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坐在这些人之中,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绑架来的一样。
“哎呦,你这钻石是假的吧,这儿童玩具吧!”坐在池烟身边的富太太满脸的诧异,“您怎么戴这种东西,小金总没给你买吗?”
贺言言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池烟的手,眼中露出了几分的不屑。
“这谁家女人带这种东西啊,还不快摘下来,出去别丢我们家的脸!”白媛说话直白,故意给池烟难堪。
池烟将眼前的麻将牌一张张的叠起来,“那天我跟金都去逛夜市的时候他买给我的,我觉得很漂亮。”
白媛忽然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目光悄悄的落在贺言言身上,故意拿着话开始刺激人家。
“哎呦,原来金都还能去那种脏兮兮的地方,可见是真的对你好。”
贺言言敲击着桌上的麻将,脸色惨白的不像话,“继续玩。”
白媛的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几天气温不高,风也很冷,出门得多加衣服了。
金都中午从公司回来,他知道自己把池烟送进了什么地方,白媛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池烟一定不是对手。
谁知他一进家门,眼中多了一抹错愕。
只见四个人围坐在麻将桌前,还有一个贵妇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
而池烟的面前堆满了一叠一叠的钞票。
金都拧眉,这女人什么时候会玩这些了,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一旁的冯管家见了金都,赶紧叫了一声,“小金总,您回来了?”
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金都的身上,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精致的就像刚从杂志封面上裁剪下来的。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池烟和贺言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
金都似乎没有看见贺言言一般,直接冲着池烟走去,滚烫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是令人羡慕的情深意浓,“是,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孤单。”
“哎呀,到底是会疼人,不都说咱们的小金总比如来佛还难见,整日忙的很,看来那些人说的都是假话啊。”
贺言言脸色通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果然是自虐,明明看不得两个人恩爱,却非要过来。
“走吧,我正好打完牌!”池烟将那一摞摞的钞票全揣进怀中,“咱们上楼。”
输钱的三个人有些愤懑,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风光都被这女人给占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让这个女人输得很惨的没想到她们自己成了冤大头了。
池烟跟着金都上了楼,将钱一股脑的全扔在床上,然后“啪”的一下躺在床上,白花花的钞票飞起,如同电影中的桥段。
金都觉得此时的她有点可爱,不由得够了勾唇角。
“你知道吗,那几个人以为我不会打麻将,故意坑我,没想到我扮猪吃老虎。”池烟果然是见钱眼开。
“你怎么这么厉害,没看出来啊!”金都忽然觉得此时的池烟,竟然像极了当初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个单纯的姑娘,傻乎乎的把他当司机。
“我小时候的时候,那个男人经常往家里带一堆人打麻将,我就在一旁看着,等他们渴了饿了,就给我钱让我跑腿去买,然后顺便给我一块钱的跑腿费。”
金都几乎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站在一堆男人中间,烟气缭绕,酒气熏天,麻将敲的震天响的样子了。
池烟看见了金都眼中的复杂,不想继续自己的话题,伸手抓着钱往空中扬,“你呢?你小时候都干嘛了?”
“学习各种礼仪,高尔夫球,跟着我妈妈去参加那种富太太的聚会,很无聊。”金都第一次跟池烟提及小时候的事情。
飘起的钱落在了池烟的脸上,遮住了她的双眸。
………………
池烟下午准时来接宴霖,幼儿园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豪车。
不少的富太太们都挎着限量的名牌包,一身身定制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米兰时装走秀的地方呢。
池烟往哪里一站,其中一个穿的珠光宝气的女人拿着针锥一样的目光打量着她,看着她普通的衣服,还有手上假的过分的钻石,脸上满是孤傲。
周围的家长们也是众星捧月一样的站在她身边,池烟一眼就看出来,她一定家世显赫。
“哟,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怎么来给人家当保姆啊!”富太太看池烟的眼神十分的不和善,好像站在池烟的身边,会让她们身价掉了似的。
“我是来接我儿子的。”池烟声音淡淡的,并没有生气,“他今天刚上学。”
周围的嗤笑声不断,其中一个女人在池烟的身后不屑的说,“这是把家里的钱都拿来送孩子读书了吧,这幼儿园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真是晦气。”
池烟很无语,自己不就没穿名牌吗,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贬低自己呢。
她是个很佛系的人,好像没听见一样,正好时间到了,孩子们排好队出来,宴霖所在的班级年纪最小,所以是第一个出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高个子的孩子,书包搭在肩膀上,走起路来生风,周围的小朋友吓得赶紧闪躲到一旁。
“南南,来妈妈这里!”之前那个富太太冲着第一个小男孩招手,那孩子顿时跑过来,一把钻进妈妈的怀里。
池烟看着宴霖走到最后,低着头,全然没有其他小朋友那样活泼。
他出来之后满脸惶恐的四处查看,等看见池烟之后,也慢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池烟拿过他背上的书包,那个富太太却忽然看向了宴霖,露出的怪异的神色,“奇了怪了,你儿子怎么长得这么像金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儿子呢!”
池烟吸了口气:“不好意思,我的儿子叫宴霖。”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金都的儿子!”富太太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带着自己的儿子上了进口豪车。
池烟回去可就犯了愁了,宴霖竟然站在门口不肯走,像个小牛犊子一样,跟池烟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