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未解之谜

这些天,李一海总在反复思考着,他实在没弄明白李皓是如何利用了他,他是如何将那些老老小小送到那个地方的,而且那个小大人一下子就识破那只是一张画,撞大运吗?

李一海走出房间,他看到院子里小惠正在细心地浇着她那些心爱的花花草草。李一海笑了笑,心想: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无意间李一海看见靠在墙边上的一幅画,那是小惠画的,小惠的画无师自通,现在她的画已经到了几乎分不清实物和画的境界了,那座柳城的城楼就是小惠画的!猛然,李一海想起了什么,对!李皓来过,他一定是看到了?那么……

“小惠!”

“海爷!”小惠一听海爷叫她,立刻跑了过来。

“你有没有在家里画过那座城楼?”

“没有!”

“谁见你画过?”

“很多人啊?”

李一海一听,心想:也对,布、颜料还要晾干,难道仅仅是这个原因吗?小大人或是其他人因为某个原因知道了小惠在画那一幅城楼,他告诉了李皓,那些老老小小走得很慢,为了节约时间只能走最近的道,小大人应该能预料到大致的走向,他也有充分的时间告诉那些守在树林里的人,告诉他们在某个方向找到那一张“城楼”,不对!李一海迅速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无论是外边的左御卫,还是小大人,没有人通风报信,他们不可能在一个事先没有约定的地点碰面……

“海爷,就这事吗?”见海爷没有说话,小惠赶紧又问道。

“对,对,没事了,你浇花吧!”

“好的!”

小惠又跑了回去,她举着水壶认真细致地一盆一盆浇着花,水珠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亮光。

“又是一个好天啊!”小惠一边浇花一边说着,看得出小惠心情很好!

…………

“我们这里出了内奸了吗?”李一海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木下还有高诚。

“海爷!”高诚抬起了头。

“嗯?你说说!”李一海知道高诚有了答案。

“海爷,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那天晚上,就在李皓被无痕抓住的那天晚上,李皓应该是出去了,然后又返回了……因为在那天晚上,那些鳄鱼都死了,从瀑布上摔下去了,另外……即便那些鳄鱼没有死,那么大的水流,李皓还是可以溜出去的,李皓应该是利用这次机会找到了他们,然后告诉他们,让他们守在玉指山,李皓给我们的时间很短,这么做除了防备我们做手脚外,还有一个好处,只要他们的人在玉指山看到了我们,那就意味着李皓要行动了!”

“你是说是我们告诉了李皓行动的时间?”木下惊讶地看着高诚。

“是的!”高诚点了点头。

“不对!”木下摇了摇头,“除非瀑布上对不上,这样李皓是不可能在那个时间被无痕抓住的!还有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就在这里?”

“因为李皓用了一种方法通知了外面的人,告诉他们就在这儿,那个人可能一直在了上面!”高诚又看了一眼李一海。

“那你说说,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木下看着高诚。

“我可能明白了,还是通过那条河!”李一海叹了一口气,“我经常看到李皓站在河边看着河水,我一直在想他能看到什么,其实我错了,我应该想到他能利用什么……河水冲下去的东西,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那河水冲下去了什么,不起眼的东西,那些我们没有注意的东西!”

“树叶!”木下一惊,他猛然站了起来,“树叶,还记得他用那些用树叶做出来的小玩意,他就是利用那些小玩意告诉了外面的人——我在这儿!”

“我们只是按照我们自已的想像来理解我们看到的事情,我们上了李皓的当,他和他们一直在演戏给我们看,他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了他想做的所有事情,而我们却一无所知,当然还有一个李灵儿!”李一海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他们确实成功了,只是还有一点!”说到这儿高诚摇了摇头,“我想不到他们是怎么知道那假城楼就在那里的,撞大运?虽说能布置这样场景的地方不多,但他们应该没有时间一个一个去找!”

“难道……”木下看了一眼李一海,“我们的人里面真的有左御卫!”

