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朱佳得意:“看,就这么简单。”
朱盈盈就夸她:“佳佳你就是厉害。”
“哼哼。”朱佳更加得意了:“我料定,姐夫这次要吃个亏,不过谢长风去了,应该能搞定,回头他应该就会领谢长风的情了,嗯,说不定就会同意浅影和小谢的婚事。”
“小谢名声不好的。”朱盈盈可又犹豫了。
“什么狗屁名声不好,牛郎怎么了?织女还爱他呢。”
“那两回事好不好?那个牛郎是放牛的牛郎。”
“骑牛骑马,还不是一样。”朱佳突然眼珠子一转,凑到朱盈盈耳边道:“姐,姐夫还行不行啊,要不,我带你去吃鸭。”
“不要。”朱盈盈惊得跳起来:“死佳佳,你是要死了。”
“瞧把你吓的。”朱佳一脸鄙视:“你可别说,姐夫在外面不找女人,哼,他看着胆小老实,其实花得很。”
这一点,朱盈盈当然也知道,她只是弱,又不是傻。
“不同的。”她摇头:“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男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朱佳不服气。
“男人就是男人啊。”朱盈盈倒是有理由:“你看看,公鸡总是带着一群母鸡的,可没见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公鸡。”
“哈。”朱佳给她气乐了,却是反驳不得,忍不住就在朱盈盈胸前捏了一把:“我就是可惜了你这一身好肉。”
“呀。”朱盈盈给她捏得痛叫:“死佳佳,你疯了是吧。”
朱佳咯咯浪笑。
要跟梅东篱出差,梅浅影当然会来谢长风这边一趟,要跟谢长风说一声,主要是,要把小黑小白放到谢长风这边。
不过她没跟谢长风说,要到哪里出差,因为梅东篱严厉警告她,这段时间,少跟谢长风牵牵扯扯。
“我问过高人了。”梅东篱声色俱厉的道:“这次的事,就是他妨我,但我是有大福运的,只要我出马,我的福运就可以压制一切邪气,但你不要跟他牵扯,尤其不要让他过去,否则他邪气一冲,我福运再大也压不住,那就全完了。”
梅东篱现在是彻底信了那神棍。
梅浅影其实不信,她很怀疑,前面那些所谓的福运,其实是谢长风弄出来的,但她也不会跟梅东篱去争,不过她也多少听了梅东篱的话,没说让谢长风跟着去菲南。
她把小黑小白交给谢长风,叮嘱他不要惹事,然后就离开了。
她不提,谢长风也不问,悄悄跟着去就行了。
谢长风怎么跟呢?
他用了一个奇招。
他召来一只云雀,把戒指套在云雀脚上,自己一闪身,进了戒指,然后就在戒指里控制云雀,飞到梅家别墅外面的树上等着。
第二天一早,梅东篱一行出来,梅东篱加梅浅影,还有两名保镖。
菲南乱,梅东篱倒也不是完全头铁,虽然信自己福运护身,该有的准备,还是有的。
然后是一名律师,还有两名对菲南那边进出港程序非常熟悉的工作人员,一共七人。
谢长风没看别人,就看梅浅影。
梅浅影穿一身白色的套装,外面加了一件粉色的风衣,简单的装扮,却是人比花娇。
“姐姐好漂亮哦。”谢长风对小黑小白赞叹。
可惜小黑小白虽是灵兽,却还没有看出戒指的能力,只不过也吱吱点头,梅浅影漂亮,不用看也知道。
梅浅影他们坐车到机场,谢长风就让云雀在后面跟着。
梅浅影他们上了飞机,谢长风指挥云雀,趁着行礼仓打开,找机会倏一下飞进去,藏身在行礼堆里,工作人员一无所知。
漫长的飞行后,飞机落地,谢长风再控制云雀,趁行礼仓打开时,飞出来。
这一次却给工作人员看到了。
“呀,一只鸟。”
工作人员叫了一声,也没当回事。
根本没人想到,鸟脚上有一枚戒指,戒指里,另成天地,而那方天地里,还带着一个偷渡客。
谢长风找到梅浅影一行,跟着他们一起,到了酒店。
第二天就开始查。
梅浅影一行跑来跑去,却没注意,他们的头顶上,始终有一只云雀在跟着。
查了两天,并没有什么结果,各方都说没问题,我照单下货,进货,至于你那货是什么,天知道啊,反正单号就在这里,其它的我不管。
一推三六五,梅东篱急得嘴角起泡。
第三天,晚上八点,梅东篱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老朋友打来的。
这个朋友以前去大陆做过生意,和梅东篱打过交道,梅东篱对他有所关照。
梅东篱一直有个信念,他关照过的人,就一定会善意的回报他。
就如同,关照过他的人,他也会感恩,有机会就会回报一样。
可他不知道,这只是他自己为人的理念,别人未必这么想。
这个朋友跟他说,让他去腾龙山庄,最好不要多带人,就带上他女儿就行了,有些东西,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梅东篱真就信了,叫上梅浅影,打个车,就往腾龙山庄去。
到腾龙山庄,进去,停车,有人引导着进了庄子。
进屋,梅东篱确实一眼见到了一个老朋友。
不过这个老朋友,不是给他打电话的老朋友,而是另外一个。
李闯。
“李闯?”梅东篱讶叫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啊。”
李闯呵呵笑。
鱼儿入网,他真是开心极了,眼光落到梅浅影身上,更是全身发痒发热。
梅东篱只是老实厚道,不是傻,他瞬间就明白了:“是你,又是你,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对。”李闯没有否认。
鱼儿已经上钩,正是猫戏老鼠的好时候,揭开盖子,正可以欣赏猎物的急怒抓狂。
“你……你怎么做到的?”梅东篱全身颤抖,却还是有些不明白或者说不甘心。
“很简单啊。”李闯笑道:“这边帮派势力强大,所有港口装卸工人,都属于码头帮,我花了十万美元,让装卸的工人把你的货标号换一下,用一堆水泥换上你的货,装进你定下的仓库,不就成了,至于你的货,我卖了。”
确实非常简单,但是无解。
梅东篱眼前一黑,身子一跄。
“爸。”梅浅影急忙扶住他。
梅东篱定了定神,眼中喷火,死死的盯着李闯:“为什么,李闯,为什么,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要几次三番的害我。”
“三个原因。”李闯竖起胖胖的指头。
“三个原因?”
梅东篱觉得,他完全没有任何对不起李闯的地方,结果李闯居然能说出三个原因,他实在好奇极了:“你说。”
“一。”李闯扳下一根指头:“何胖子看你不惯,要对付你。”
“何东满。”梅东篱暴怒。
李闯呵呵笑,又扳下一根指头:“二,利益,这是五个亿,我只花了一个亿订金,加十万美元手续货,可以净赚差不多四个亿,四个亿,哪怕是我爹,能坑我也坑了。”
“你……”
梅东篱指着李闯,却是无话可说。
生意场上无父子,空手捞白鱼,何况还是四个亿,确实是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
“三。”李闯扳下最后一根指头:“老梅,你确实很关照我,可我不乐意啊,你每次关照我,我都要对你点头哈腰的,我心里不舒服啊,你知不知道?”
“合着我关照你还错了?”梅东篱气怒。
“没有错,你是个好人。”李闯点头又摇头:“可你有没有听说过,升米恩,斗米仇,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你想过没有。”
他停了一下,见梅东篱不说话,他摇摇头,轻叹一声:“人啊,就是个贱货,都想做大,点头哈腰做小,谁都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