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莉不知道从哪得知她放年假的事情, 连着几天给她打电话让回去家住。
于雾刚开始时是不愿意的,但连莉把电话给打于清那里,临近过年, 于清也不想闹的太难看,便来跟她说让她回去住两天。
回家的这几天,她几乎鲜少与于永言碰面, 于永言似乎也意识到她的刻意躲避,便也下意识躲着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 于雾心里面对于永言并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并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连莉似乎也意识到这点,这天趁她回来之前早早便在客厅里等着了。
于雾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看见在客厅坐着的连莉身体本能怔了一秒。
“……妈。”
连莉拍了拍身旁沙发, “来, 跟妈妈聊聊。”
默了一阵, 于雾缓缓迈着脚步朝那边走去。
她没有坐在连莉身旁, 而是选择坐在对面。抬眸看着连莉布满岁月的脸颊, 她说:“怎么了?”
“回来两年了,还没有跟妈妈说说你在英国过的怎么样。”连莉对女儿刻意疏离的动作没说什么,敛眸往女儿身边靠了靠, 又说:“小乌,这么多年爸妈对不起你,爸妈也知道错了。”
如果让前几年的她听到这句话, 她会大声质问连莉与于永言。到底是公司的前途重要还是女儿的前途重要,就因为觊觎沈家财力, 当年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出国。
但经过时间的洗礼, 她反倒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反应。
可能更多的, 也是麻木吧。
于雾小幅度摇头,轻声说:“妈,我没事。”
连莉心凉了凉,抹着眼泪往天上看了看。
现在这种局面全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可老天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无奈又咧唇笑了笑,说:“初二那天让小惟来家里吧。”
搭在包带上的手指不由得攥紧,她张了张干涩的喉咙,“初二吗?”
大年初二,基本是嫁人的女儿带着丈夫回娘家走亲戚那天。
连莉点点头,“当年的事,是我跟你爸的错。这次你爸也想见见他,商量商量你们的事。”
“小惟爸妈的事我听你葛姨说了,你放心,我跟你爸说好了,到那天不问。”
说实话,虽然以前沈惟江看着不孝时常顶撞家长,可在这件事上的处理。她作为一个长辈是认同、赞许这种处理方式。
当爹的不道德,想把私生子移到沈家族谱,为此不惜把老爷子气晕,却依然不顾妻子的阻挡。
说白了,沈明海这人在做生意上确实有头脑,做朋友也行,但不能做家人。
回房间之前,连莉又再次叫住于雾:“明天你小姨一家过来,早上的票。你跟你小姨最好,这段时间趁她在家里也陪陪她。”
“好。”
洗漱完之后时间已经将近半夜,她刚躺床上便接到沈惟江打来的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那边灯光明亮,身后摆放的柜子与摆件不像是在家里。
于雾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靠背上,问道:“不是回家了吗?”
“还有点事要处理。”沈惟江轻声说道,可落在屏幕上的眸色不经意暗了暗。
于雾躺好注意到他眼神,顺着目光下意识低头看去,随后反应过来立马把被子拉上去。
刚洗完澡的双颊本身就泛着绯红,此时却发烫,“沈惟江,你讨厌。”
男人扯唇笑,声音沙哑,“就不该放你回去。”
于雾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屏幕内的人又说下刚刚连莉跟她说的事情。
之后两人又简单聊了很久,于雾看了眼时间,不由得有些困了,“困了。”
对面那人还在不停的翻着文件,闻言抬眸盯着她,说:“别挂,灯关了。”
于雾抿着唇,听话地起身把床头灯关掉。
一瞬,卧室变得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映着男人那边传来微凉的光。
有了先前教训,她指腹攥紧被角,“这样看不见。”
“你看我。”
“不要。”
沈惟江不禁勾唇调侃道:“不想看,只想摸?”
“才没有。”好不容易平息的双颊再次烫起来,整个人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不跟你说了,我睡了。”
第二天于雾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中午。
窗外飘着片片雪花,寂静的街道已被袭染成白花花一片。
她特意穿上较为厚实的衣服下楼,却发现家里一人没有,打开手机才看到他们夫妇二人去机场接小姨,午饭让她自己解决。
索性中午她不太饿,便直接窝在沙发上追剧。
房间内暖气烘的人干燥,电视后的落地窗露出一条缝,能清晰看到外面加大的雪势。
困倦来袭,她强撑着眼皮将新找的这部电影看完,最后就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
再次醒来时,沙发坐着一位高大宽阔的背影,只一眼,她便瞧出来是谁。
她揉着视线模样的眼睛,嘴巴小声嘀咕着:“奇怪,又梦到沈惟江了。”
说完,她本想转身再去睡一觉,身体却被完全禁锢住。温热粗糙的手掌覆在她腰腹使坏的捏了捏,男人嗓音清冷沉稳,“再看看是不是梦。”
于雾闭着眼假寐,装睡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轻声说:“不知道,我看不见了。”
“是吗?”沈惟江轻笑声,配合着女生指腹慢慢上滑,“还是梦吗?”
