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黄素毛僵已经扑向了我,一瞬间凄冷的尸气直冲面门,我连忙后退,狠下心咬开中指,朝二十八星象阵洒出一滴鲜血。
这是我的心头血,阳气精气最重的血,用心头血为引子,二十八星象阵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果然不出我所料,二十八星象阵逼迫出二十八道金光,一一打在黄素毛僵身体上,然而黄素毛僵密集的毛发下喷张的尸气瞬间湮灭了金光。
糟糕,怎么会这样!
我目瞪口呆,二十八星象阵的金光居然对黄素毛僵毫发无损,这是黄素毛僵嘛?来不及我多想,黄素毛僵已经暴吼冲到了我跟前,他那只钢铁一般的手爪撕向我脖子,就在我以为要死的时候。
猛然一道身影影冲到我面前,毛僵的手爪直接撕在他身上,霎时间一片鲜热血液洒开,挡在我面前的就是张天灵!
“张天灵!”
我大吼,一下子眼红,可是现在我手上别说玉婴剑,就是一枚黄符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黄素毛僵另外一只手爪再次撕向张天灵!
“镇!”张天灵突然大吼,危机时刻手里竟然翻出三张黄符一股脑全被他贴在了黄素毛僵额头上,此时黄素毛僵头顶上还挂着我的五子铜钱网。
僵尸的动作戛然而止,以一种扑杀的动作定格住。
张天灵小心翼翼把身体挪出来,我看他已经嘴唇发白,满脸都是细密汗水了。
张天灵气喘吁吁的看着僵尸扭曲的膝盖,心有余悸说:“还没有完全化成跳尸,不然咱们俩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和他一起后退两步,跳尸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要比“肉尸”厉害的多,因为已经完全僵化,也就是说的尸化。
我一拍张天灵肩膀笑骂说,有这么厉害的道符你干嘛不早拿出来。
张天灵脸色沉重说“这道符是我身家,再者……”说到此处张天灵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我看向黄素毛僵额头上的三张黄符。
嗯?这黄符确实是有些不同,首先是符箓底纸,颜色不是那种鲜黄,而是旧黄,其次底纸上有着淡淡的花纹,和天师棋一样的,浅浅的不是斜光很难看清楚,而且上边字体的描绘也有技巧,虽然是薄薄的一张黄纸,但落笔却能看的出来又深浅!而且勾描的细节也是处处玄机。
我想,这恐怕就是为什么张天灵能够凭借一张黄符破掉曲娘的阴界,这个家伙有绝学!
现在僵尸被镇住,我正要上前把五子铜钱网给完全套住,然而张天灵突然拉住我说:“等等,不要过去!”
我连忙顿足,看张天灵脸色结果吓一大跳,张天灵脸色沉的跟水一样,眼白里张开血丝,他死死盯着黄素毛僵。
一时间,整个地下车场里寂静的可怕。
突然的闷哼一声又吓我一大跳,我急忙惊恐的望向黄素毛僵,本能后退两步。
这声音我无比熟悉,就是黄素毛僵的鼻子里的尸气!
在僵尸的咽喉始终吊着一口气,这口气是僵尸最凶的一口气,也是最难破的。
现在黄素毛僵哼出一鼻子漆黑的气,就说明黄符的封印松动了……
就在这时,张天灵连忙剧烈变化由红变白,他疯狂咆哮。“糟了,快跑!”
我懵圈了,只见眼前一片火星子炸开,黄素毛僵面门上的三张道符完全烧掉了,现在的黄素毛僵就是脱缰之马,对我暴吼,气浪翻腾。
“走!”
张天灵撂住我肩膀往后狂奔,另外一只手把青铜星盘往黄素毛僵盖过去。
青铜星盘砸在黄素毛僵躯干上,竟然被黄素毛僵抓住了!
忽!大火在黄素毛僵浑身烧起来了,然而尸气瞬间湮灭了火焰,黄素毛僵竟然生生的把青铜星盘掰成两半!
这等力道,恐怖如斯,这可是青铜星盘啊,堂堂正正的文物级别的道器!
张天灵几乎是拖着我出口位置跑,跑到出口底下的时候,我们才记起来,出口已经完完全全被封住了。
另外一边黄素毛僵愈发咆哮,浑身的尸气如黑烟一般沸腾开来,张天灵把我挡到身后,满头大汗跟我说:“你去撞开门,我来殿后!”
我一愣,立马急眼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把你都在这里!?”
张天灵歇斯底里:“你不走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
这时,我才看见他两眼通红,就跟暴怒的公牛一样,脸色可怕的吓人,我们两个对视,他再凶,我也不怵,大不了一起死!我绝对不可能把他都在这里。
我对他说:“要死一起死,就算是死也要把它狗日的拖住在这里几天。”
这会儿功夫,我才刚说完,一股急剧的腥臭扑鼻而来,我俩豁然变色,转眼一道褐黄色的身影猛然扑到了身前。
铛!
就当我们以为要死了的时候,黑光炫影,重重劈斩在黄素毛僵的躯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音,一往无前的黄素毛僵竟然被撞飞出去。
“哼!宵小毛僵也敢逞能?!”
再次轰然一声,一柄黑色青龙偃月刀砸在地板上,脚板都要抖两抖。
横在我们身前的,是身披玄色锁甲的巨人!
“戊商!”我惊喜道。
面前的壮物,就是曲娘手底下的鬼将戊商!
戊商本来足足有两丈高,然而现在却刚刚贴合天花板,但也有四米高!庞然大物。比黄素毛僵更加恐怖的鬼气从戊商身上侧漏而出,但却一点也没有蔓延到我身上。
我看张天灵,他那模样已经被戊商吓懵了,一个黄素毛僵就已经能要他命,现在出现一个能一刀把黄素毛僵砍飞的鬼将,就是我遇到这种也得懵。
戊商怒目盯着黄素毛僵,一刀一将,军阵之势呼之欲出,磅礴气势如贯日之虹。
大将之鬼,名谓鬼将。
“末将来迟,还请公子恕罪!”
现在别说是张天灵,就是我也懵了,好家伙,这脸给的太足了,张天灵表情就跟shǎ • bī一样,也是,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草的事情了。
我问戊商。“对付这黄素毛僵,戊商你有继承把握?”
戊商的声劲铿锵比铁。“斩它,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