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氏集团。
茅蘅谦面色凝重的坐在办公桌前。
茅其跃哭丧着脸进来告状,将在家玩游戏突然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掐着脖子恐吓的事告诉爷爷。
除了瘫痪在床十五年的妻子屈念珍外,茅蘅谦与家人的关系非常冷淡。
茅其跃刚进来时他的反应极度排斥,待茅其跃将经过说出来,茅蘅谦不露声色的握紧拳头,瞳孔骤然一缩,把孙子叫到跟前,问:“你最近惹事了?”
“没,我很听话。”
在茅蘅谦面前,茅其跃不似在外那般跋扈,避开爷爷鹰隼的眸子。
茅蘅谦的耐心从不用在茅其跃身上,即便迫切想弄清楚,年迈的老人仍是平常不可一世的模样,说:“来找我却不说,我怎么帮你?怎么找能藏起来威逼你的人?”
茅其跃昂着脑袋:“我和茅均烁有点矛盾,他抢我女朋友……”
隐瞒部分信息后,茅其跃将带人打茅均烁的事告诉爷爷。
茅蘅谦没多言,只道会讨回公道。
走出办公室,茅其跃从裤兜掏出烟,点燃抽了一支。
虽说从小到大与爷爷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好歹是亲孙子,关键时刻还是爷爷能罩着他。
等茅其跃一走,茅蘅谦将心腹乌克叫到跟前,命乌克派人监视在医院养伤的茅均烁,以及茅其跃提到的那个叫赵亦歌的女孩。
乌克从不多问,领令。
——
茅茯霈和刘已双到医院探望茅均烁,茅均烁将事情经过告诉爸妈。
听完儿子叙述,刘已双心疼的抓住茅均烁的手,眼中满满痛恨之意:“茅其跃这孩子连自己堂弟都要欺负,果真和茅蘅谦一个德行!”
茅茯霈为难的摇了摇头:“这……茅其跃是我侄子,他爸妈那情况,我又是长辈,真不好针对他。均烁,你防着他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我会的。”
夫妻二人暂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茅蘅谵,茅蘅谵正为茅屹霄闯入绛城第一大酒店被带到警局的事恼怒不已。
刚走出病房,碰到了买水果回来的赵亦歌。
赵亦歌没见过二人,但从茅均烁病房出来,想来应该是他的家人,想到此,赵亦歌有些紧张。
刘已双打量起眼前娇小的女孩。
原来儿子喜欢这样的,刘已双朝赵亦歌露出微笑,与皱着眉的茅茯霈离开。
——
茅屹霄家。
茅屹霄独居,家里最多的便是酒。
轮椅上的茅蘅谵刚把茅屹霄从警局捞出来,丢大脸的老人见茅屹霄不知悔改,还要再去酒店。
茅蘅谵大发雷霆,抓起身旁的花瓶朝茅屹霄扔去。
好在一把年纪的茅蘅谵没扔准,毕竟即便花瓶被扔来,嚷着要去酒店的茅屹霄根本没在意,若是真被砸中了还得了。
茅蘅谵气得接不上去。
听到消息的茅茯霈和刘已双火速赶来。
见茅蘅谵气得直拍胸脯,茅茯霈将激动的要开门出去的茅屹霄按住,喊道:“你要做什么!你跑到酒店骚扰闻人若斯干嘛!”
这些年茅茯霈,茅屹霄和茅晓雯三兄妹,茅茯霈和茅晓雯的关系最好,两人接触得最多。
因为茅屹霄除了喝酒便是四处寻人,疏忽了与家人的感情联络,他与父母及哥哥妹妹的感情并没有多深。
“找到了,我找到了!”茅屹霄冲在场的人高声呼喊。
“闻人若斯是男的,你找了十八的不是个女人吗?”毕竟是大哥,茅茯霈压下心中怒火,在他看来,茅屹霄太不争气了。
“不是闻人若斯,是他身边的人。”见哥哥缓了缓情绪,茅屹霄声音低下来。
听到此的茅蘅谵竖着耳朵听。
只听茅屹霄落寞伤神说道:“我无意间看到闻人若斯演奏会转播,瞥了一眼,看到她出现在镜头里。我不会看错,即便她的容颜老去,我也绝对不会认错。”
听他说得很肯定,茅茯霈问:“闻人若斯身边的人,应该是他爸妈,屹霄,如果你喜欢的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你还会这么执着吗?”
茅屹霄坚定的摇头:“不,她不是闻人若斯的后妈,是他后妈身边的人,至于什么关系,我还不清楚。”
茅蘅谵叹气:“造孽啊!”
