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女尊修真界(八)

这一世的裴老祖,显是比上一世大胆的多。

两唇相贴,棱唇微启,直接撬开了柳长宁的唇。

温温热热的柔软伸了进去,却被她的牙齿抵挡在齿缝外。

他抬眸,猩红的眼睛凝了眼柳长宁。心里有些生气,明明方才答应好的替他渡真气,这会儿她竟然故意为难。

裴子渊半垂着眼,小虎牙泄愤的在她的唇角咬了口,趁着她吃痛的劲儿,滑溜的探入内里。

柳长宁眸色暗了暗,低眸,视线落在他不着片缕的身上。

他四肢蜷曲,修长腿得不到伸展,蜷曲垂落在高台之外。翘臀贴合着她的双腿而坐,紧实柔软。腰间无丝毫赘肉,肌肉线条优美而蕴藏着力量。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身子一路向上,这才落至近在眼前的那张刀刻的脸上。

五官立体而深邃,仔细看与上一世长帝卿的五官并没有太大差别,唯一的区别在于那双眼睛,这是一双凤目,视线落在人身上少了丝勾引,平添几分骄矜。

只可惜,五官虽是俊美,全身上下的皮肤却仿佛被刷上了一层火红色的油漆,连脚指也是火红色。

俊美的面容被红肤破坏的一干二净。

方才柳长宁没有认出他,大抵也是他全身仿佛被火烧着的颜色,喧宾夺主的撅住了所有的注意,令人不由自主忽略他本身的容貌。

柳长宁眸内蔓着丝笑,唇齿微松,口腔内的柔软顺势深入,占地为王,很是主动的开始吸吮她体内的玄冰真元。

在这等事上竟然没有青涩的痕迹,仿佛天生就会,或者熟能生巧。

柳长宁蹙着眉并没有动,由着他胡作非为。

想到裴老祖身经百战的可能性,老干部心情有些不愉。

惩罚性的伸出柔软,故作惊慌的躲避。原本口腔只有丁点儿大的地方,她这番乱动,便时不时的与外来之物碰上。

裴子渊吸够可克化的玄冰真元,舒服眯了眯眼睛,正打算退出,却发现眼前这女修士,左图右击,躲着自己,却又偏偏笨拙的纠缠。

他半垂着的眼皮滑过一抹轻蔑,一个女子如此窝囊废,他身为一个哥儿,主动吻上她,尚且没有在意,她自个儿此刻竟害怕的惊慌失措。

裴老祖在心中暗骂了句不重用的废物,便打算退出来,却不料随着她惊慌失措的闪躲,温软缠上了他的,纠缠在了一起。

裴老祖心尖战栗一闪而逝,方才淡定胡作非为的柔软一动不敢动,他瞪直了眼睛,愤恨的瞪向柳长宁。

温软被缠上,只能发出“噗嗤”呜呜声。

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表情也很是无辜,一幅被侮辱的羞愤之色。

随着她面上羞愤之色渐重,两人温软便缠绕的更紧。

裴老祖气的几乎要七窍生烟,一把推开她,仓皇的起身,唇角露出被□□后暧昧的红痕,他自己却无知无觉。

暧昧的银丝顺着双唇缝隙溢出,柳长宁盯着他不着片缕的身子,露出了毛骨悚然的微笑。

眼底的不愉消失殆尽,换了层浅淡的笑意。

方才试探之下,她似乎又高看了小凤凰,很会的裴老祖怕只是个青涩的花架子。

无情道加持,情爱是何物他估摸着未曾知晓。

想必以为亲吻渡真气之事,只要你情我愿,便是极为正常之事。

小凤凰的羞耻观有些迟钝,以后需要抓紧培养起来才是。

柳长宁心内暗自思忖,面上布满惊慌。

她故作骇然的看向他,薄唇微启,小口喘气。

清冷的眸子染了丝恰到好处的惊吓,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

微风拂过,撩开她鬓边的发丝,脸颊薄粉暴露在裴子渊的而视线里。

他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口水,心底一股陌生的酥酥麻麻的战栗经久不散,脱口而出怒斥梗在喉咙口,目光呆滞,神思不属。

将他的反应悉数收入眼底,面上一本正经的老干部,并没有好心停下来。

葱白的细指撩开鬓边的发丝,露出那张染上凡尘的绝美面容。

茶色的眸子水润剔透,对上裴老祖视线,艰涩的勾唇道:“老祖,再有下次,您可否提前告知一二。你如此这般……晚辈往后该如何娶夫郎。”

裴老祖猛的咳嗽出声,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方才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的念头消失殆尽,看着眼前女子欲言又止一脸苦恼的神色。

竟想不出责骂的话来,他收回手,眼底闪过一抹犹疑。方才的行为莫不是真的过分了?

裴老祖人生第一次发出了对自己行为的质疑,单纯渡口真元,看她模样,却仿佛是被羞辱了一样。

凡人界的话本内,女子强吻男子的行为乃羞辱,可男子强吻女子难道不是艳福,也是羞辱?

