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骆霜晨在卢世堃家里听了关于孔云安的过往,心中很是沉郁。他想起了那个对他情深义重的乌兰,他也很矛盾,那年他逃出汤玉麟的部队时,半路枪伤感染,晕倒在喀喇沁白狼山,是乌兰一家救了他。在白狼山养病的半年,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当地的恶霸巴图鲁意图占有乌兰,设计毒死了乌兰的父亲,吊死了乌兰母亲,乌兰为了掩护伤病未愈的他,被巴图鲁qiáng • bào了,乌兰羞恨交加,跳崖自尽。幸亏大城子天成观玄融道长路见不平把他救下,再后来,他才师从这位世外高人学得了一身精绝内家功,最终杀了巴图鲁,为恩人一家报仇雪耻。故此,在感情问题上,他心中虽然也为卢颂绵的真情所打动,但是每当夜不成眠的时候,他总是梦到娇柔的乌兰泪流满面纵身跳下了山崖,任凭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却是天人永隔。在对待颂绵的感情上,他是矛盾而犹豫的,他怕自己总是忘不了乌兰,这对颂绵是不公平的;可是如果拒绝了卢颂绵,无疑不仅会伤了她的心,也让孔云安有了可乘之机。而且,他又怕颂绵来了任性劲儿,在做出冒失事来,他岂不是又多了份情债?
骆霜晨把他的心里话完全对卢世堃说了之后,心中略微平静了许多。
卢世堃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怪罪他,反而不住地赞美,“好小子,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没看错你。最起码我心里是认可你的,颂绵知道你的一切也不会怪你,毕竟乌兰姑娘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你有了人生伴侣,她在那边也会为你祝福的,如果自此你孤苦一生,她也会不安的。我是过来人,理解你的心情,你也不必有负罪感,颂绵看上你了,他就要接受你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曾和乌兰的那段感情。她留学英国,论学识和眼界她不会有什么芥蒂的。我的女儿我了解。如果哪怕我以命相逼,她是宁死也不会嫁给孔云安的。”
“哎呦,这翁婿聊个痛快,听得我和丫头都哭了。”不知何时,慈棣和颂绵手拉着手从后堂走了出来。
骆霜晨有些脸红了,“慈小姐,感情让您都听了去,扰您的耳朵了。”
“叫啥?‘慈小姐’你可真逗,得改口了。”卢颂绵含着泪花说。
“呵呵——陆黎呀虽然慈棣比你小涨两岁,可毕竟我们就差拜堂了——你以后就叫婶子吧”卢世堃开心起来,仿佛忘记了孔云安带给他的不愉快。
“叫啥都中,我可没意见。我们姑娘都喊我姐,我也说服不了她,随她去吧。颂绵悄悄和我说了,对你,对你和乌兰的感情,她表示尊重和理解,你个男子汉大丈夫还有啥扭扭捏捏的,干脆点,表个态,让我们姑娘也吃个定心丸。”慈棣的直截了当让卢世堃倍感幸福。
“在新京,我把纳兰三爷当家里人,这事我还得知会他才好。”骆霜晨真诚地说。
“哈哈——我来了,我没意见!”这时纳兰人还没进屋,声音却到了。
“三叔——”卢颂绵像一个梅花鹿一样蹦跳着挽住了站在门口的纳兰松寒。
“三哥——”骆霜晨也站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