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你那时候都在经历什么?”陆小青闻言缓缓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向叶枫喃喃问道:“你能像现在这样神秘又强大,一定也经历过很多事情吧……”
叶枫闻言苦涩一笑,自己的经历简直比一杯白水还要平淡,就连那份曾经的卑微和时常要面临的羞辱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们共同经历的事情。
“没什么,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推着我走到了这一步吧。”叶枫终于可以淡然的面对自己的过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陆小青看着叶枫的表情内心比任何人都明白事实绝不会像叶枫说的那样轻松平淡,但自己已经不愿意再去追问了,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再次埋进了叶枫的胸膛,珍惜着这可能只有一瞬的温暖。
“以后我们该怎么办,你能教教我吗……”过了许久,陆小青迷惘的向叶枫问道。
叶枫从抱起陆小青的瞬间便没有再动过分毫,听到陆小青的话无奈的叹道:“从今天起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以及你的感受,直到你真正遇见自己生命中正确的那个人。”
叶枫怀中的陆小青闻言微微一颤,忽的轻轻推开了叶枫低声道:“可你明明知道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人了。”
“这……”叶枫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望着情绪快要崩溃的陆小青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陆小青动了。
月光下一道曼妙的影子与叶枫紧紧融合在了一起,叶枫恍惚间感到嘴唇上一阵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侵袭,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所有思考轻轻的与之回应起来。
而就在叶枫与陆小青终于表露心迹的时候,远在城内的谢府此时却并不太平。
谢府偌大的正厅之内此时却围满了人,原本属于陆宝虎的位置上却坐着叶枫心心念念要除掉的马世闻。
马世闻的周围显然全是马家带来的人,而距离最近的那一个竟然是马巩澄和陆宝虎的大女儿谢潇然。
此时的谢潇然不复平时的美艳,原本仿佛时时刻刻都仿佛在勾人心魄的一双眼睛却留着一道黑紫色的伤痕,脸上似乎也被人狠狠的抽过几巴掌此时正缓缓的往外渗着血。
“亲家,我劝你还是快点把徐籽烟交出来,不然我们老哥儿俩联姻这么多年面子也不好看啊。”马世闻戏谑的望着脚下匍匐跪地的陆宝虎笑道。
谢潇然绝望的不住摇着头,望着旁边马巩澄的身影却满是恐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陆宝虎不愧是曾经的一方雄主,此时虽然受制体态狼狈但表情却极为坚毅,怒道:“马世闻,原本我并没有将你想的如此下作,可偏偏是我天真了,事到如今我只能认栽但是你休想动我闺女一根指头!”
马世闻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笑道:“下作,等我称霸枫城的那一天还有谁敢说我下作?”
旁边的马巩澄却已经狞笑着走过去踩在陆宝虎身上啐了一口道:“老不死的当初要你徐家产业用尽了计谋,现在怎么不能耐了?”
“还不让动你女儿一根指头,我问你谢潇然算不算你的女儿?”马巩澄脸上带着可憎的笑容问道。
陆宝虎大怒,艰难的挣扎出一丝移动空间吼道:“小畜生你要干什么!”
马巩澄突然猛的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正在强忍泪水的谢潇然脸上,转头对陆宝虎狞笑道:“现在我打了你女儿,你能把小爷怎么样呢?”
“畜生,我杀了你!”陆宝虎声嘶力竭的狂吼着,却连一条胳膊都抬不起来,眼中已经满是绝望。
马世闻淡淡的伸手说道:“够了,别一会儿把你老丈人活活气死了,咱们的主要目标是徐籽烟。”
说着,马世闻轻轻离开了座位来到陆宝虎的旁边翻过一个毫无反应的女人身体戏谑道:“嫂子,年轻时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就连我也时常想着能够尝尝味道,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早已经人老珠黄的没眼看了。”地上的那人竟是谢母,此时不知是因为精神还是肉体的折磨而昏死了过去。
“告诉我徐籽烟藏在哪儿,我立刻带着所有人离开可以吗?”马世闻粗暴的拉着谢母花白的头发在耳边低语道。
谢母吃痛微微清醒了一些,求救似的望着一旁的陆宝虎哭道:“老陆……我受不了了,把籽烟交出去他们也不敢对籽烟怎么样的,你就当救救你老伴儿可以吗?”
陆宝虎闻言眼中满是绝望,惨笑一声道:“那可是你的女儿啊……交给已经失去人性的马家难道你就能活的安心吗?”
