呢,还以为能欣赏金宵兄的英姿!」

忽然,旁边传来了唐禹轩的惨叫和怒骂。

「白云飞你这粗鲁的大笨蛋啊啊啊啊啊!」

众人纷纷看去,白云飞已经跪在地上了,唐禹轩站起来作势要揍人,一张脸蛋却泫然欲泣。

聂英惊道:「哇哇哇你们是怎么了?云飞你别跪得这么自然啊!」

白陌桑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原本想拉白云飞起来,却看到他一脸自责的样子,顿时又收回了手。

白云飞低低垂着头,一脸又是委屈又是懊悔,道:「……上药的时候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结果手指不小心戳进伤口里……」

一众少年听得都疼了。

白云飞抬起头,无辜的像犯错的小孩,道:「唐小三,对不住,你打我吧。」

众少年目瞪口呆,连刚从茶水间出来的陆苓都惊愣了,她不过就是去沏个茶,为何演变成这般场面?她不在的短短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在水一方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唐禹轩捂着伤口,鼻子抽啊抽的,嘴唇动了又动,就是吐不出半的字,好像只要一张嘴,就会哇哇大哭。

就站在两人旁边的白陌桑心里慌得要命,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片刻,唐禹轩重重抽了一下鼻子,终于放声出来:「──你快点帮我包扎啦!」

白云飞怔了怔,茫然地抬起头,沉默片刻,猛地站了起来,唐禹轩也慢慢坐下,放开自己生疼的伤口。

聂英噗了一声,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这个气氛和发展实在太过诡异,白陌桑默默退开,方才吓得魂都差点没了。

白云飞全神贯注在上药,唐禹轩的视线撇向另一边,似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聂英实在憋不住,把脸埋进蓝臻羽的肩膀里,抖着肩膀闷头笑起来。

蓝臻羽愣愣地咕哝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陆苓悠悠将香茗放下,聂英瞥见,迅速夺了一杯一饮而尽,道:「好茶!」

蓝臻羽说了句「好茶都让你给糟蹋了」也走到桌边,先朝陆苓作了一揖后,取一茶杯闻香品尝。

聂英勾起笑容,将杯盏放下,咕哝道:「装模作样。」

白云飞替唐禹轩包扎完伤口后,还递了一杯茶给他,看着他又拿剑换来的扇子,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紫衣少年郎配上那把扇子,竟意外的合适。

白云飞与金冠杰在外侧练弓,里侧则是聂英和蓝臻羽在单方面的「教育」白陌桑。

在单方面的教育如火如荼的展开后,白陌桑的失声惨叫也不绝于耳。唐禹轩越过了那三个混乱的身影,看到了稳稳拉着弓的白云飞,认真得好像是另一个人。就是那个姿态,他被手把手教导时,也是那样的姿态吗?

又再看了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金冠杰有这么大的动作,神色从容不迫,与聂英不同,是更加沉着的镇定。

唐禹轩下意识往右手边看去,陆苓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她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陆静虚静如止水的眼中,看的是谁的身姿。

唐禹轩忽然道:「陆师姐。」

陆苓的眼神毫不迟疑地看了过去,道:「何事?」

唐禹轩有些惊愣,他以为陆苓很专注在看前方,没想到反应这么快,他顿时感到有些讪讪,道:「那个,你我二人的兄长这两天都不在这,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陆苓点了点头,道:「下山了。」

唐禹轩惊道:「下山?这么突然?」

陆苓道:「只说有事,其余不知。」

唐禹轩愣了一愣,干笑道:「哦,知道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