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后面的事,谢长风就没管了。
找到戈尔尸骨,他就跟贺宝珠回去了。
贺宝珠不可能一直呆纳尔逊这里,等着他解密啊,谢长风则理所当然的跟贺宝珠回了酒店。
事实上,纳尔逊请求谢长风留下,但谢长风自己不情愿。
他的根本目标是南宫七海,留在纳尔逊这里做什么?
再说了,对着贺宝珠这样的美艳少妇,比对着纳尔逊这一脸哀伤的大胡子,不舒服多了?
所以后面的事,都是纳尔逊事后告诉他和贺宝珠的。
至于戈尔为什么给人枪杀抛尸,原因是什么,做下这一切的又是谁,那更是跟谢长风无关,纳尔逊也没说。
而有了纳尔逊这一件事后,贺宝珠对谢长风更加热切了。
出轨她好象还不敢,但谢长风有个感觉,这女人,已经到了出轨的边缘。
可以说,只要谢长风稍稍主动一点,勾勾手,贺宝珠应该就会投怀送抱。
南宫七海不是人老心不老,还想玩玩厉岩吗?那么,谢长风也不会客气,先把他的女人玩了。
不过谢长风不着急,三年多大富豪的经历,让他对女人有很强大的免疫力,真是一点也不着急。
只要贺宝珠不主动,他绝不会主动。
有时贺宝珠半夜都恨得牙关痒痒的,她虽然怕,但如果谢长风主动一点,她也就飞蛾扑火了。
可谢长风就是不主动,简直把她气死了。
她不主动,气的不是她一个,真正气得想吃人肉的,还有一个朱琳。
朱琳才真正是恨不得生吃了谢长风。
不过谢长风是真怕了朱琳,那终究是他少年梦中的女神,他碰又不敢碰,打又不敢打,只能绕着走。
至于贺宝珠嘛,从头至尾,都只是他的猎物,甚至都不是主要猎物,只是搭头。
从纳尔逊处回来的第三天,谢长风的真正猎物南宫七海现身了。
当时谢长风正和贺宝珠一起吃午餐,门外突然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六七十的老者。
这老者白须白发,红光满面,极有气势。..
不过这只是普通人的看法,在谢长风眼里看来,这老者表面虽然看着还行,内里其实已经空了,那满面的红光,其实是服药形成的贼光。
看到这老者,贺宝珠立刻站起来,恭敬的道:“老爷。”
她随又给谢长风介绍:“小谢,这是我家老爷。”
又给南宫七海介绍:“老爷,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谢,看着年轻,却是一位高人。”
“是吗。”南宫七海上下打量一眼谢长风,鼻腔里哼了一声:“那就请这位高人跟我来吧。”
这情形不对,贺宝珠急道:“老爷。”
南宫七海瞪她一眼:“闭嘴。”
贺宝珠立刻噤声。
南宫七海不仅仅是有钱有势,他还杀心极重,在这种地方,杀个把人,给杀只鸡,没有多么区别的。
贺宝珠说是七海大酒店的总经理,但南宫七海要是杀了她,随便找个理由,说是自杀的或者突得急病死的,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即便有人怀疑,也没人管闲事。
贺宝珠就亲眼见过,以前有得宠的女人,侍宠而骄,给南宫七海随手就杀了,死得无声无息。
她深深的知道,她的一切,包括生死,都操纵在南宫七海手中,她可以得罪任何人,但绝不能惹南宫七海生气。
她对谢长风使个眼色,道:“谢先生,听我家老爷吩咐。”
谢长风无所谓啊。
他估计,贺宝珠这几天对他过于看重,南宫七海起疑心了,虽然贺宝珠刚才的话里提过,曾禀报过南宫七海,但还是那个老问题,他太年轻,而且长得过于奶油了。
如果他跟南宫七海一样,有得个六七十岁年纪,再来个白胡白须的外表,哎,南宫七海说不定就是另一副表情了。
可他这个样子,嫩得跟个高中生一样,高人?只怕是酒吧里那种骗女人的高手吧。
南宫七海信他才是个怪。
南宫七海转身走出去,贺宝珠谢长风跟在后面。
南宫七海直接出了酒店,上了一艘船。
船开两三个小时,在一处岛礁处停了下来。
这岛礁大约五六十个平方,如果是涨潮的时候,可能还没有这么大。
岛礁就是光秃秃的礁石,无树无草。
船停下,南宫七海对谢长风道:“高人,下船,上礁,七天后,老夫来看你,若七天后你还是这样子,老夫给你敬酒。”
说着一笑:“若七天后死了,就让宝珠给你上一杯祭酒。”
贺宝珠嘴巴动了动,终究是不敢开口。
她低着头,手搭在腹前,一副小丫环的作派,因为她知道,南宫七海就喜欢她这种乖巧恭顺的样子。
至于谢长风,虽然可口,但有毒啊,她不敢吃,南宫七海想要扔了,她也不敢反对。
谢长风淡然一笑,没有抗拒。
他若想动手,一个闪身,就可以制住南宫七海,虽然南宫七海在船上带了十几名枪手,但绝对不可能有他快。
不过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杀南宫七海容易,但最后必须把一船人都杀掉。
仅杀掉这一船人还不行,因为有很多人知道,南宫七海带他出海了,南宫七海死,他活着,那他就有嫌疑。
没错,在这里,杀死一个普通人,跟打死条狗,没有什么区别,可南宫七海不是普通人啊。
南宫世家在这里两百多年,根深蒂固,而且南宫世家和洋人还有很深的勾连,真正可以说是势大根深。
南宫七海这样的人死了,是一件影响巨大的事,他家里人,他背后相关的势利,一定会查的。
他跳下船,涉水上了岛礁。
南宫七海瞟他一眼,手一挥,船掉头,开走了。
船掉头之际,贺宝珠看了一眼谢长风,与谢长风眼光一对,她又飞快的错开了。
当船消失在海平面,谢长风放出小乌,把戒指套小乌脚上,对小乌道:“追上东面那条船。”
说完,闪身进了戒指。
“好咧。”小乌油腔滑调的应了一声,一翅飞起,很快,就追上了南宫七海的船。
船靠岸,南宫七海斜一眼贺宝珠,哼了一声:“小六,你好自为之。”
“是,老爷。”贺宝珠手搭在腹前,躬身应答,乖巧得象一只兔子。
她这个态度,南宫七海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上车,回家了。
贺宝珠目送车队远去,这才慢慢直起身子,吁出一口长气。
她后背心,已经汗湿了。
转头又看了看海的那一方,她仿佛看到了谢长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岛礁上。
孤单不可怕,那个岛礁最可怕的,其实是没有淡水。
一个人饿七天,不一定会死,但七天不喝水,一定会死。
“小谢,哎,小谢。”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回酒店,她今天心情不好,没心思理事,随口吩咐了经理一句,就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