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休息直接休息到了天色渐晚,接近黄昏,为了避免今晚要被关在城门外面,露宿街头。
一反常态的,城门口的那些人已经离开,却并没有过来催促他们继续过去拜见,直接无视了他们的存在,这不合常理。
凌云吩咐了下去,叫他们开始收拾,准备进城,到达城门口的时候,果然受到了刁难,城门守兵直接拦住他们,不准进城。
一门之隔,里面就是他们此行必须到达的目的地,他们硬是走不进去,凌云一点不怀疑,这就是之前那帮老头里面有人刻意为之。
为的就是为难他们,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人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当拓郎台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守门的小兵,只是扫了一眼,无知者无畏,从四品的腰牌,这小兵居然不认识,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一边去,马上就要关城门了,你们没有朝廷的押送文书,老子知道你们是不是山贼假冒的!我还说你们这几个关起来的女人都是你们抓取的良家少妇呢!”
另一个小兵也嚣张地一块驱赶他们,“就是,再不走,小心官爷们直接把你们抓了,丢进大牢去!”
拓郎台也来了火气,这城门兵和他们大营的小兵都是一个级别,只不过身负职责不同,一个啥都不是的大头兵,跟从四品的副将面前挑衅,根本就是找死,这要是在军营里打死他们也不敢。
在这居然被一个小兵卒质疑,他手上佩刀的刀柄已经握紧。
凌云子啊他发怒之前及时开口说道,“我们是奉旨押解敌军战俘进京,你确定你要阻拦,在这里要是战俘出了什么问题,可就都是你们守城军的责任了!”
那小兵眼神瑟缩了一下,和旁边明显就是守城军士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云捕捉到这一点,可以充分证明,他们完全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么做就是有意为之的。
背后之人显而易见,根本就不用深思,绝对就是今天被晾在城门外的右相等人所谓,肯定了这点,凌云也就敢做什么了。
他直接转头对身后的将士下令,“把战俘和囚车留下,其余人等退后,咱们回大营,这城门官官威大,咱们边防士兵进不去这道门,那就把战俘留给他们负责,以后有什么好歹和咱们也没有关系了!”
开始的时候那些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拓郎台是第一个明白凌云意思的,一声催促,“还不都快点!”
将士们马上就有了动作,纷纷上前把囚车上面的马匹解开,拉着就朝后面跑去,留下三辆囚车,和十几名战俘,大有一种任务完成,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城门口的那两人马上就急了,他们是城门官当然听说了圣上下旨要提前押运战俘进京的消息,可刚刚右相大人叫他们为难一下这帮人给个教训。
他们才会拦着他们进城,想要拖上一天晚上把人关在城外,也算是给了教训,明天早上开城门以后再放人进城,两边都没得罪死,还讨好了右相和诸位大人。
这颗谁能想到这边城来的人能这么疯,当真就要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们,这要是真的出什么事,只要人家一句话,他们就是陪着上法场的料。
官职不高,天天在这城门边风吹日晒,就想求一个安生日子,他们可一点没有把脑袋丢出去的打算。
这会骑虎难下,刚想把人都叫回去,直接让他们进城算了,回头右相问起,直接就说是他们用品级压人硬闯,到时候顶多就被臭骂几句,不会有啥实质性的伤害。
这会算好时间转回头的右相哈哈笑着从轿撵上走下来,准备来一个相救及时的高姿态,没想到看见的就是,几车战俘被丢在一边,城门官带人去追已经走远一段距离的那些人的画面。
脑子里还没缕清是怎么回事,为何和自己估算的有这么大出入,现在他不是应该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一句话解他们不能进城之难吗?
那嚣张的小子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地跪在面前感激不尽的吗?
则呢么会是这样的光景?
“你们都干什么呢?城门重地胡闹什么?”
开口依旧是上位者责难的口吻。
城门官回头看到这位爷爷到了,赶紧屁滚尿流地跑回来,跪在右相面前,连连磕头,见到救星一样地大叫,“右相大人救命啊,这些人没有押运的文书,我们按照规矩盘查,结果他们丢下这几辆囚车就要走,这个私扣战俘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啊!”
凌云也没有执意要离开,这战俘要是真丢在这,出了事,边营大军依旧逃不开责任,就是战事再起,倒霉的还是他们。
转过来悠悠然地看着还在不断磕头的守城官问道,“你还知道这些是战俘啊?战俘进京有圣旨,还需要文书,看来这管押运文书的官比圣上还要大,得听他的才行啊?”
右相一下黑了脸,凌云可能不知道,这管着押运文书的好死不死就是他右相儿子刑部的活,这一句话,他整个右相府有多少脑袋能将反叛两个字熄灭。
赶忙辩解道,“闲云先生吧,别听这货胡乱攀咬,既然是奉旨进京何需什么押运文书,还请各位块块进城,一路跋涉当真是辛苦了,老夫已经在次恭候多时。”
凌云朝着说话的人看过去,只是一眼扫视,就差点笑出来,这右相长的还真是奇特!
那个头比跪在面前的城门官也就高了一头不到。
肚子比沈六甲还要雄伟,一脸的横肉,五官都被挤在脂肪的中间,眼睛所剩不多,怪不得目中无人。
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动,三层下巴的肉就跟着一起颤动,不知道得到还以为这右相长了三张嘴呢!
怪不得右相讨厌武将,更做不成武将,觊觎武将手里的权利,可是苦于自身没有竞争的条件不得不只能用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这造型,别说领兵出战,就是站在战马旁边,估计垫脚马屁股都摸不到。
“您难道就是右相大人?”凌云本身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郎中,之后在边防大营也是个没有品级的司军之职,没有见过右相的真容很容易说过去。
就是现在这样问出来也一点不奇怪,不过右相向来心眼小,这会在心里已经开始臭骂凌云不开眼了,却越骂越脏。
你丫的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耳聋眼瞎,没看见城门官还在那跪着没敢起来吗?没听到刚才那蠢货叫右相叫得多大声吗?
难道这京都还敢有人冒充他右相不成?
“没错,我正是右相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