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我到底那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我道歉。”被看他现在一百多号人在这里,可根本不敢忤逆黄东。
不然的话,丢饭碗是小,丢命是大啊!
“草!”
骂够马三德后,黄东连忙整理衣冠,深吸口气,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向方铭,“方先生”
方铭负手而立,冷眼看他。
黄东完全没了刚刚面对马三德时的嚣张跋扈姿态,面对方铭的凝视,他险些都跪下去了。
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卡来,恭维的递上:“方先生,这是赔偿,您收好。”
赔偿?
马三德瞪大眼睛。
开玩笑吗?
黄东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背靠百花商会的大开发商,开着好几家公司。
出了名的狠人。
可现在,对这年轻人却这么恭维?
这尼x
他内心一片翻滚,不服!
“黄总,您,您这是做什么啊?他不是一个孤儿吗?”马三德不明白,更加不服气。
“闭嘴,老子做事,要你指手画脚?草!”
看这样子,还想过去踹他几脚。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走吧。”
方铭将卡收起,对黄东下达逐客令。
黄东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两个亿,可是让他足足抵押了两家公司,这才东拼西凑凑出来。
就
这样给出去了,那怕非常不甘心,可小命面前,不想给也得给啊。
“那我就不打扰了。”黄东也不想做过多停留,脸色不甘的离开。
经过马三德时,对他重重一哼,“别特么犯傻,惹恼了这位爷,你全家都得死!”
马三德脸色再一变,赶紧问道:“黄爷,能告诉我一声他究竟是谁吗?”
黄东丢下一句:“你没资格知道。”
便扬长而去,只剩下凌乱和满心不甘的马三德。
“我看没什么事了的话,我也就先走了。”
连黄东都不敢惹的人,他马三德又何德何能?
带上害怕的马江,丢下一句转身也就想走。
“留下吧,有些事还没解决,就这样走开,我看不太好。”
方铭平静道。
马三德如遭雷击,那迈开的腿却是怎样都落不下去。
半响后,他脸色转过身来,脸色有些难看的凝视方铭。
“你还想怎样?”
“你把我儿子欺负成这样,更杀了我一个人,难道还不想就此罢休?”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是他。
尽管前面黄东警告过他了,但他马三德是什么人?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吓退的?
更何况,惹急了他,身边这一百多号人也不是吃素的。
“小子,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
么能耐,竟让黄总都对你刮目相看,但就凭这就想让我马三德低头?多少还差些意思!”
马三德一字一句道:“看在黄总面上,这件事我愿意后退一步,就此不追究了,难道还不成吗?”
方铭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校长,“校长,我想了解一下近期内学校中的情况,有多少人在欺负张正他们。”
校长面露难色,同样也很是惭愧。
这些事他想管,也是有心无力了。
华琛冷哼,“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手脚不干净,谁家孩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欺负他们啊?说到底,还是他们没用!”
“你似乎对我孤儿院中的孩子有成见?”方铭看向华琛。
华琛抖擞衣领,傲然道:“成见谈不上,但身为一校教导主任,对他们一定看法,还是有的。”
“愿闻其详。”
方铭漠然问道:“我想听听。”
“额”华琛一下语塞。
方铭眸光逐渐尖锐。
华琛面色微变,退后半步。
随后似乎感到有些丢人,又咳嗽一声,正声道:“我是教导主任,我说他们有问题,那他们就有问题,不成吗?”
“好,没问题。”
方铭缓缓笑了,好一位教导主任。
好大的权威啊!
校长气急,呵斥道:“住口
,这群孩子那位有问题?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华琛冷笑,老东西,你都是黄土埋半身的人了,还在这逞威呢。
“反正我话就撩这里,这群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开除!”
华琛重重说道:“我们学校虽然老旧,但也不是什么学生都要的地方,在以后,坚决不允许任何孤儿入读!”
“小子,听清楚了——”
咔擦!
方铭一步踏出。
突兀之间,脚下地面迅速裂开。
一条裂痕宛若游龙一般飞速成型,并直冲华琛而去。
华琛被吓的大叫,后退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睁睁看那裂痕冲来。
“啊!”
这条裂痕从他屁股地下直冲而过,在他尾椎处向上,撕裂出现一条狰狞血痕。
他整个人都差点被这股力量撕成两半!
瞬间。
华琛成了血人,狼狈的翻身趴在地上,背身那条血痕在场所有人都全都清晰可见,将他后背割裂,大片的血肉模糊。
疼的他撕心裂肺,惨叫连天。
而他避开过后的地方,那条裂痕还在蔓延,最终径直将整片水泥地撕裂开一条长达三尺,深达半米的巨大裂痕,暗雷奔腾。
全场死寂!
唯有华琛凄厉的惨叫传开。
愤怒不甘的马三德眼瞳猛
然瞪大,凉气疯狂直灌口中而来,看着那条裂痕,感受着刚刚仿佛地裂天崩了一般的恐怖波动。
他双腿直哆嗦,一颗心都险些骤停。
这特娘的,还是人吗?
身旁一百多位还在愤愤叫嚣,怒骂不停的群众,更是瞬间鸦雀无声,人人惊恐。
“方铭,你”
距离最近的校长慢慢收回震惊的目光,重新打量方铭,随后欣慰的笑了,“一别八年,你长大了,可以庇护孤儿院,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了。”
方铭轻声道:“方铭能有今日,不忘校长昔日教诲之恩。”
慢慢,华琛也不再惨叫,他背身全都是血,而且还伤到了脊梁,让他瘫倒在地爬不起来。
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不想瘫痪啊,他的人生才到一半,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饶命,饶命,”
他痛哭流涕,再无前面半点嚣张跋扈,对着方铭不停磕头认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铭抬头仰望天空,忽生感慨,“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校长您一般,育人施教。”
校长叹息,“坏的从来不是行业,而是人心。”
方铭点头,深有体会。
华琛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他因为失血过多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