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殿下你在找什么”
天官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焦头烂额的月神殿下,将药神刚给自己的几千灵文塞到袖口。
月神直了直脖子,从地上爬起来道:“我前几日在东海捉了只乌龟,今日本想着把来它带来沾沾这药神的喜气。没成想,我竟然给它整丢了。”
天官只是一笑,这上古神龙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前几日他听落云仙子说,这白大人被隔壁药神家的大黄狗咬了一口,死活不肯找他医治。今日这药神大喜之日,这月神又将乌龟带到此处,话里话外还想要他帮着一起寻找。
“月神殿下,你何时找月老给我做媒,我何时就能看到这乌龟。”
月神殿下轻轻拂了拂袖子,假笑几声,故意气天官道:“这月老最近被红线绊了一跤,还躺在床上,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休养不过来的。”
“正好,这下月神家的乌龟终于可以比月老走得快了。月神殿下还不赶紧找找,否则就很难讲了。兴许再不济就是被月神家那条大黄狗叼走了。”
天官有些得意扬扬的朝月神笑道,侧着身子行礼便离去了。月神有些沉默的看着白大人房间的方向,停下来了脚步。
“白寰,你就算是变作乌龟,我也能认出你来。”
魏寰被白大人死死握在手中,根本动弹不得。她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根本不知道这月神殿下的变形咒能持续多久。她可是堂堂正正用灵灯换来的上仙,如此狼狈不堪的被人玩弄于鼓掌,真真有些叫人说不过去。
月神殿下把她带到这里来可好,自己却没了踪影。当今之计,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乌龟急了也会咬人。
白大人兴许是醉意上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有些微醺的突然睁开了眼睛,朝魏寰缓缓了吐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味道好熏人”
魏寰看着自己乌龟的身子不见,恢复了人身,正依偎在白大人的怀中。
白大人突然猛地翻身,她也些来不及躲闪,被死死压在白大人的身下,如同方才自己还是乌龟那般,可怜巴巴。
“你之前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白大人有些严肃认真的盯着魏寰的身子,她顿时脸颊微烫,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倒是很热情,都为我准备好了。”
白大人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魏寰也是头一次见到。他这难不成是中了什么迷魂药,如此热情奔放。
他的身子是那么热情似火,魏寰本来有些凉意,却愣是被他有些融化了。他沉默的看了魏寰一眼,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小手,俯下身子,呼吸仓促乱到了极点。他用力的吻着魏寰,想要把她占为己有。
她有些迷离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白大人,与平日里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魏寰用尽全力推开白大人,有些愤怒的呵斥道:“你可清醒一点,白大人”
白大人像是装作没听见,将所有的力量压在魏寰身上,低沉着嗓子。又是几次翻云覆雨,魏寰身子酸楚,被白大人用力的翻了个身,又猛地喘了起来。
“你的身子必须是我的,白寰。”
她死死咬着嘴唇,终于忍不住贴近白大人的身子。她把双脚并拢,仿佛能解决此时白大人给她带来的疼痛。
她落下滚烫的泪,脸色绯红的被眼前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白大人就是这么轻轻的抱着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是那么深情,她有些沦陷的吻了过去。
白大人倒是体力恢复极快,将魏寰轻轻抱起来,又开始用力深入虎穴龙潭。她柔声的笑着,如梦似幻。
原来,这只是个梦。
魏寰使劲摇了摇头,听到月神殿下的口哨声急忙爬了出去。白大人还只是衣服半敞开的样子静静躺在床上,魏寰却有些留恋忘还。这究竟是梦,还是眼前的真实。
月神将她从乌龟变成人身,面不改色的喘了一口气。他看着眼前有些痴傻的魏寰,柔声拍着她的肩膀道:“你家白大人这是中了情蛊,幸好我发现及时,否则你清白不保啊白寰上仙”
