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目瞪口呆。
杰克逊扑的一声笑:“师父,你功夫再强,也休想在嘴巴上打赢女人。”
“对。”彼得点头:“我从来不跟女人讲理,她们是不讲理的,只会发泄情绪。”
谢长风摇头失笑:“算了,认输。”
心下却想:“这一次相遇,到底跟神像有没有关系呢?”
他寻思着:“我来拳馆,是因为先跟彼得他们在一起,然后过来的,而朱琳来拳馆,应该是她日常煅练,所以,也不一定跟神像有关吧。”
他琢磨着,手机却响了,一个陌生电话。
接通,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是谢长风谢先生吗,谢先生你好,我是城商行的业务经理曾静,你有一笔资金转入我行,因为金额过于巨大,我这边想要跟你核实一下。”
原来是城商行打来的,他转过去的两个亿,到帐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谢长风也不放在心上,聊了几句,约好下午过去,也就把电话挂了。
彼得这会儿在拳台上做猴儿跳。
他得功后,一直就是跟杰克逊或许谢长风练拳,没跟普通人试过手。
今天一试,奇效啊,居然一拳打拆了对手的的腕骨,这太神奇了,把他兴奋得,乱蹦乱跳,差点儿把拳台子给拆了。
然后那几个健身媛也兴奋无比,纷纷拥上去,各种彩虹屁乱拍,让彼得更是飘到了九宵云外。
杰克逊其实也兴奋,他功力跟彼得差不多的,彼得一拳能打拆了黑大汉腕骨,理论上他也做得到。
不过他比彼得要稳重一些,运气让拳头大了一圈,试了几拳,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道:“师父,你先前说分筋错骨手,那个要怎么练?”
他一提,彼得也来劲了:“对啊师父,分筋错骨手,武侠小说里经常见到呢,好厉害的,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
“所谓分筋错骨,就是把你的筋分开,骨错开。”谢长风搓了搓手指:“你确定要见识一下?”
谢长风笑得有些阴,动作也有些骇人,彼得就有些怕,看了看杰克逊,杰克逊不吱声,彼得却是武痴,想了想,一咬牙,点头:“要。”
这家伙,谢长风倒是有些佩服他了,有这股子劲头,干什么,都能出类拨萃。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谢长风说着,双手伸出,抓着彼得的手:“你看啊,你这手腕,很灵活的是不是,这腕骨,其实是可以分开的。”
他一边手,一边五指用力。
彼得啊的一声痛叫,手腕就软软的垂下了。
“手腕给分开了!”杰克逊瞪大了眼珠子。
“我手接不上了,用不上力了。”
彼得手腕无力,痛得汗得下来了:“师父。”
“这只是简单的分开,也叫脱臼,接上就行了。”
谢长风说着,一托一送,又接上了。
“咦,这又好了。”彼得活动了一下手腕子,一脸惊讶:“师父,这个好厉害。”
“还行吧。”谢长风点头:“这种功夫,好多人都会,打斗主要用在擒拿手上。”
“不过其实没必要吧。”杰克逊皱眉:“真要打斗,我一拳直击过去,效果不是更好?”
“理论上是这样。”谢长风点头:“不过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有各的用途吧,这种分筋错骨的功夫,其实更多的,是用来接骨续筋。”
“也不是。”彼得道:“我看好多武侠小说上,可以用分筋错骨来施刑,好厉害的。”
谢长风点头:“那也是个用途吧,错骨还好,分筋的话,确实算得上极刑了,那种痛,一般人撑不住。”
杰克逊立刻就叫:“彼得不是一般人,他是二般人,师父,在他身上试试。”
谢长风便笑嘻嘻的看着彼得:“二般人,你要试试不?”
