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沈鸳第一时间开机,有信号就给容渊发消息。
容渊直接拨电话过来,“到了?热不热?”
沈鸳将将走出机舱,热浪扑面而来,“没深城热。”
好在两地温差不大,她穿的夏装,落地后不用换衣服,可以适应。
容渊,“四季如春的城市,真羡慕你。”
沈鸳哭笑不得,“我是来工作,你真当我来旅游。”
她走在前面,小李和周珩落在后面,她声音不大,但清脆明亮,后面的人听得见。
小李咧着嘴笑,堂堂大容总,怎么这么黏人!
周珩戴了墨镜口罩,生人勿近似的。
容渊,“比我在办公室看文件要强得多,我才是打工人!”
沈鸳好声好气,“是是是,那一会儿我到酒店,给你发照片。”
容渊,“……”
简单聊几句,结束通话。
容渊若无其事地回到会议室,“继续!”
变脸速度极快,沈鸳看见怕是要夸他几句。
小李见她放下手机,知道讲完电话,几步到她身边,“跟容总汇报啊?”
她语气调侃,沈鸳装模作样,“没办法,男人太黏人。”
小李牙酸,压低声音,“你和周珩在飞机上有说话?聊什么?”
他们声音小,她在后排,没听清内容。
沈鸳笑笑,“没多聊,他认识我,打个招呼,聊了几句。”
小李,“年轻人有眼力劲儿啊,知道你是导演,就主动攀谈。”
沈鸳现在名气不大,保不齐日后火了,结实一下,没坏处。
找到行李提取的地方,周珩也在,他身边有人,不知道是经纪人还是助理。
沈鸳和小李取了行李,在外面打车去酒店。
统一安排的度假型酒店,极具春城特色风格。
下午有活动开幕,晚上有晚宴,上午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酒店到市区距离不远,沈鸳和小李放下行李,酒店工作人员帮忙叫车,去市区游玩。
有好吃的好玩的,沈鸳就拍照发给容渊,当他是云参与。
容渊几乎是秒回,看不出在忙工作,参加会议的人见怪不怪。
反正容渊能力强,可以一心二用。
一场会议近三个小时结束,来见容渊的江清瑶父亲就等了三个小时。
诚意十足。
容渊让秘书将他请进办公室,泡了两杯咖啡。
江父脸上堆着笑,“容总,我特意来找你,有事想跟你谈。”
容渊看似温和,“无事不登三宝殿,江董有话直说,我时间不多。”
江父腆着脸到他的公司,等再久都能见容渊一面。
他叹气,“我女儿不懂事,惹怒了容总,容总想怎么处置她都行,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异议。”
容渊心知肚明,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能屈能伸,放得
他笑笑,“江董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把我当什么人,我可处置不了江小姐。”
江父笑得讨好,“我已经将她赶出家门,不认她这个女儿,您看这么做,您满意吗?”
容渊不接茬,而是问,“江董,容祁要娶秦云兮,你知道吗?”
江父脸色一变,“什么?”
容渊,“哦,我忘了,这事儿才定下来,还没对外公开,不过也快了!”
江父,“这是真的?”
容渊,“反正您已经将江小姐赶出家门,容祁娶谁,都跟江家没关系。”
先前江清瑶和容祁出双入对,江父有想过江清瑶嫁不了沈御,嫁给容祁也好。
攀上容家,江家能更上一层楼。
他主动向容祁示好,选择和容祁合作,给他供货的价格都压得低。
却不想做这么多,竟是竹篮打水。
江父脸色不好看,“这么大的事,怎么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容渊轻笑,“二哥这人做事就是滴水不露,想让你知道的事,会让你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绝对不会知道。”
江父了然,就像之前,容祁帮他,又和江清瑶形影不离,是在做戏,拉拢他。
他压着怒气,“好一个容祁,居然将我耍得团团转。”
容渊松口,“江董,既然您处罚了江小姐,那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不过,不能再有下一次。”
江父瞬间露出笑容,向他保证,“容总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
容渊漫不经心地端起咖啡杯,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江董,我们公司在寻找供应商,你有没有兴趣?”
江父果断,“好啊!”
……
下午的开幕式,来了不少人。
沈鸳主动跟人攀谈,导演,演员,资方,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的晚宴,换上正装,有几分星光熠熠的感觉。
年轻女演员,各有各的美,争奇斗艳似的,互不相让。
年轻男演员,各有各的帅,或俊朗或阳光,或低调或谦逊。
沈鸳不常穿高跟鞋,穿久了,又是新鞋,难免磨脚。
她找了清净无人的地方,小心翼翼脱掉高跟鞋,后跟处磨破皮,隐隐渗血。
之前一直忍耐,现在才觉得丝丝缕缕的疼。
沈鸳拍了照片,要发给容渊,还没发出去,有影子挡在侧边。
她抬头看过去,是周珩。
周珩递给她一张创口贴,“给你。”
沈鸳接过,道谢,“谢谢。”
她穿的礼服,多少有些限制,不方便操作,尤其是周珩在边上看着,怕露上面,又担心搭着腿
所以晚礼服这种东西,真是美则美矣,遭罪。
周珩聪明,看穿她的想法,扯了西裤,半蹲在她面前,“我来吧!”
沈鸳躲闪,“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周珩仰头看她,干净无辜,“我是怕你自己不方便。”
沈鸳摇头,“没有。”
周珩勾唇,“你对男人很防备,先前在飞机上,你闪躲得很快。”
沈鸳,“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周珩玩笑似的说:“还是有男朋友,怕被他知道,误会你?”
沈鸳不否认,“他醋劲是蛮大的。”
周珩起身,“正常的交际关系,会让他误会吗?如果是的话,只能说他控制欲太强,男人控制欲太强,不过是打着爱你的名义控制你的自由。”
他像是在说教一个恋爱脑的女孩子。
沈鸳单手贴上创可贴,有细微的刺痛,“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没分寸,也不是所有人都无法在恋爱中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