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黑暗的瞳孔依稀只能看清眼前人轮廓, 耳边充斥着男人带着欲的喘息声,还有模糊不清的电影声音。
于雾整个人被迫趴在男人身上,双臂下意识抵在男人胸膛上, 男人滚烫坚实的胸膛膈的她有些难受。
她眨着眼睛,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抵在胸膛的胳膊缓缓推送着指腹, 直到指尖触碰到男人正在滚动的喉结。摸到那颗红色痣之后,她心尖也跟着一颤。
心满意足地弯唇笑, 她说:“为什么?”
男人黑曜色眸色暗的吓人, 埋藏在黑夜中,目光灼灼充满占有欲紧紧烧灼着眼前人。
像一头野兽捕猎到心仪的食物那般。
沈惟江搭单手禁锢着女孩双手放在自己颈边,又攥紧女孩刚刚那根手指放在唇边, 舌尖似有若无地划过。
感受到身上的女孩身体颤了颤,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 沙哑的嗓音坏坏地说道:“算了, 反正你叫什么它都会硬。”
经他一提醒于雾才反应过来身下的燥热来自哪里, 内心慌乱一阵, 她连忙撑着胳膊想要起来。
奈何男人搭在腰间的手紧紧按着她腰腹,手腕也被男人紧紧禁锢着。
她红着脸,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你你、你……”眼眸看到男人含笑的唇角。
笑得太坏了。
于雾:“沈惟江, 你混蛋。”
沈惟江不恼,话语与手掌都顺着女孩之意,“嗯, 媳妇说的是,沈惟江是个混蛋。”
脊背传来阵阵燥热, 感觉到男人温热粗糙的手掌缓缓游走, 以及身下的燥热, 于雾本就发热发烫的脸颊瞬间红的能滴血那般。
指尖紧紧扣着沙发垫,她紧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而蕴着水雾的眼眸此时早已被一片春色袭染。
浑身无力的倒在男人怀里,精瘦有力的胸膛肋骨膈的她实在有点难受,但最主要还是那里……
“阿惟…我疼。”
沈惟江注意到她一直不断扭动的身体,本就深沉的眼眸此时更是暗了一度。
他轻抬身轻轻吻了下女孩双唇,勾唇笑道:“不喜欢这种位置吗?那我们换一个。”
于雾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那天她隔着窗吻她那次。
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突然被抱起,随即天旋地转,她被稳稳放在软塌。
男人缓缓ya了上来,带有茧的指腹替女孩捋过颊边碎发,瞧着女孩害羞染满春色的模样,体内的燥热越来越悸动。
他俯身在女孩唇上留下一吻,低哑地嗓音缓缓说道:“小乌……”
于雾神情混沌,被春色袭染之际看见男人隐忍难受的模样,不等男人说完话。她伸出双臂揽着男人后颈,带着他一起沉下去。
燥热的身体不断扭动,两人呼吸紧紧交织在一起,情愫与暧昧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客厅内的电影还在播放着,电视里的主角此时开始搭建一条小船,准备乘着船只到大海中央,可船只脆弱,刚漂浮到海面上下面破的洞便已经溢满水。
于雾早上是被无数个闹钟吵醒的,上学时闹钟只响一下她便能完全清醒,上班后她一般需要定一到两个闹钟才可以。
而今天,闹钟几乎从七点半一直响到快八点半。
看清时间那刻,本身疲惫困倦的双眼瞬间睁开。睁开眼后,当开到陌生的卧室那一刻,她心中猛地一顿,随后昨晚的一些脸红画面瞬间呈现在脑海。
白皙稚嫩的双颊瞬时染上一片绯红,她撑着身子起来,低眸看了眼身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心里不禁暗暗骂着沈惟江。
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于雾也顾不上发愣,瞥了眼床边放着整齐叠好的新衣物,连忙起身穿好。
穿衣服这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在接受古代十大酷刑,腰间的阵阵疼痛在她每动一下便传来。
收拾好拉开门,正好对上端着早餐的沈惟江站在不远处。
于雾脸皮薄,昨晚的事仿佛还在脑海里存留那般,所以当对上沈惟江眼神那刻,她下意识别过视线不去看她。
沈惟江放好东西笑了笑,上前亲了下女孩头发,又拉着女孩去餐桌前坐下。瞧着女孩泛红的颊边,他笑了笑,“都坦诚相待了,还害羞?”