彼得确是武痴,他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师父,让我试试。”
他这份对武功的热爱,谢长风都有些服了。
“行啊。”谢长风哈哈一笑,闪电般伸手,左手托着彼得的手,右手却他肘后麻筋一拨。
“啊。”彼得发出一声惨叫,象只猴儿一般,一跳丈八高,然后就在那里不停的跳,右手托着左肘,一面跳,一面叫:“痛,麻,酸,啊呀,我的手好象废了。”
“肘后麻筋?”杰克逊看着彼得又叫又跳,有些心惊胆颤,自己伸手试着拨了一下,瞬间麻到指尖,又痛又麻。
“师父,这根麻筋这么厉害的吗?”他忍不住问。
“不是这根麻筋厉害。”谢长风笑道:“所有的筋都一样,只要手法对了,拿到了筋,产生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我刚才只是给他拨了一下,用的力大一点而已,而如果真把筋分开错乱,甚至截脉倒筋,那才是真正的痛苦,痛入骨髓的那种,有时武林中对付叛徒,就可以用那种手法,那真的可以痛上几天几夜才死。”
“这么厉害。”杰克逊眼光大亮:“彼得,再试试。”
“不。”彼得这下不干了:“我才不要受刑,我又不是叛徒。”
“哈。”谢长风直接给他逗乐了。
这些日子,谢长风一直只让彼得两个运气练劲,却从不教他们经脉穴位方面的功法。
今天兴致好,就给他们讲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功法,把彼得两个激动得眼晴发光。
那些健身媛们也兴奋,这是真功夫啊,同样两眼发光,有的还拿出手机来拍。
“不许拍。”彼得立刻就否决了:“这是师门秘功,不许外传。”
杰克逊也在一边点头。
谢长风其实无所谓。
经脉穴位这些东西,他虽然是天书上得来的,但传武界也有,只是比较乱,而且九假一真而已。
虽然假货多,但这方面,真货还是有的。
因为经脉穴位是摆在那里的,几千年来,各门各派,尤其是接骨正骨的医家,对这方面的认知,还是很深入的,并不比天书上的差多少。
跟彼得他们讲解经脉穴位,又演示不同穴位的不同功用,一直搞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兴致尽了,这才收手。
“师父,吃饭去。”彼得道:“我搞了一箱茅台,说是五十年份,一瓶就要五万多呢,请师父尝尝。”
“你不会又搞到假货吧。”谢长风笑。
彼得这家伙冲动,学功夫也好,搞东西也好,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经常上人的当。
“不会。”彼得拍胸脯:“这次绝不会是假货,师父你一尝就知道。”
“行。”谢长风点头。
他在夜总会里,一个大头的收入,就是给富婆们推荐酒,不过一般是推荐的洋酒,富婆们尤其祟洋,国产白酒推荐得少,偶尔也有。
而富婆们点了酒,一般也让他陪喝,所以他酒量以前就不错,现在则干脆无底,不过是陪养出了喝好酒的胃口。
有好酒喝,他还是乐意尝尝的。
这时手机短信响,一看,是城商行那个业务经理曾静发来的,说是他们申请了一张黑卡,请谢长风过去看看,如果谢长风要的话,他们给他办。
城商行自身是不能发行黑卡的,不过可以向大行申请。
谢长风曾见几个富婆豪姐炫耀过黑卡,现在自己也能拥有了吗?
这让他颇有些心动。
他让彼得几个先去酒楼,他自己便往城商行来。
到城商行,看到门口停着一台运钞车,有持枪保安。
他也没在意。
这个很正常啊。
一般的银行,自己不保管钞票的,都是总行保管,早上总行送钞来,下午运回去。
谢长风往里走,突然一个声音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谢长风先没管,他以为跟他无关,结果那声音又叫:“站住,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这声音好象有点耳熟。
谢长风转头看去,果然是熟人,居然就是中午的那个信贷部主任梁信龙。
梁信龙手指着他,眼中却有一缕诡异的光芒:“抓住他,他想抢钞。”
他不但叫,而且冲过来就来揪谢长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