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甘大哥的千金!难怪在下觉得姑娘眼熟。”宋剑又惊又喜,继续道,“当年在万无崖上,若不是甘大哥夫妇相救,在下已成为崖下亡魂了。”
“原来是这样啊!”灵儿惊讶地说。
“没想到甘大哥的千金已这么大了,还是个悄姑娘啊!”宋剑欣慰地笑了,说,“对了,灵儿,以后喊我大叔吧。”
“灵儿遵命,宋大叔。”灵儿笑着点了点头。
宋剑看了小倚子一眼。
而小倚子则低头不语。
“不知大叔现下下榻何处?”灵儿问。
“就在这家日升客栈。灵儿有事,随时可以来此找我。”说完,宋剑又看了小倚子一眼。
灵儿发现宋剑与小倚子关系非同寻常,但又没找到机会开口询问。
一吃完饭,小倚子便拉起灵儿的手,匆忙和宋剑道了别,逃也似的跑出了客栈,留下宋剑一人坐在那里。
宋剑宠溺地摇了摇头,端起茶盏径自品着茗。
一拐出客栈大门,小倚子便停了下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灵儿越来越好奇小倚子和宋剑的关系,正想开口询问,就被一个偏着头不看路的男子冲撞了一下。幸好小倚子眼明手快地扶了灵儿一把,灵儿才没有被撞倒。
“喂!谁敢挡老子的道?”谁知那冒冒失失撞人的男子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开口就骂。可当他一转头看到灵儿,却马上一改适才粗鲁的神情,色迷迷地盯着灵儿软声问道“呦!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小倚子哪容他人欺负姐姐,他马上挡在灵儿前面,狠狠地瞪着那男子一眼,冷声道“走路不看路,还敢对我姐姐无礼!赵武,你这是皮痒了吗?”
那赵武这才注意到小倚子,这下别说调戏小姑娘,竟连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灰溜溜地跑进日升客栈去了。
灵儿不想把事情闹大,忙拉住小倚子,怕他追进客栈,劝说道“算了,我没事。”
与此同时,宋剑也听到动静赶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有个小痞子撞到姐姐不但不道歉,还敢出言不逊,真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小倚子生气地说。
“灵儿没事吧?”宋剑关心地问。
灵儿摇了摇头,说“没事,多亏小倚子扶住了我。”
“姐姐你太善良了,会被欺负的。”小倚子叹了口气道。
灵儿笑道“有小倚子在,谁敢欺负我?对了,为何他很惧怕你?”
小倚子得意地说“其实,他怕的是我六哥。我六哥最厉害了!”
闻言,宋剑和灵儿不禁莞尔。
“咦?五哥,你怎么在这儿?”小倚子突然惊喜地大喊道。
灵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位身着玄色衣袍的高大男子正微笑着朝他们走来。玄衣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剑眉英挺,星眸含笑,给人一种想要亲近的暖意。
玄衣男子走近后,对宋剑拱手道“宋大侠,久违了。”
宋剑笑着点头回礼。
“五哥,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到这儿来?”小倚子问。
“有事恰巧路过。小倚子,这位姑娘是?”玄衣男子笑问。
“哎呀,忘了介绍了,这位是甘灵儿姐姐。”小倚子忙拉着灵儿的胳膊向玄衣男子介绍。
玄衣男子惊讶地说“原来姑娘正是东灵神医的孙千金甘姑娘,幸会幸会!在下齐典,是小倚子的义兄。早先听闻姑娘在洛阳的武林群英会上的侠义行为,便一直想要结识姑娘。”
灵儿也很惊讶,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玄衣男子竟然知晓自己在武林群英会的事。
“哇!姐姐好厉害!”小倚子看着灵儿激动地说,“我要听姐姐的故事!”
“啊!”灵儿小脸一红,小声道,“那下次再说与你听吧!”
“哈哈!没想到灵儿刚入江湖,便已扬名了。”宋剑笑道。
“宋大叔,您就别笑话我了。那都是些灵儿无知妄为的小事。”灵儿羞赧地说。
“怎么会呢?姑娘可是帮了我们逸兴门的大忙。”齐典认真地说。
“齐大哥是逸兴门的?”灵儿惊讶地问,也突然明白了为何对方会了解武林群英会上的事情。
齐典点头道“是的。”
灵儿对齐典的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小倚子自豪地说“我五哥六哥可都是逸兴门的大英雄!”
“姑娘别听小倚子胡扯。”齐典忙解释,然后笑瞪了小倚子一眼。
“哈哈!齐家兄弟都是英雄出少年,不必如此谦虚。”宋剑笑道。
齐典微笑道“宋大侠说笑了。”他顿了顿,对灵儿说,“在下这会儿还有点事要办,姑娘日后得空可以和小倚子一起来寒舍坐坐。”
灵儿微笑地点了点头。
宋剑上前一步,笑问道“不知齐家兄弟是否也欢迎宋某去府上坐坐?”
齐典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当然欢迎。”
“那宋某就不客气了。”宋剑意味深长地说,“替我向你的兄弟问好。”
“会的。那在下便先告辞了。”说着,齐典对宋剑他们拱手作别。
“请。”宋剑道。
灵儿目送着齐典离开,心想不仅小倚子和宋大叔的关系很奇怪,就连这位齐典大哥和宋大叔的关系也不寻常,这些微妙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不待灵儿细想,她就被小倚子拉着跑了。但至少可以看出,小倚子很怕宋大叔。
此时,在日升客栈的二楼窗旁,一位身着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摇着扇子看着他们。他嘴角噙着笑道“不错,的确是位佳人。”
然后,黄袍男子转身坐下,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小路,让人查下她的来历,特别是她和齐氏两小子的关系。”
“是,六爷。”小路应道。
黄袍男子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男子,冷冷地道“这女子物色得不错。不过,顺通赌坊之事我还是要和你算账。”
地上跪伏的男子正是适才撞到灵儿的赵武,他颤颤兢兢地说“小的一天到晚都盯着他们,没发现他们有耍什么花样。”
“那为何这个月我们又输了?为何我总是输给齐阳?”黄袍男子拍案而起,怒吼道。
赵武把头垂得更低,想了想才说“倒是有件事有点奇怪。”
“哦?那还不快点说!”黄袍男子催促道。
赵武便把那天偷窥到小倚子免了杜青山赌债,然后把杜青山赶出赌坊的事说了一遍。
黄袍男子踱了几步,说“是很奇怪,你再去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的遵命。”赵武赶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