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让我和苏婉来应付就行了。”
朗星驾驭着灵鹤朝那队人飞去,他也想干净利索的摆脱这帮人,可有点晚了,这只灵鹤太独特了,人家既然看到了这只灵鹤就不难追查到他头上,看来真是不能说嘴,刚说完即便碰上天律盟的大军也不会随意被抓,转脸就碰上了,只能盼着这帮人给自己和南靖洲长点脸了,这条路他走了不知多少次了,从未遇见过巡查队伍,今天可真是巧了。
很快双方就在相丈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是你们俩?”领队的中年男子认出了朗星和苏婉,这俩人杀了聚义盟的七个人,此件事在这一带的军营中早就传开了。
“你认识我们?”朗星从灵鹤上下来,从容的问。
领队之人挥手让部下不必戒备了,他飞到朗星面前,问道:“是你们俩杀了聚义盟的七个人吧?你是乾虚宫的仙君,对吧?那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我听说闹得挺热闹的,太明宗和聚义盟去了好多人到你们乾虚宫讨公道,是真的吗?”
朗星笑着道:“对,慈航仙尊,聚义盟的几位仙尊,还有我们乾虚宫的老祖都被搅进来了,最后不了了之了,他们鲁莽的打伤我的弟子在先,属于罪有应得,聚义盟的几位仙尊表示回去后要大力整顿一下军纪。”
那领队之人摇摇头道:“聚义盟那帮人是有点无法无天了,他们对抗千宗会虽然是正义之举,可照他们那么干,连我们这些戍边军队的名声都得给败坏了,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跟他们动起手来,这帮人早该整顿一下了,撞到你们俩这个硬茬也算是他们的报应,不过你们俩也够狠的,一下子把七个都杀了。”
朗星笑了笑没说话。
那人也笑了笑,以玩笑的口吻道:“我也听说慈航仙尊亲自出面帮着化解这件事了,否则我可不敢靠你们俩这么近。”
朗星哈哈而笑,他刚才提到慈航仙尊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告诉对方自己是老仙尊信得过的人,既然对方已经了解这件事了,那就好办了。
“当时我以为弟子被他们打死了,所以红了眼,恨极之下就把他们给杀了。”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目光看向炎冰她们三个道:“你怎么总往边界跑?这次是干什么来了?”
“打算找到小魔君跟他较量较量。”朗星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那你可不能给南靖洲和乾虚宫丢脸,若是打赢了,我们一定去乾虚宫给你庆贺。”他见朗星不肯说实话也就不准备追问了,这是个风云人物,不但是乾虚宫的仙君,还和慈航仙尊以及聚义盟的几位仙尊打过交道,肯定是可以信任的,遂扯起了闲篇,艳羡的看着那只灵鹤道:“你这只灵鹤真不错,最快能飞到多快?”
朗星回到灵鹤上,挑着眉梢对他道:“看好了。”说完就催动灵鹤疾驰而去。
“哎!”那人还想跟他多聊聊呢,展动身形想追一下,但随即就停了下来,望着转瞬就飞的没了影的灵鹤,眼馋赞了一句,“真他娘的快!”
一个同样带着眼馋之色的属下凑过来,说道:“这小子练的是双修之术吧?一下子就是四个元婴后期的大美人,乾虚宫的仙君真是厉害。”他眼馋的是这个。
朗星催动着灵鹤飞出一段路后,再次放慢速度,得意的对苏婉她们道:“怎么样?乾虚宫的仙君身份还是挺有份量的吧。”
苏婉不屑的含笑把头扭到了一边,她是清楚的,人家主要冲的是慈航仙尊的面子。
妆雨回味着刚才的场景道:“是和蒲云州那边有点区别,给我感受最多的是你们都挺平和的,他们对你这仙君没表现出特别的敬畏,你对他们也没有惧怕,说说笑笑的。我以前认为你的随和是性情使然,看来你们这边的人大多如此。”
苏婉秉持公道的说:“确实和性情有关系,他在南靖洲也算是随和的了,但总体而言,南靖洲的人要比蒲云州的人更平和、友善些,当然,也不乏绛霄那种尖酸刻薄之人。”
她这么贬损绛霄让炎冰她们三个都笑了起来,绛霄嘴是厉害了点,但人却是很不错的。
朗星总结道:“哪里都会有好人和坏人,度道子就是个罪该万死的混账,但他这种人一旦被揭开了真面目在南靖洲就成了过街老鼠,只能跑到老鼠横行的蒲云州去了,说蒲云州老鼠横行并不过份,千宗会的那帮人大多比度道子还罪该万死,但他们互相包庇,把自己打扮得像圣人一般,一个地方,如果好人占多数,那风气自然是平和友善的,若是反过来就要人人自危,彼此之间充满戒备了。”
“你这是说我们蒲云州是坏人占了多数呗。”晴雨翻着白眼说。
朗星认真的点头道:“没错,在我看来就是如此的,你们三个就不用说了,早已把作威作福当成理所当然的了,肯定是坏人,至于普通修士,许多都被千宗会教化得愚昧且无良,我以前是很同情他们的,可接触的多了就心生厌恶了,一个人可以蠢,可以被愚弄的不辨是非,但必须得有最起码的良知,要能懂得善与恶,那样才算是个人,否则就会为虎作伥,沦为帮凶,千宗会能存活这么久就是因为有这帮人的支持,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会轻易的被千宗会带偏,当然,如果在风气好的地方,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是可以作个好人的。”
炎冰忧虑的叮嘱道:“这些话你跟我们说说也就算了,千万谨慎些,若是传出去了,麻烦就大了,你可是紫霄宫的仙君,身份不比寻常。”
“我知道。”朗星无奈的叹息一声,对妆雨和晴雨道:“咱们这是感情深,我不能让你们俩一直糊涂着,处在蒲云州那个环境中,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但我希望你们能守住最起码的良知,别做太多的亏心事,之所以跟你们讲这些,是和我最近领悟到的道法有关的。”
“什么道法?”炎冰关切的问,她作的亏心事要比晴雨和妆雨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