“可这一切明明都是因为叶枫那个废物,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跟马世闻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谢母在放弃了最后底线的时候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一心只求能够让自己不再遭受侮辱。
陆宝虎突然怒喝道:“住口,你可知道如果没有叶枫的话,早在我过寿那天就被马世闻给害死了!到了现在还不肯相信叶枫对我们徐家所做的事情,难道眼前的这个马巩澄才算是你心目中的好女婿吗?”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马巩澄闻言怒声喝道,手中刚刚点燃的香烟瞬间便扔在了陆宝虎身上。
突然被香烟烧灼的陆宝虎忍不住惨叫一声浑身疯狂的翻滚起来,但原本星星点点的一丝火种却反而因此迅速燃烧,转眼间竟燃起了十几厘米高的明火,陆宝虎的惨叫也随之更加凄厉。
马世闻不满的冲马巩澄使了个眼色,马巩澄见状嘴里叫骂着找来一条布浇上茶水迅速的在陆宝虎身上抽打起来,抽了足足二十多次之后陆宝虎身上的火焰才被扑灭。
马世闻紧皱着眉头说道:“老陆啊……你这是何苦呢,干脆点儿告诉我徐籽烟藏在什么地方,你就不用受罪了不是,好歹也是在枫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何以至此啊?”
“滚……”陆宝虎无力的骂了一声,喉咙已经嘶哑的不像样子了。
谢母见状疯狂的尖叫起来:“你快告诉他们啊!”
马巩澄瞟见哭声越发凄惨的谢潇然,眼中邪光闪动狞笑道:“老东西,我们身后站着的这么多年轻小伙子,一个个精力可是旺盛的很正愁没处发泄呢,你想不想见识一下你女儿在小爷胯下是怎么卖力发骚的?”
陆宝虎眼中已经瞪出血来,咬牙道:“你敢!”
“小爷当然敢,但小爷不愿意再碰这个骚货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徐家的资产小爷早就把谢潇然轰出去了!”马巩澄的笑声渐渐已经有些疯狂,似乎是多年的隐忍终于释放让他有些迷失了理智。
谢母惊惧的呼喊着却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望着地上双目流出血泪的陆宝虎哀求道:“求求你……既然你说叶枫那么有本事,那让叶枫去救籽烟啊!重要的是……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先保下自己保住潇然啊,难道潇然就不是咱们的女儿了吗!”
陆宝虎眼中挣扎之色不停的闪现,内心实在无法做出抉择,如果可以用自己的死来换回家人平安的话自己宁愿立时暴毙当场!
马巩澄却失去了耐心,随手抓起谢潇然的长发扔在正厅中间,高声向周围的众人呼喊一声道:“兄弟们,这女人我玩儿腻了,赏给你们好好给徐家主表演一下好不好?”
周围众人眼中先是狂热的兴奋随后便是一阵犹豫之色,毕竟这是马巩澄结婚数年的结发之妻,自己这些人是万万没资格触碰的。
但所谓色胆包天,终于还是有几个人高声回应道:“谢谢少爷赏赐!”
说着,那几个人目光贪婪的向谢潇然一步步走了过去。
马世闻皱着眉头转头对马巩澄低声道:“回去之前把这几个人杀了。”
谢潇然惊恐的尖叫着不断往后逃着,但如何能逃过这些体型健硕的男人,转眼间已经伸手要将自己的衣服扯碎,面色惨白的不断做着无力的抵抗。
陆宝虎睚眦欲裂已经将牙齿咬碎,口中已经将马世闻父子杀了无数次但显然对于这绝望的现实并没有丝毫帮助。
就在这时,天花板上一声巨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块空洞,洞中传来徐籽烟凄厉的怒喊:“住手,我跟你们走,不要动我的家人!”
即将撕开谢潇然衣服的那几个男人闻言顿时停手,表情却极度愤恨的怒视着天花板上刚刚下来的徐籽烟,显然被人突然打断了好事心情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马巩澄看着满脸怒容的徐籽烟之后却露出贪婪的笑容,只是瞬间便被身边的父亲马世闻给制止了。
“籽烟,你终于舍得出来见叔叔了,这可让叔叔劳师动众一顿好找啊,快下来。”马世闻装模作样的和声说道,仿佛此时厅内一片惨状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徐籽烟从天花板跳下来顾不得脚踝剧痛,三步并作两步扑在陆宝虎身上哭道:“爸爸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们这样被他们继续侮辱下去了!”
陆宝虎悲痛的闭上眼流出两行血泪,哀叹道:“傻闺女啊,你这一出来这辈子可就完全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