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出来,张檂等在外面,道:“怎么样?”
“基本应该过关了吧。”谢长风道:“不过南总可能还要考虑一下。”
“那就好。”张檂吁了口气。
南雨精明厉害,极为挑剔,想过她那一关,太难了。
张檂同时又疑惑:“这个谢长风,好象和南总认识的样子?怎么回事?”
不过他没有问。
下午,张檂就得到通知,可以把这张单给谢长风,镖金一百万,先付五十万,完成后,再付五十万。
张檂找了谢长风去,谢长风同意了,收了五十万订金。
第三天,张檂通知谢长风过去,给了他一只黑色的密码箱,道:“东西就在箱子里,你全程手不能离开箱子,必须确保箱子不丢失或者损坏,否则你将面临巨额赔偿。”
“没问题。”谢长风接过箱子,入手沉重,笔记本大小的密码箱,却至少有一二十公斤。
这样的密码箱,整体是合金钢铸造的,如果不知道开锁密码,想打开它,非常的困难,至少普通人用刀子斧子之类的工具,是很难弄开它的。
谢长风没有问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密码,他就是个送货的,送到地头交到南雨或南雨指定的人手里,就算送货成功,收剩下的五十万就行,其它的不问。
张檂交付了箱子,领谢长风到江边,坐一条船出海。
箱子里很有可能是古董或者文物,而很多文物是不允许出国的,所以不能坐飞机,只能出船。
“保重。”张檂没有上船,谢长风上船,他挥挥手,就回去了。
谢长风一个人坐船出海。
到公海,上了等在这里的一条快艇,这些当然都是南雨那边安排的。
快艇开了两天,上岸,谢长风照先前的约定,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让他去一个名叫双虾的庄园。
谢长风到双虾庄园,庄园门口有武装护卫,守卫森严,也不知是做什么的,不过南洋很多国家,权贵资本家往往都有自己的武装护卫,也不算稀奇。
谢长风请护卫通报,报了自己名字,护卫打了电话,随即就有一名护卫领着他进了庄园。
在园子里,他见到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管家给他安排了一间房子,让他住下来。
到这会儿为止,全程无惊无险。
谢长风小有点失望。
他当镖师,纯粹就是闲得无聊,找件有意思的事情干一下。
他还想着,中途会不会有人劫镖,甚至不止一个人或者一伙人,三山五湖,诡异高手,黑道帮派,八方风雨会长风,结果啥都没有。
“这个庄园护卫严密,庄园主人应该是南雨熟悉的地头蛇之类的人物,所以,到了这里,基本就算是安全了,我的任务,应该就算完成了?”
谢长风这么想着,摇头:“没劲,一点也不剌激。”
保红镖而求剌激的,估计也就他一个了。
天黑下去,有佣人送了饭食来,谢长风吃了,也不出房,自己刷了一会儿手机,洗澡休息。
洗了澡,上床,盘膝坐下。
在外面,他不会进戒指里去,但习惯性的先盘腿打坐。
这一坐下,心神放松,突然就感应到一点隐隐的灵力。
“有灵力。”
谢长风陡然睁眼。
灵力末世,修灵之人,有灵之物,都非常罕见,这个庄园里居然感应到灵力,谢长风瞬间就来了兴致。
他起身下床,提着密码箱,直接从窗口跳出去。
庄园很大,周围有树有林子,谢长风进了一个小林子,确认无人也没有什么电子装置,他才把密码箱收入戒指里,然后感应着灵力的来处,悄然摸过去。
庄园里人不少,这会儿才刚天黑,人来人往,各种响动。
不过这些人是无法发现谢长风的,谢长风耳目聪灵,即便不运灵觉,就只耳朵的听力,数十米内,人的呼吸声都瞒不过他,更莫说走动的声响。
他一路摸过去,但凡前面有响动,他就能提前避开。
当然,如果是电子装置,他是听不到的,甚至灵觉也感应不到,那种摄像头,灵觉都无可奈何的。
这也就是谢长风要躲到树林里,才把密码箱收进戒指的原因。
万一房间里有隐藏的摄像头,他是无法发现的,他如果在房间里把密码箱收进戒指里,给拍下来,那就要引发灵异事件了。
谢长风避开行人,循着灵力来处,一直摸到一个大房子边上。
灵力源就在这大房子里。
谢长风绕到后面,一闪上了二楼的窗子。
这房子是西式建筑,屋顶很高大,谢长风跳上的二楼的窗子,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楼厅屋去。
厅屋里,一个五六十岁的银发老者在上香,他前面的神龛里,供着一尊神像。
这神像模样古怪,即不是观音佛祖,也不是老子三清,谢长风看了两眼,实在不认识。
这不稀奇,南洋最流行的是巫文化,很多流派都有自己信仰的神,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搞不清他们到底信的是什么。
反正这神像,谢长风是绝对不认识的,他只是可以确认,灵力就是从这尊神像身上来。
不过神像身上的灵力并不是很强,远弱于他从秦纬和宏光寺得来的那两尊神像。
秦纬以及宏光寺那两尊神像,和朱成龙那尊神像是一个系列的,但这屋中的神像,和它们好象没什么关系,虽然都是灵力,但谢长风仍然能分辨出彼此间的区别。
银发老者上了香,却没有离开,而是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他不离开,谢长风当然也不好下去,就只好在窗台上蹲着,暂时冒充一下蝙蝠吧。
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进屋,却是谢长风见过一面的那个管家。
管家对银发老者道:“老爷,南雨出事了。”
南雨?
乍然听到南雨的名字,谢长风不由得心神一凝,心下暗叫:“南雨来这边了,出了什么事?”
银发老者道:“南雨出什么事了?”
“她去小码头接人,结果给铁面佛带人劫走了。”
“铁面佛。”银发老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铁面佛为什么劫走南雨。”
“南雨接的人,带来了乾隆玉玺,是准备参加献宝大会的,铁面佛应该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盯上了乾隆玉玺。”
管家说着,又补充一句:“白天来庄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南雨打出的幌子,是一个诱饵,让人以为是他带着乾隆玉玺,但其实呢,真正的乾隆玉玺,是另一个人带着。”
“嗯。”银发老者点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他说着摇头感叹:“文明古国啊,谁都能弄两手计谋出来。”
“可惜弄巧成拙了。”管家不屑的笑了一下。
“倒也不能这么说。”银发老者摇头:“南雨玩这一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应该是有内鬼,否则,不可能这么准确的知道消息。”
说到这里,他微一沉口吟,道:“即便劫货,一般也不会抓人,连人带货劫走,铁面佛只怕是跟人有什么交易。”
“老爷英明。”管家马屁奉上:“那我们要不要插手?”
“不必。”银发老者想了想,摇头:“让他们斗,我们坐观成败就行。”
“但铁面佛好色。”管家有些犹豫的道:“南雨又是老爷你的干女儿,只怕她……”
银发老者看他一眼,突然嘿嘿的笑起来:“南丫头骚得厉害,却又野心勃勃,让铁面佛调教调教他,或许会乖一点。”
管家便也嘿嘿笑了起来,一脸猥亵。
他行了个礼,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