于雾怕痒,没撑过几秒便缴械投降了。
她撑着身子起身窝到男人怀里,望了眼外面还在飘得雪花,回头抱住男人在他怀里蹭了蹭,闷声说:“你怎么来了?”
“哥打不通你电话,让我来看看。”沈惟江说着,揽着女孩手掌将女孩往前送了送,“等会和小姨出去吃饭,问你去不去。”
于雾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
她想也不想,搭在男人后颈的双臂微微用力,轻轻吻了下男人,说:“不想去,想和你待在一起。”
沈惟江眸色暗了暗,依着她说:“好,那就不去。”
于雾不是不想去见小姨,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永言。
在家的这段时间,她吃饭的时候要么避开于永言与连莉,要么就直接被沈惟江拉出去吃了。
此时两人窝在家里也怪无聊的,于雾索性拉着他一起窝在沙发上,找出刚刚看的电影又看了一遍。
第一遍的时候她没上劲儿,现在沈惟江在她更看不上劲儿了。
无聊玩着沈惟江手指,她瞥了眼看的正认真的男人,说:“我给你看看手相。”
沈惟江轻抬着眼皮,顺便也将另一只手送到女孩面前。
“于大师还会看手相呢?”
于雾无视他的调侃,索性将两只手都拉过来。
借着灯光,她脸上表情格外认真,好像真的能看出来什么似的。
“血气挺足,爱情线事业线也好长,不过……”说着,她顿了顿,“你生命线好短。”
沈惟江无语睨她一眼,将自己右手抽了回来,“服了,男左女右,你盯着我右手看什么。”
“啊?”于雾无奈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还想着等老了我还能推着你出去遛弯呢。”
沈惟江挑唇轻笑没搭理她,而是搭在女孩腰上的手臂稍稍一用力提到自己敞开腿留出的空隙。下巴自然抵在女孩颈窝,喷洒出灼热的气息,“不过有一个让于大师说对了。”
于雾笑问:“什么?”
“血气挺足。”
男人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后腰腹间好像有东西在顶着自己,“忍这么久,想做了。”
霎时间,女孩白皙的双颊瞬间胀红。
她紧抿着唇,转身回抱住他,颤着声低声道:“抱我,去我房间。”
热恋中的情侣分隔两天便腻歪的不行,情|欲充斥着整个房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
-
因快要过年的原因,夏飞莹最近总嚷嚷着要去山上野餐。
这天一行人闲来没事,便一起开车去山上玩。
日落,几个男人在正在烧烤旁烤着东西玩游戏,她们几个女生则坐在一旁跟上学时一样,看天上的星星说着天真的话。
“行了,别盯着了。”邓星阳没好气提醒道:“肉都快烤糊了。”
沈惟江拖着嗓音“嗯”了声,皱着眉瞥了眼他:“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多?”
“我是最近话才多的吗?”邓星阳贱嗖嗖地笑了声,“虽然高中我说过一次,前不久我也说过一次,但现在我还想说。”
沈惟江撑着眼皮,懒散的坐在凳子上:“说什么?”
“你特么谈恋爱真黏人。”
“要你管?”
他起身过去一旁,目光下意识又落在不远处女孩娇小的身影,尽管穿着棉服盈盈一握的腰线也体现出来。
啧,这特么谁能受得了。
夏飞莹突然叹口气,“我想放烟花了怎么办?过年怎么能没有烟花呢?”
于雾闻言,想起昨天看的一则新闻,“我看有的地方禁放,咱们这还能吗?”
“我也不知道。”夏飞莹嘟着嘴巴,突然朝后面大喊一声:“邓星阳,我想放烟花。”
邓星阳听到声音也不管火炉,快步到夏飞莹身旁,“我的小祖宗,放什么烟花啊,你把我放了得了。”
夏飞莹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看向他,随后扭过头,高傲道:“我才不要,把你放了谁跟我睡觉。”
“那怎么着?”邓星阳哄着她,“不然放点礼炮?就当烟花了。”
“不一样。”夏飞莹有些不乐意,“邓星阳,咱俩才在一起你就敷衍我,是不是不爱了?”
于雾早已习惯了他们两个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便直觉与其他人起身去往别处。
“去哪啊?”沈惟江伸手揽住女孩去向,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后面树干上,视线上下打量着女孩,勾唇笑道:“看不见你男人?”
后腰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掌禁锢,于雾顺势趴在男人怀里,弯眸笑:“看见了。”
他们两人只要待在一起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那般,不论是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被沈惟江说出来,总得惹得她面红耳赤。
聊了几句,女孩蕴着水雾的眼眸娇嗔地瞪他一眼,“别闹我。”
沈惟江闷笑声,俯身轻吻了下女孩眼睫,嗓音沙哑:“别这样看我。”
这段时间,两人对双方身体熟悉透支。
瞧着眼前男人这般模样,于雾便意识到了什么,本就泛着红晕的脸颊此时变得更烫。
她忍不住戳了戳男人腰腹,“跟你说点别的。”
“嗯?”
