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丁秘书飞快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伸手递给了宴冬易,“宴先生,出事了。”
池烟顺着宴冬易的手也看见了上面的新闻,只觉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画家ck的妻子过往#
#画家ck妻子被爆行为不检点#
宴冬易知道池烟受过很多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她心中,池烟就算是跟金都曾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被逼无奈的,至少在他心中,她从小自尊心就很强。
但当一张张她和男人的合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瞳仁震动,几乎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的池烟。
池烟穿着一身昂贵的名牌,手里的包包能买老家的半套房子,可她却依旧感觉自己如同被扒光了,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中间,所有的都在耻笑着自己。
池烟清楚的看见宴冬易的脸色再一寸寸的变得惨白,手指紧紧的攥着,但脸上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开始拍照吧!”他镇定自若,伸手搭上池烟的肩膀,见她半搂在怀里,“我太太跟人约了喝下午茶。”
众人脸色怪异,但还是举起来相机“咔咔”的拍了起来。
终于有记者忍不住了,拿着摄像机和手机过来,高高的举起,“您看着是您太太吗?请问热搜上爆料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可以,池烟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宴冬易攥着她肩膀的手那样的冷。
“这些……”
站在一旁的宴冬易忽的打断了她的话,“是,在国外的时候我跟我太太分手过一段时间,她回国之后可能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
池烟不可置信的看着宴冬易,他竟然承认了那些话,认定了她就是新闻里造谣的那种人,他竟然都不解释,直接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那您真的不介意她的过去吗?”记者的话锋利的如同刀子,为了能问出博眼球的问题来,从来不管对方的自尊。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我希望我的出现能改变她。”宴冬易侃侃而谈,但他心里只恨不得将池烟推走,他容不得这样脏污的一个女人。
“没想到您这么深情呢。”连在场的记者都被他一番肺腑之言给感动道,“您太太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嫁给您这么好的人呢!”
池烟撑起瘦弱的身体,如同寒风中站立的一根野草,面对的却是比刀剑更厉害的媒体记者。
“新闻上写的很多东西都是编造的,我当初清清白白的,我会起诉那些造谣的人的。”
“难道那些照片也都是假的?”记者躲在摄像机后面,肆无忌惮的讥讽。
宴冬易不等池烟继续解释,揪着她的衣袖,手指几乎嵌进她的肉里,“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
浴室内,池烟蜷缩着,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如同一只刚钻出蛋壳的小鹌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你开门!”宴冬易的声音很沉。
池烟不敢去开,她一回家就躲进来了。
“你不知道吧,我还有备用钥匙。”宴冬易的影子就落在那玻璃门上,“打开。”.
池烟发觉自己的指尖都是颤抖的,她犹豫片刻,还是慢慢的打开了门锁,“吧嗒”的一声,门外的宴冬易猛地推门进来。
她猝不及防,猛地被门推倒在地上,她的脸色比大理石的地面还要苍白。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池烟……”宴冬易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上,他双眼猩红,“你为什么会做出那么下贱的事情来?”
池烟几乎哀求一样的目光看着他,“那些都是假的,那些人乱造谣的,我没有跟那些人睡过,你相信我啊!”
他冷笑,“我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你去死吧!”
宴冬易说完忽的走向了浴缸,打开了水管,水上的很快。
池烟明白了什么,惊恐万丈的想要后退,但却一把被宴冬易给扯了回来,揪着她的头发,一步步的将她扔进了冰冷的浴缸中。
池烟口鼻中顿时呛进了水,她伸手扒住浴缸的边缘想要将脸探出来出口气,但双手被他给拨开了。
那种窒息的感觉蔓延到周身,她隔着水,惊恐的看着宴冬易那几乎扭曲的面容。
池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最后的一刹那,宴冬易忽的将池烟给拽了出来。
他浑身也都是水,绝望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身上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池烟,你走,我会杀了你的,千万不要回来。”
池烟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全身都在发抖。
“走啊!”他嘶吼。
他的病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池烟冲出浴室,飞快的离开了。
…………
金都坐在客厅里,刚找的家教老师正在屋里教宴霖学中文。
他脸色很难看,从下午开始他的电话就没有停过。
孙炤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放在桌子上,满眼心疼的说,“小金总,您歇一会吧,这件事闹得这样大,一时半会的是处理不完的,要是宴冬易能站出来发发声就好了,那两个人还真是坐得住。”
金都眉宇紧锁,“池烟的手机还打不通吗?”
“没人接,看来不少记者给她打电话,烦了呗!”孙炤赶紧找着理由。
“门铃响了!”金都撂下已经发烫的手机,“现在这个时候谁会过来?”
孙炤脸色一变,赶紧走到摄像头面前,神色有些古怪的道:“哎?池小姐怎么现在过来了?”
金都从沙发上猛地坐了起来,不等孙炤去开门,自己亲自去将院子的门打开。
“你怎么了?”
池烟站在门口,身上那身名贵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像是没晒干就穿上的样子,脸色很惨白,双眼空洞。
池烟抬眼看着他,“能不能让我在这里住一宿。”
“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吗?”他有些不大高兴,但身体却诚实的让开。
池烟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她从家里逃出来之后,发现身上没有带钱,甚至连手机也没有来得及带上,而她心中想着的,却只有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