搞不清楚状况的裴老祖,戳了戳手指,别开视线。

猩红的眸内怒气逼退,心虚一闪而逝。

他梗直着脖子,不愿在女修面前丢了脸面,恶声恶气道:“就你事儿多,你堂堂一元婴期女修,即使长得……嗯,头脑不灵光,可却也是堂堂大女子,夫郎如何娶不了,真当自己是窝囊废。”

被骂了句窝囊废的柳长宁半垂着眉目,唇边勾着抹似有若无的笑。

几个月后,当裴老祖被某人压在身下,眼角含泪之时。

每每想起今日做的死,恨不能时光逆流。偏生那时,已是为时已晚。

老干部身体力行告诉他,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此往后“窝囊废”三个字便是裴老祖床底之间,最惧怕的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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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方山谷中并没有久留,柳长宁从储物戒指中寻了套男修士的衣物,递给裴子渊穿上。

与他一并走出洞口。

玉戒内的法器大多是元婴期修士所用之物,柳长宁从玉戒内随着找出一只飞梭,花一个时辰时间炼化,带着裴子渊驾驭飞梭,飞出了山谷。

随着飞梭升至高空,这座山谷的全貌展露在两人眼前。

这是一方藏匿于深山的山谷,林中阔叶林密布。

与巫钧山不同,这座山脚之下,是一座村落,村落傍山而建,柳长宁神识扫了扫,村落中几乎全是普通百姓。

柳长宁从戒指内取出一个幕帘,罩在裴老祖头上,停下飞梭,进村打听。

这里已经不是北凉国境内,乃西原国封日城。

介绍此地情况的老者是位白苍苍的老妇,乃村内德高望重的村正。

见二人从飞梭之下降落,倒也并不惊讶。

今年是各大修仙门派五年选徒之年,选徒之地乃西原国无崖城。从前些时日起,村子上方便有很多仙人乘着各式各样的法器,飞行而过。

灵域本就是修真者与凡人共存的位面,各大门派大多建在有灵脉的深山岛屿之内。

山门外禁制、阵法加持,普通人入不得其内。

可修士历练却要行走于凡尘,是以看见天空中的修真者,普通百姓倒并不会惊奇。

尤其是西原国境内的百姓,五年一次门派选徒,都会在西原国无涯仙城内举行,来来往往修士众多。

途径蓝月村,上前打听的修士,这些年老者也见过不少,是以此刻神色泰然,应答有条不紊。

“仙长若是要赶往无涯仙城,怕是不能沿路耽搁。蓝月村离无涯仙城有几千里,日夜兼程,怕是也得费些时日。”

老者为柳长宁指路后,柳长宁答谢老者,与裴子渊重新坐上飞梭。

驾驭飞梭的速度快了起来,飞梭穿行在云层间,偶有修士御剑飞行,倒没有遇见什么麻烦。

柳长宁元婴期修为外放,虽算不得大能,但是在修真界也不容并小觑。毕竟无崖城的城主也仅仅只是元婴后期修为。

裴子渊依在柳长宁怀中,拉下她的头,得了她允许,吸了口真元。

气喘吁吁的分开,眼角泛着丝泪。

看着她一脸无辜惊恐的脸,裴老祖胸腔起伏,却没办法质问。

这一路走来,已经吸了三回真元,每每嘴对嘴时,眼前这窝囊废总是骇然的左突右击。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温软慌乱的翻滚,以至于每一次他的温软都要与她搅合至一起。

男子在这方面本就容易激动,来回吸吮几次真元,裴老祖如今只能靠着运转无情道心法,才能将心尖莫名其妙的战栗给压制下去。

此刻将将分开那人的唇,裴子渊的脑中还有些迷茫。他半垂着眼,发呆了好半晌。

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问道:“你真要去无崖城拜师?”

眼前的女子点头,茶色的眸内泛着琉璃的色彩,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她一脸飨足。

裴子渊别开视线,心情顿感不悦,恶声恶气道:“无崖城举行的收徒,素来只收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你这等修为,如何拜师?”

柳长宁低头,半束半披的发丝搔刮在裴老祖的脸侧,一阵冷香飘入鼻端。

本是半眯着的火人仿佛被点燃一般,迅速的从她怀中跳了出来,他张了张嘴。

对上她一脸无辜,正气凛然的脸,登徒女三字硬生生咽回腹中。

脸颊憋的通红,虽他本就是个通身红皮的火人,倒是看不出变化,但是那双眸子内,猩红之色又加重了些。

柳长宁唇边笑意一闪而逝,将他揽入怀中。理了理他额边的鬓发,不紧不慢道:“老祖体内正处于灵力暴动之际,呆在晚辈怀里好,否则浑身高温难消,还是自个儿吃苦!”

耳边是她呵气如兰的吐息声,裴老祖心尖又颤了颤。

他抖着唇,半晌,想到浑身发红燥热的体温,重重的哼了一声,命令道:“你不许乱动,老祖屈居在你怀中已很是不适,动来动去,搅合的老祖头晕。”

柳长宁唇边弧度加深,双腿若有若无的勾勒着他丰润的臀型,宠溺道:“好。”

裴老祖下身一动不敢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若有若无的摸他,待仔细去看,除了眼前女修两条笔直垂落的腿外,一无所有。

心尖酥酥麻麻,整个人毛毛的,裴老祖考虑,此事事了,必得去丹鼎阁买些稳定心神的丹药。

裴子渊发愣的当口儿,飞梭已经到达无崖城郊外。此时天空中踩着法器的修士明显增多,二人身上投射过来探视的目光越来越多。

柳长宁并没有直接入城,中途驾着飞梭向郊外深林蹿入。

从林中出来的时候,已堪堪花去一个时辰,身上属于元婴期修士的威压消失殆尽。

乍眼一看,只剩筑基期修为。

她怀中抱着只小黑鸟。

小黑鸟绿豆大的眼睛布满愤怒,长长的牙喙叼住她的手指,泄愤的留下一道道压印。

白衣女修士却并不闪躲,宠溺的看向小黑鸟,哄道:“方才人形晚辈给老祖渡了很多真元,应是可以抵挡一整日。城内大能修士诸多,为了减少麻烦,委屈老祖。”

小黑鸟眼底蹿着火,哪里是在气此事。

方才这该死的女修,为了让他维持兽形,将他抵在深林处……深……深吻,难以启齿。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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