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拼命挣扎嘶吼,火盆中烧着无数黄白纸,而且半盆都是纸灰,又烫又呛,他都双眼瞬间就被烧毁了。
可在方铭手下,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渐渐,他就没了动静,呛死在火盆中。
方铭松开他的脖子,任由他已经瘫软的身体像面条一样软绵绵滑倒在地。
方铭则是取来丝巾轻轻擦去手中汗渍,缓缓站起身来,漠然望着身边一群难以置信的黑衣人。
最后目光落在那年轻的男女身上。
“还有谁,想要打扰我扫墓?”方铭淡淡开口。
无数黑衣人深深吸气,他们足足二十多人,个个人高马大,体格健硕。
将方铭围在中央,就像是群虎围羊一般。
然而,方铭展露出来的强大气场却是狠狠震慑住了所有的黑衣人。
他们眼睁睁看到头领被呛死火盆里。
没人敢动手,也可以说是没人反应过来。
等他们惊醒,头领已经没了气息,面目全非,死相凄惨。
狠人!
这绝对是一位狠人!
一动手就是杀招,根本不给你任何机会。
这种人,绝不能惹!
一群黑衣人,全都被方铭一人气场镇住。
不远处,撑伞走来的男女表情同时一变。
身后为他们撑伞的老者深邃的眸中更是闪过一丝骇人的精
芒。
全身气息凝聚,筋骨齐鸣,宛如虎豹一般,已做好致命扑食前的准备。
男子二十三四左右,高大俊俏,眼神冰冷且充满傲气。
但此刻,却被方铭的举动激怒,眼内闪过一道道真切的杀意。
女子二十五左右,一身古典华月长裙,气质出众,像是画中仙子,眼神冷漠的看着方铭。
于眼底最深处,也有异色和不悦闪过。
显然,这次回来拜祭他们父亲的计划中,并未想过会被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所破坏。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的人。”
林子远冷冷开口,同时愤怒的扫过一群手下,“一群废物,我林家白养你们这么多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二十多位职业保镖,现在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伙吓住不敢动。
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一群黑衣人无不惭愧的低下头,不是他们不够强,而是方铭太特么狠了!
那股舍我其谁的独特气势,还有强大的实力。
那一份不是直接表明他强大的身份?
“我只想安安静静祭拜故人,你们怎样做都行,但不要打扰我。”
方铭看着男子,漠然道:“话,我只说一次。”
“狂,真够狂的。”
林子远拍拍手,冷笑道:“在我林家面前还能维持这份镇
定,更敢口出狂言,想必你也不是普通人吧?报上名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林家养的下人,二话不说就敢杀了!”
说到后面,他眼神一沉,杀意更浓。
这摆明了就是不将林家放在眼里。
于邺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是百花商会也都需给林家三分颜面。
是因为在林家手中一直都还牢牢把控着一条命脉。
一条足以影响到百花商会地位的命脉。
出口贸易!
八十年打拼,四代人努力,这才有了林家眼前地位。
在邺城,足以将任何人不放在眼里。
方铭只是淡淡扫过骄傲的林子远一眼,并未吭声,而是又缓缓坐下,捡起一旁黄白纸继续烧起来。
经过刚刚一折腾,盆中火小了不少,但所幸并未被扑灭。
现在黄白纸放进去,很快又重燃起来。
看到方铭就这样无视掉自己,林子远恼羞成怒。
岂有此理,他堂堂林家三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看轻过?
“好,你有种!”
林子远指着方铭背身冷笑道:“拜吧,好好拜吧,等下我就将她的墓碑掘了,骨灰拿去喂狗,让你以后都没地方再去拜!”
方铭手指微顿。
将最后一份黄白纸丢进去,看着燃烧起来后,方铭再次站起身来。
轰
!
现场中似乎掀起了一股无形的飓风。
周围二十多位黑衣人无不色变,都感觉到像是有一股气墙朝他们冲了过来,推着他们踉跄后退,完全不受控制。
整个现场的气氛刹那凝固。
微风轻轻吹起方铭的长发,露出一双寒芒闪动的眼眸。
犀利如枪,贯穿寰宇。
宛若天神!
林子远瞳孔猛缩,被方铭这一眼看过来,他的心脏刚刚直接骤停了一瞬间!
浑身寒毛都耸立了起来,死亡的窒息将他包裹,太可怕了!
他凝视方铭,还满心不服,正准备再说什么,身后老者大步踏出,挡在两人身前,面色凝重道:“少爷,危险!”
林子远震惊,不敢相信眼前这家伙,居然能让福伯都感到危险?
这
“朋友,一场误会,不要动怒,我们到此为止吧。”
林子鸯突然出声,打破僵局,并且主动的服软。
林子远一脸震惊,为什么要服软?
林子鸯对他微微摇头,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这人明显就绝非善茬。
福伯同样也无法把握拦住。
既然这样,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没必要跟他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瓷罐不与瓦罐碰。
她金贵着呢。
方铭淡淡看过她一眼,眼神冷漠的刺骨伤魂,“最后一次警
告。”
若非这是在魏婆当前,以他的脾性,眼前这群人全都已经躺下,并且永久长眠于此。
修罗之名,又岂是随意取来。
若是不狠,又如何威震世界,令百国颤栗!
林子鸯微微咬牙,玉颊紧绷,回以尖锐眼神。
输人不输阵。
得到大小姐指令,一群黑衣人也终于是如释重负的退下,远离方铭。
没了他们骚扰,方铭便又坐了下去,愣愣看着魏婆的墓碑,黯然伤神。
远处,林家姐妹站在林天雄墓碑前拜祭。
林子远满脸愤怒,“姐,在父亲清休之地,却遭人这样羞辱,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林子鸯白了他一眼,“笨蛋,不知道叫人吗?他杀了林家的人,倘若就这样算了的话,往后林家如何服众。”
周围一群黑衣人内心无不感动。
“马上联络三叔,让他带人来一趟。”林子鸯小声道:“我们太久没有回来,所以并不清楚邺城眼下情况,难免又有狠人崛起,不可小觑。”
林子远不以为然,狠人?
没有背景,终归只是草根。
草根就注定了要么陨落,要么就成为他们这些大世家的走狗!
能有多了不起?
无非就是把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挂在嘴边威胁他们罢了,真干起来,谁又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