魏寰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声问月神道:“这是谁给白龙师尊下的”
月神微微扯起嘴角,缓缓开口道:“几千万年前,有个女人给他下的。”
魏寰不得不朝那位女子竖起大拇指,没有检查自己清白依旧,没心没肺道:“定是她觉得我家白龙师尊面相生的好看,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月神倒是不笑了,严肃看着魏寰道:“你刚刚亲眼所见,全都是几千万年前的事。”
“那为何我会
有种”她越继续往下说越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一口咽下了。
“有种什么”
魏寰捂住嘴巴,野蛮推了月神一把道:“快走才是,莫要叫人发现了才是。”
“哦三千万灵文不要了”
魏寰咬着嘴唇,不得不低头的伸手拿过三千万灵文,有些理亏的逃走了。
天官刚回气运府没多久,无意间翻着凡人的气运簿,朝着身边的小仙娥惊呼道:“少柯在凡间的气运只剩半数,快去禀报白大人”
听闻这日南蛮国突然多了个学成归来的流浪王子,举国上下茶余饭后的聊的八卦尽数是其人。
“听说了没,他好像是国王与那惨死的巫女所生。”
“这流浪王子,自幼喜爱穿着断了袖子的衣裳,还喜欢时不时换女子的衣服。”
“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跟他那死去残忍血腥的母亲,如出一辙。”
少柯有些艰难的闭着嘴唇,为了救少柯,他不得不答应南蛮国首领无礼的请求,回到皇室家族。
原本可以伺机而动,却不得不寄人篱下,受制于人。
他只得叹了口气,用手将帘子微微掀开,看到马车一旁惊呼大叫的南蛮国人。
有种像见到了珍奇异兽一般,发了疯似的到处乱喊。他又不是动物,给他扔过来榴莲作甚。
“请勿随意投喂。”
终于一位深明大义的士兵走了出来,徒手将那人手中的榴莲劈成两半。一瞬间,南蛮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味道熏到,四散着逃跑。
难道只有少柯一个人觉得,这气味很香吗刚才那个手劈榴莲的士兵跪倒在地上,恶心的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护送他的将军倒是机智过人,撕下衣服上面的一块布遮盖住鼻子,指着前行的路道:“殿下好计策,剩下的路由我等来亲自护送。还请殿下徒步与我等一起同行。”
少柯朝他一笑,眼下南梦在南蛮国首领的手中,他不得不从。
魏寰双手捧着玉清镜,看到刚刚归来的白大人,有些着急道:“少柯被困住了。”
白大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淡淡撇了魏寰一眼道:“偷窥无罪,白寰。”
白寰见白大人不温不淡的样子,有些着急的跟着他一路走到了他的房间。白大人故意猛地一回身,把她撞入怀中道:“怎么,你想和我一起换衣服”
魏寰好不容易忘了那晚她亲眼目睹的虎狼之事,白大人又有意无意的把她的记忆唤醒。她看着白大人故意将衣服半敞开,露在魏寰面前。她咬着嘴唇,赶紧头也不回的往房间里跑去。
“白寰,你只能是我的。”
魏寰有些恼怒的收拾着包袱,将玉清镜往包袱里一摔,自言自语道:“你不救,我救。我魏寰可是最讲义气,最重感情的。好你个老白龙,昨晚还情深意切。今日转眼你就变了脸,你以为你是”
白大人认真的听着从魏寰亲口而出的此番话,微微点了点头,浅笑道:“我是什么”
魏寰差不点喷出了口老血,有些尴尬的僵直着身子,根本不敢转头看白大人,只好自圆其说道:“武功盖世,举世独立,翩翩公子的白龙师尊。”
只听白大人嗯了一声,闪现在魏寰面前道:“你可不许在人间南蛮国将我以师尊自称,叫我白公子。”
魏寰有点喜极而泣,笑得合不拢嘴,直接一兴奋抱住了白大人道:“白龙师尊真真是有容乃大,海纳百川。”
她就这么自觉的抱着白大人,默默暗爽着。她还以为自己要被那疯狗剑取了性命,不久就要命丧于此。
“白寰,你觉得你这么抱着我,合适吗”
魏寰赶紧颇为乖巧的从白大人身上下去,可爱的眨着眼睛道:“白寰这就去准备准备和白公子一起过去”
白大人沉默的看着魏寰良久,有些令魏寰意外的拉起她的手,开口道:“不必了,此行就带你一个人和我一同前往。”
她紧闭着双眼,死活抱在白大人身上不撒手。白大人倒是一路御剑飞行,也没有讲她赶下去。
南蛮国人这几日欢歌笑语,想来是因为少柯屈服于南蛮国国王,将雨水又重新传奇般的带回到了南蛮国。
这时的少柯才知道,南蛮国暴乱的原因之一,便是降水带来的百姓不安,骚动难耐。南蛮国首领像是在拖延时间,迟迟不肯告诉他南梦的下落。
他有些后悔答应了南梦独自一人苟活,他当时千不该万不该讲他一人抛下,而没有选择将他从悬崖边救下。
“南梦,君可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