“可能!”李一海点了点头,“我要从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中一一查起,我不会放过他!”

…………

李一海找到刘毅时,刘毅正在河边钓鱼。

“你很闭啊!”李一海坐到了刘毅的身旁。

“你很忙吗?”刘毅笑了起来。

“听说你曾经调查过五门惨案,能说说吗?”

“不是全部,只是部分!”

“你发现了什么?”

“想知道什么?”

“左御卫!”

刘毅点了点头。

“以前不是很清楚,现在基本上弄明白了。左御卫参与了五门惨案,但严格来讲应该是左御卫的李长风、韩泰、李皓等几个核心成员参与了,他们执行的是皇帝的旨意。五处宝藏他归五门保管,此前一直相安无事,只是陈朝的黄金突然出现在世面上,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很快朝野又出现了威胁皇帝大统的流言,最不能让他忍受的是出现了行刺皇帝事件!”

“真有其事?”

“不错,那天我正当值,皇帝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有刺客,而且已经投诚,我记得自己惊得几乎瘫倒在地上……皇帝决定消除五门,他让左御卫执行,让他们做得像是江湖恩怨惹起的仇杀,左御卫明白他们自己做不到,所以他们即从牢狱中提取了即将处死的死囚,他们本就是江洋大盗,无恶不作,无常、无心就是其中两个,左御卫让他们在五门恣意杀戮,夺取五骑……因为过于惨烈,韩泰忍受不住自杀了……”

“你怎么知道韩泰是自杀的?”

“他死前头天晚上找到了我,他跟我说了他做了无法原谅的事,他将不久于世,并让我照顾他的家小……说他已经委托了李长风,说完他就走了,第二天他就死了,我没见过他的家小,后来听说李长风烧死了他们,李长风这么做是为了使左自御卫的家小都能保全下来,李长风做完了韩泰没有做完的事!”

说到这儿刘毅看了一眼李一海,他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老刘!”

“你可能不知道,左御卫是大隋的暗箭,在战争中他们专门收集情况,刺杀敌酋,偷袭、破袭、骚扰,他们参与了几乎每一次重要的战役,他们作用很大,但是因为他们是一支暗箭,所以并不为众人所知,同样进入左御卫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是大隋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很骄傲,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自身背负的东西就多,杀戮让他们沉醉,也让他们恐惧,毕竟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人性的本能让他们明白终有一日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去的终究要去,所以保护死在战场上的家属、家人,使他们免于伤害,是他们一切努力的目的。我相信萧延、元峻是自杀的,因为他们活着比死还痛苦,我相信经历过那种事的人……他们只是找一个途径,死得有用一些罢了!”

“李皓?”

“李皓有颗强大的心,所以这个家伙最可怕!”

“无常、无心,还有李淑芬,他们呢?”

“他们是左御卫需要清除的东西,是左御卫的污点,也是左御卫的威胁,李皓很聪明,他做得不露痕迹,也做得干净彻底!”

“还有无常、无心!”

“无常很聪明,他想活下来,他用了他的方法!”

“是的。”

“其实无常、无心也很可怜,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吗?”

“谁?”

“千杀!”

“啊?凶铃!”

“是不是凶铃,我不清楚,凶铃应该不是某一个人。所谓一王、二相、四卫、五骑、八爪,凶铃可能也是其中之一,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他们是人?”

“是的,越王那里有一个匣子,那里面是皇帝早先玩弄的玩偶,一个玩偶代表着一个人,死了一个收回一个!”

“你是其中之一吗?”

“我是四卫之一,羽!”

“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怕!”

“是的,可当时却觉得很荣耀,现在想……能做一个普通人多好!”

“老刘,我今天来还给你带来个人!”李一海站了起来。

“谁?”

“我走了,我让他陪你聊会儿!”

说完李一海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到刘毅的身旁。

“刘爷!”

刘毅侧过身一看,他笑了:“许杰,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