见父亲失控,茅茯霈没再多问。不过弟弟找寻多年,虽有认错的时候,但从未有像这么这般坚定过。
茅茯霈怀疑茅屹霄说的是真的,当然他不会当着盛怒的茅蘅谵的面这么说。
茅蘅谵禁了茅屹霄的足,让他在家反省。
——
茅茯霈联系妹妹茅晓雯,将茅屹霄的事说出来。
茅晓雯从电视看到茅屹霄的事,猜到哥哥找自己所为何事。
听茅茯霈的意思,他相信茅屹霄的话,认为弟弟找寻十八年的女人是闻人若斯身边的人。
闻言的茅晓雯神色哀怨:“二哥这些年所有的心思都在找人上,既然大哥认为这次几率很大,作为妹妹我自然愿意帮忙,希望二哥尽快振作起来,而不是除了寻人就是喝闷酒。”
说起茅屹霄,作为妹妹的茅晓雯心中涌起酸楚。
茅茯霈说:“我了解过,闻人若斯要在绛城开几场演奏会,会请嘉宾。嘉宾会在绛城选伴舞。娅曈和婧晗俩孩子不是舞蹈社的么,我会安排她们去伴舞。”
茅晓雯皱起眉头:“让孩子去?”
茅茯霈无奈道:“茅屹霄去酒店一闹,闻人若斯谢绝了所有采访,没人能亲近得了。我想着孩子们年纪小,接触起来没有防范心,不容易被察觉,说不定能打听到消息。”
茅晓雯:“婧晗自从出事后便没去跳过舞,安排的话,只有娅曈。”
茅茯霈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说:“没事的。”
——
绛城大学校区。
茅均烁这几日在养病,赵亦歌忙得和芮阳见面的时间少了。
芮阳独自走在学校。
芮昂竟来学校找她,芮阳见芮昂盛怒的模样,面不改色的驻足。
“芮阳!”人还未走近强力压制心中怒气的芮昂走到芮阳面前,拔高声音道:“相艾是我的妻子,你为何要气她,气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回去道歉!”
那日回去探望奶奶,芮昂分明也在,井相艾还是没忍住,到芮昂到告状了。
想起这些年从父母眼中看到的事,芮阳心凉。
“白雅问是谁?”
芮阳冷不丁的一句,让本要责问她的芮昂一时接不上话,兴许是来得太急,兴许是天气太热,芮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芮昂缓了缓态度,平静下来说道:“相艾怀了孩子,你奶奶很宝贵,别让你奶奶在中间难做。”
话到此,芮阳说:“爸,你和妈的那些事别以为能瞒过奶奶,能骗过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想让奶奶难过,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恩爱。”
芮昂发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芮阳不想管父母的事,否则早说出来了。既然芮昂亲自来,芮阳决定回去道歉。不过是怕奶奶为此忧心罢了。
赵亦歌本要去找茅均烁,见芮昂到学校找芮阳,再见两人微妙的气氛,赵亦歌跑过去。
有他人在,芮昂不提家里的事,只道:“阳阳,我的目的你清楚,给我个准话。”
不知发生何事的赵亦歌看向芮阳。
芮阳不情愿:“我会回去看奶奶。”
既如此,芮昂不多说,去忙公司的事。
赵亦歌问芮阳发生何事,芮阳却察觉到有人跟踪赵亦歌。
最近赵亦歌除了茅其跃,没再惹别的人。
芮阳打发了赵亦歌,让她快去找茅均烁。赵亦歌清楚芮阳的性格,她不愿意说,自然有道理。
赵亦歌道别。
待赵亦歌走后,芮阳轻松截住跟踪赵亦歌的人,说:“你是茅其跃派来跟踪赵亦歌的?赵亦歌是个十八岁的大学生,还是个小姑娘,你回去告诉茅其跃别再惹她,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立刻停止跟踪。”
跟踪的人被想到会被发现,自认理亏,见芮阳误会,当即离开。
而芮阳是故意这样说的。
茅其跃的确爱跟着赵亦歌,但刚才放走的人明显不像茅其跃的那帮狐朋狗友,分明是有经验的老手。
芮阳隐身,跟在其身后。
果不其然,那人没去找茅其跃,而是到茅氏集团找到茅蘅谦!
这并不意外,茅其跃把事情告诉了茅蘅谦,茅蘅谦派人跟踪赵亦歌,兴许还会监视茅均烁的一举一动。
男子低着头,不敢抬头:“我暴露了,赵亦歌的朋友芮阳发现了我。不过赵亦歌并没接触其他人,除了上学就是回家或者去医院看茅均烁。”
办公室里,茅蘅谦和乌克正在商量事情。
听到此,乌克气恼抬腿把男子踹得跌倒在地,怒发冲冠的乌克恨不得踹死不中用的手下。
手下一句话不敢说,更不敢求饶。
见到此情此景的芮阳并不意外。
虽然只在幼年时期见过茅蘅谦,但茅蘅谦的为人各大新闻市场报告,出了名的铁腕手段。
茅蘅谦并不意外,起身。
乌克睨了没办好事的手下一眼,手下快速去开门。
茅蘅谦对乌克交代:“算了,别为难他,下次还要用。”
男子连忙跪地感谢茅蘅谦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