刚喝一口豆浆的于雾差点又经历昨晚吃饭时的场面,她连忙吞咽下次,避免再次噎到。
娇嗔地眸色里夹带着一丝怒气,她瞥向坐在身旁还在笑的男人。
他真的好坏。
“吃饭时你别跟我说话。”
沈惟江淡淡应道,“好。”
房间里很静,除了吃饭的声音几乎什么也没有。
沈惟江坐在一旁看着小姑娘吃饭的样子,她吃饭的时候跟她性格一模一样,像小仓鼠。
于雾正吃着饭,腰那里总是时不时传来一阵撕裂酸痛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在提醒着她。
想把手伸到后面揉一下,可身旁男人视线一直紧盯着她,搞得她只能一点一点扭动着身体。
就当她快要忍不住时,腰后突然传来一阵力量。
男人很懂她哪里难受,指尖时轻时重的按压着,确实能让她缓解不少。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忍不了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放下手中瓷勺,于雾伸手扒开男人脸颊,嘟着嘴有些不满地说:“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瞧着女孩这模样实在可爱,沈惟江没忍住又揽着女孩亲了下。
虽只是轻轻一碰,但混杂着豆浆的甜腻让人垂涎。
他姿势懒散地靠在后面,半睁着眼舔舐着嘴角,眼神看向正在乖乖吃饭的女孩,又瞥向他正揉搓的部位,“只有这里疼吗?”
于雾闻言更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然呢,都怪你沈惟江!”
话刚说完,她便意识到哪里不对,紧抿着唇回头看向身旁男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淡色家居服,懒散恣意地靠在一旁,半敞着领口露出脖子与锁骨那一处,同样也泛着一片红色。
于雾只看了一眼,连忙转过身,随后听见男人憋笑正经说道:
“嗯,怪我。”
于雾皱着眉娇嗔地瞪向他,刚准备收回视线便看见他敞着的领口露出一缕烟灰色,像是一缕烟。
此时也顾不上刚刚的害羞之际,她上前扒开一点男人衣服,这缕烟又露出一点,“你纹身了?”
沈惟江回握着女孩小手,不让她收回,也没有衣物相隔,紧紧贴在他皮肤上。
沉着嗓子淡淡应道:“嗯,早纹了。”
手心传来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于雾红着脸“哦”了声,又问道:“纹的什么?”
“想知道?”沈惟江挑眉问。
于雾放下手中东西,转过身正对着他,点头道:“想知道。”
男人将衣角夹在女孩指尖,随后放下手,笑望着女孩,“自己撩开。”
于雾紧抿着唇,还是在男人注视下撩开另一半遮挡的衣服。
只一眼,于雾眼睛下意识睁大。
只见男人左胸靠近腰腹处,纹着一团乌云,而乌云四周则是被一缕又一缕飘逸的烟雾包围,其中一条烟雾,则是顺着往上攀爬,直至蔓延到心脏位置。
男人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这一团颇有深意的纹身刻在身上,顺着灯光照耀,给人一种禁|欲的诱|惑感。
于雾眉眼松动,下意识舔舐着唇角,问:“你纹这些干嘛?”
“想纹就纹了。”沈惟江轻声答到。
他也并非看上去那么坚强,高中刚毕业几年的日子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那时他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还要给爷爷付着高昂的医疗费,而那时的沈明海,正没日没夜的与葛艺采争吵,嚷嚷着要把张家那位私生子给带回来。
许是沈明海的生活太过滋润,他全然忘了自己亲生父亲,当年为了能让他不受人白眼把所有家底都给他供他出国的亲生父亲。此时正在医院里躺着。
那时的他恨极了沈明海,可他如沈明海当时所说,他什么也没有,没有能力与他对抗,没有能力去维护自己爱的人。
所以,每当他脑海萌生出要去找于雾时,他总会把沈明海对他说的话从脑海里翻出来想一想。就算自己去找她,也没有能力给她幸福,也保护不了她。
可有一天,他做梦梦到爷爷去世,梦里面的他们没有和现实那般分开,反而一直陪在对方身边。只是在爷爷去世那天,她也跟着离去。梦里的她一直再求他放过她,而他在雨中一直抱着女孩不松手,嘴巴里始终小声嘀咕着:“可是我只有你了……”
梦醒,眼泪浸湿了枕头。
那天他久违的给自己放一天假,走进了纹身店。
当时想的很简单,如果她在英国找到了比他好的人,恰巧她也喜欢。
那他便放手,就让这朵乌云与雾陪着自己。
房间里很静,于雾上前握紧他手心,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
“好。”
时间也不早,于雾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上班,但耐不住这人非要送她。
临走前,她突然想到昨晚在阳台看到的景象,问:“对面那栋楼不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沈惟江俯身替女孩拉上安全带,“嗯,那边也买下来了。”
于雾:“……”
望着男人神情自若地模样,她闷声笑道:“你好像一个暴发户。”
沈惟江递给她一个眼神,玩笑道:“嗯,暴发户只买烂尾楼。”
送女孩到了公司,他又驱车回家收拾东西。
还没收拾几件,放在一旁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