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障气华流转、流光溢彩飘散着淡淡白芒的奇异字符古韵悠悠,一人大着胆子上前,思索一番忽见那近观之人退却四、五步一身气浪翻涌一道浑厚气息迸发若奔涌激流冲向屏障。
一众面无表情那人出手似在意料之中,但见气浪撞在屏障顿时被吸纳其中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场面寂然无声一人冷脸看向最初到来的六人:“这东西怎么破。”
墨辰逍一行如闪耀焦点被一片目光包围而后只见他拱手一礼令气氛缓和后垂手郎然:“此气氲乃是为护殿而设,唯一之法便是蛮力破之”一道身影壮如蛮熊见他对眯眼打量隐露冷然。
“前辈有礼”墨辰逍迎着目光不卑不亢随即又道:“如方才前辈出手那般,要想击破屏障还得在场诸位同心协力。”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毕,却见众人交头接耳随即浑厚不一的气息道道惊露,这片空间于气息混杂下扭曲虚幻,肖鳴绿华涌动,灵虚、白瑕珉蓝息朗润,两道冷煞白芒自墨辰逍柳裳二人缓缓飘散。
一股庞大的能量汇聚一道劲气猛然掠向屏障如接到号令般道道气息斑杂汇涌如狂涛骇浪带着一往无前的激荡澎湃。
轰隆如闷雷乍响滚滚低鸣飘散石林,那屏障如平静水面打破阵阵起伏光彩随之黯然几分,气蕴已然一片轻薄似要飘散只有那些字符仍在散发莹莹白芒,一阵破空自众人传来,五道身影迅疾如风从中窜出猛烈的气势令周围之人一阵晃悠。
砰……
那五人握手为拳狠狠打在屏障上一声轰鸣余音不绝,那屏障字符白芒大作刺眼夺目,却见道道气流汇聚五道身影,那屏障上的拳头再次捏紧骤然间震耳欲聋的浑厚爆响传来。
“好强横的气势”面上陡然一惊仅是这短短瞬间墨辰逍便能察觉那五人气势均在肖鳴之上在场之众若论修为之高强者不出意外当属这五人。
咔啦声里屏障内两根石柱裂隙横生,白芒字符倏然消散那屏障如同一块琉璃在一片清脆裂痕中啪啦碎裂,巨锁在屏障破裂的同时应声断落那碎裂屏障的劲风将殿宇大门生生推启开来露出一片神秘莫测的淡淡光辉如纱似雾。
五道身影率先闯入大殿,后面众人震撼片刻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身影熙熙攘攘的向大殿掠去人影一道接着一道被光辉吞没。
…………
墨辰逍眯着眼视线里一片迷茫,隐约的轮廓浮现眼帘最后变得清晰不已,目瞪口呆的柳裳让人忍不住想要那手戳一戳那呆住的脸蛋儿,一道道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一条清溪在隆起的峡谷间潺潺流淌,高低起伏的山丘树林于清风吹拂在明媚天色下似横构万里连绵不绝。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瑕珉大惊失色,眼前景色仿佛回到东魂界般。
“那大殿如果不是空间大阵那便是昔年仙者直接将一片空间给放入了大殿之中”灵虚抬头望天面色沉着,那片清朗天空十数朵云彩飘浮仔细一看那些云彩竟是由淡淡光点汇聚而成,白瑕珉回过神后猛然想起大殿中的那团光辉与这云彩一般无二。
震惊过后一道道身影在山间奔走,小溪的上游轰隆作响,瀑布悬挂激流落在光滑坚石扬起烟波渺渺,柳裳素手在溪边一划清澈凉爽静卧溪底的碎石沙砾都一清二楚,墨辰逍一行不慌不忙连肖鳴亦是一派从容令人怀疑这几人是不是来此郊游踏青的。
“翻上山崖有处庭院是昔年仙阙药师钻研休憩之所,不出意外陌玄散估计就在那里”流淌瀑布的断崖阻拦在前,墨辰逍思索着脑中信息对肖鳴缓缓说道,后者顿时眼露精光便见他一脸振奋的直接越过几人崖壁之上当即多了个矫健而干瘦的身影忍俊不禁。
登上崖顶,肖鳴就看见不远处一座篱笆爬满绿叶青藤,庭门半掩的小巧院落依山傍水绿树成荫,心头大喜过望,在墨辰逍刚刚攀上就看见肖鳴等不及的向庭院快步而去空中似乎还残留着极为欣喜的气息。
“肖老前辈似乎很高兴”一把将肖忆拉上,柳裳将手上的土渍在溪水中洗净,双手扬起轻轻一挥若洗濯后的葱白纤细白皙,走到墨辰逍身旁一见那快步身影她都能想到平日里不以为然的肖鳴此刻是何等狂喜不禁莞尔令四周光景嫣然失色,此刻肖忆如苦尽甘来多了一道浅笑容光焕发,墨辰逍看了眼缓缓信布走去。
一条小道分割开一所庭院一亩药田,汨汨水流在药田下方缓缓走过,药田之中一片郁勃葱茏,不过因久无人打理杂草间生令得还未成熟的药草长得稂莠不齐,庭院门半遮半掩,看那门前留下的脚印已有人先到一步,肖鳴神色收敛推门间一脸谨慎。
庭院内的青柑树长得一片绿意原本的花蕊此刻生着细小果蒂,树下的老旧藤椅早已枯白生脆估计这个时候要是那么一坐定会散成一片,庭院前的一人高的沉重三足圆溜大鼎下还留着昔年燃尽的黑烬。
肖鳴踏着稳重的步子向大开的房门走去,细微的声响从室内传来似乎察觉有人到来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下,一个袒露粗壮双臂的魁梧男子从内室走出,左手拿着一只启了瓶塞的青瓷瓶散发清苦药气,男子见有人来双目微凝面容粗犷,衣着奇异花纹绒毛兽皮模样又具针锈绫罗功夫巧妙。
“修为不错也是来找药的”只听他嗓子浑厚声音洪亮如钟听得耳中好似升起一阵低鸣,肖鳴面色郑重这个人绝非等闲便见挺着枯老身子直视魁梧男子隐露深厚气息:“老朽入仙阙只为一药,还请阁下借过老朽寻得自会离开。”
魁梧男子环手抱胸盯着肖鳴眸子眯起,他没有回答后者的话就这么盯着浑身气息沉如山岳较之肖鳴不相上下,沉默片刻只见魁梧的身子向里一侧露出一道空当。
“多谢。”
肖鳴从空当走进,大堂之内一副四人座椅似有人打扫过不染纤尘,偏室作为这庭院主人的休憩之所摆放着一架简易木床,一件青色长袍规整挂在床尾一根木架上似乎再告诉肖鳴庭院主人不时便归,正对床的墙壁上钉着一排木架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若仔细查看便能通过细微的痕迹发现有几个瓶子似乎已不翼而飞起码不久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