于雾眼眸里泛着星光,“刚刚方老师给我发消息,说舞院现在招人,她想让我录段跳舞的视频发给她。”
她顿了一秒,下意识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柔声说:“阿惟,等明天下山,你陪我录吧。”
“现在就可以。”沈惟江示意女孩看向上方,“那边有练舞室。”
于雾小幅度点头,轻声道:“我知道,可我没带衣服。”
他说:“车里有。”
等于雾换完衣服身处练舞室时,神情依旧错愕地盯着自己身上舞服,微张着唇,问:“你怎么有这个?”
“忘了?”沈惟江轻笑,上前替女孩系上腰间丝带,嗓音低柔,“再想想,能不能想起来什么时候落车上的。”
她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纱衣,袖子微喇开叉落在腕间,下身穿着一件奶黄杏的纱裙,长发顺势挽着脑后,只有颊边落下几根碎发。
默了一阵,于雾神色闪过一丝诧异,“可这是几年前的衣服了。”
“嗯。”沈惟江应着,拿出相机架在一旁,随后又说道:“要什么音乐?旁边有钢琴,我给你配。”
于雾透过镜子回望着身后正调试镜头的男人,“这么说来,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弹琴。那你见过我跳舞吗?”
除了第一次见面葛阿姨提过几句,后来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一次说要弹给她听,但因为那事最终错过。
沈惟江轻声说:“见过。”
透过相机,他望着女孩曼妙的身姿,清冷的气质与一身淡色纱裙,显得她整个人更是仙气,如今站在灯光下,整个人周围好像亮着一层光。
他说:“很美。”
钢琴声缓缓响起,随之女孩翩翩起舞,每一处音乐的鼓点卡的恰到好处,女孩身姿轻盈,每转动一下,身下的层层叠峦的纱裙也跟着绽放。
窗外寒风涩涩,天空突然飘起雪花。
屋内的人穿着单薄的衣物起舞,配着故事感的音乐与舞姿,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那般。
沈惟江深深望着眼前这一景象,像是在窥视收藏已久的珍宝,
她的出现,像是黑暗里的一束光。
照耀着他的全世界。
——正文完——
沈惟江X于雾
作者有话说:
正文写完啦,谢谢宝子们这段时间的支持与陪伴,有缘下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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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娆生的妖媚,常年穿着旗袍抱着琵琶在前街表演苏州评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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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来的,还有京圈有名权贵裴淮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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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关于裴淮闻不近女色的传闻就此破了。
所有人都羡慕南娆能得到裴淮闻的青睐,可那些人只看到她表面光鲜,却不知她寄人篱下,犹如被困囚笼的娇雀。
在一起三年,南娆终于忍不住向他提出分开。
男人神情冷漠,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指尖亮着一抹橘红,待到烟灭:“走了就别回来了。”
南娆怔愣一秒,点头,“好。”
裴淮闻:“这些年拥有的这些都没了。”
南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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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闻运筹帷幄、手段颇深,这辈子能让他后悔的事情几乎没有。
唯一让他后悔的事,便是随了南娆的意,让她离开他。
南娆走后,他一直在等着她过来求他。
求他再和她在一起。
可等着等着,却等来了南娆要回老家的传闻。
那天,他独自一人开着十几个小时找到南娆。
南娆没想到会在老家碰见他,也没想到曾经的天之骄子会变得如今这般落魄。“三叔。”
裴淮闻整好衣服,柔着声:“回家吧。”
南娆红唇轻笑:“我已经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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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慕和沈星远是荣大有名的学霸,也是有名的死对头。
某次迎新会上一别,南慕回去后给沈星远发消息:“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星远:“?”
沈星远:“没事出校门左拐看眼科。”
南慕:“承认吧,你今天盯着我看一下午。”
正在敲键盘的沈星远手指一顿,回想起今天下午那场迎新会。
那特码是在看摄像机。
2.这天,学校有人传美女学霸南慕要谈恋爱了,正和一位帅哥在操场压马路。
沈星远知道这件事时正对着电脑疯狂赶论文。
身后室友瞥了他一眼,打趣道:“你不去看看?人家要真脱单咱学校就剩你一个寡王了。”
沈星远摆摆手,“她脱单关我什么事。”
半小时之后,沈星远抱着笔记本来到操场长凳,边赶论文边找人。
3.南慕总觉得沈星远和她在一起是在变相迷惑她。
沈星远:“老子迷惑你?那是老子喜欢你。”
南慕咬牙:“不对,你那是为了让我分心,你好一个人得奖学金。”
沈星远一把将女孩抱在怀中,嗓音慵懒:“跟你在一起,我还拿奖学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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