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三年内,乔誉没有娶妻,而萧氏未来三年,也不会一直浮沉。
若是妾位……
萧瑶笑着连连点头:“姐姐确定要妾位。”
萧静想了又想,嗯了声,既然是她想要,她便为她做,只要她觉得挺好,她便为止。
过了今日,姐姐能否留在乔氏,她能否回到秦址,一切都会有个结果,相信今日的乔府会比皇宫还要热闹。
……
用过午膳后,外院的族人闲来家常闲聊,听闻了内院三位夫人一同去地牢的事。
乔谷聪气愤问身旁的乔夺:“这地牢里关的是哪尊神仙?”
乔夺回忆着:“没有什么神仙,可能是昨晚将军让我等抓紧去两个小族女郎?”
“哪族的女郎?”乔台顺问。
“萧氏女郎。”乔夺道。
乔谷聪拧眉问:“哦,是上午说能救润儿那女郎?”
乔夺回道:“是,三祖父。”
乔谷聪想着萧氏一族,是最近几年新兴起的一族,是商族,贩纸营生,这等小族还被选入,他摇头叹道:“若不是能救润公子,当真是族位太低了,李氏皇室怎么选的妾,什么不入流的族都选进来!誉儿为大梁出生入死,李氏皇室对誉儿的婚事一点也不上心……”
乔夺笑了笑看向乔目,乔目摇摇头,叹了声气,他真是为将军操碎了心。
“三祖父,这些进门也就是妾室,你老甭操心了。”乔台顺笑着劝道。
乔谷聪冷哼一声,别过头,当妾的身份也低了。
正当厅里厅外七嘴八舌说着闲话,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通报。
“郎主回府!”
霎时,厅里的人安静下来,相继起身看向门口。
“大司马回府!”
听到这一声,族人们一惊,都站了起来,探着头往门口看。
有府上的小厮,示意大家规矩站好,准备接着人,族人们纷纷整顿仪容,侍立等候。
乔誉人还没出现,先进来的是两排重铁色铠甲兵迅速跑进来,为后面的人开出了一条道,紧接着一身玄色甲骑装的年轻郎君出现,青灰色的头盔夹在臂下露出郎君面貌,乔氏族人见到心心念念的大功臣,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的郎君不仅文韬武略,少年有为,而且俊逸不凡,虽不及商阳城内的文雅郎君白皙,却自有一身威严,高松挺拔,威风八面。
族人还没来得及欢祝乔誉回来,却被他身后带来的人止住。
只见乔氏郎主和王相邦王章,以及几位王氏族辈的人走了进来。
等乔誉走到正中央后,扫视一圈陌生的族人,拔声道:“族人们,欢聚有时,正事要紧,请等吾几个时辰,待两族大事解决,定当和父辈兄弟们畅饮几夜。”
乔谷聪看着乔誉,眼中模糊了,小儿郎长大了长得很好,听到他开口便是正事,哪有不配合道理。
“你且去办大事,我们有的是时辰等。”乔谷聪提高了声道。
乔誉看向他,朝他远远一拜礼,算是行了规矩。
紧接着,他带着王氏的人去了晖明殿的正殿。
只是这一句,乔谷聪欣喜难耐,这郎君行事稳妥,不好名头,回想起乔台铭那几个郎君,文文弱弱眼界短视,又有严母出谋划策,怎比得上乔誉,真是不错。
相比较外院的拥挤,安华殿的正厅宽敞许多,这里坐了几位身份尊贵的人,其他人等不准进来。
从外院到内院的一路上,王氏的几位贵人真正体会到眼神能将人活剥生吞了,若不是乔将军在前,他们很难想象,这些人直接生扑上来,将他们撕碎。
面对乔氏的愤怒和恨意,王氏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总之,是他们欠了乔氏一条人命。
王氏庶族重臣在正厅等着,他们受李氏皇室和相邦之令前来去床前跪着给乔氏赔礼认罪,祈求乔氏的谅解,以达到两族和睦共处。
正厅里为这事商讨多时,但乔台铭和乔誉始终冷脸沉默,不管王氏说什么,两人均不表态,令几位王氏重臣不知想法。
王氏的条件是,要处死王秋棠和王秋意,王秋意的父亲用户部郎中一职作为补偿,让乔氏松松口。
但乔誉和乔台铭两人依旧冷脸不表态,很明显不同意。
乔台献却气不过,他们家是嫡子,他们庶女是送进来的外人,到乔府杀乔府嫡子,此等行为暴戾恣睢,人神共愤。
他凶恶的瞪着眼看王秋棠之父王朴云:“我四弟人在丹州,他若带兵回商阳,哪个能劝住,到时丹州的王氏权贵不留一人,你认为处死两个庶女,给一个户部郎中便能消了乔氏的火?”
王朴云被逼的委屈:“为了润公子的事,昨天王某狠心处死了自己女儿,你们还想怎样?更何况咱们这位是个傻……”
这话没说话出口,但所有人心里清楚,一个傻子的命,要让他们两个王氏女郎相抵,已经是他们做的最大的退让。
“王长史,那是乔氏嫡子,嫡子!”乔台献吼着:“王氏养出来的好女郎,跑到乔府杀人放火,你还说这种话,你们把乔氏当什么,当什么。”
几句话震得王氏半句不敢回,人家捏着短处,再傲的气势也顾虑一言未发的乔司马。
乔誉不是不说,而是觉得叔父们和王氏这群人太凉薄,乔润兄弟躺在床上还未断气,这些人便开始争执着他死后的权势利益,对于手足如此寡情,这些长辈他不去苟同便只能不说。
更何况王氏给的条件还需要他开口?不活捉王世金给润弟报仇,已经是他最大容忍。
听到后面,他听不下去,起身道:“我先去看看润弟,你们谈!”
语气中丝毫没把高坐上的相邦当回事,背过身的一瞬,他道:“留下的几名护卫兵在门口,保护你们。”
说道后面四个字时,再傻的人也听出了要挟,若是不给乔氏满意的结果,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乔誉走后,满屋子的人被震慑住,王氏低头不语,乔氏气的冷哼沉着脸,谁也不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