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善微笑着对乔冬欢说:“贺先生明天就会回来。他说要亲自接你出院。”
乔冬欢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猛的跳下床,“胖子,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他一天也不能在这里呆了。明天贺政就要回来了,而他现在压根不想见他。
“啊?”
“啊什么啊?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别激动,我现在就去。”胖子扭头就走,直接冲下楼。
两个人回到车行,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从头到尾贺政都没有想过骗乔冬欢的钱,那现在乔冬欢
不肯见贺政算怎么回事?这是吵上瘾了?
车行的人只看到老板气呼呼的回来,又一句话没说直接上了楼。只能围着胖子问发生了什么?
胖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别问我。我现在还是懵的。”
“那老板在生什么气?”
胖子想来想去只有得出一个结论,“气自己太有钱了?”
乔冬欢扔下东西,把自己狠狠的摔在床上。脸朝下,深深的埋进枕头里。
太过分了!贺政到底把他当什么?他在乎过钱吧?从头到尾他要乎的都只是贺政这个人。在乎贺政对他的感情。
贺政说投资东城,说要他房子、地皮……只要是他说,他就会给。
就算东城是一片农田,跟他去种田、放牛又有什么关系?他在乎过吗?
可是从头到尾贺政都不明白这一点。他以为他把东城投资成绅城的新地标,华国不夜城有多了不起吗?
乔霸霸不稀罕!
乔冬欢恨恨的咬住枕巾的一角,气得眼圈都红了。他觉得贺政压根就不懂他,也压根都看不起他。
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宣布一件事:只有贺政才是对的!
乔冬欢气得用力锤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分手。这回必须要分手。这种一天到晚只知道气人的男朋友就不留到过年了。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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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政下了飞机,景善开了车来接他。
“乔少爷出院了。”
明明都已经在医院等了贺政这么多天了。结果一看到新闻当天就出了院。景善看人看了半天,最后没看住把人放跑了。
“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乔少爷了。”
贺政笑着摇头,“与你无关。”
乔冬欢怎么可能会因为生景善的气跑回家呢?贺政用脚后跟也猜得出来他们家冬冬是在生他的气呢。
“那现在?”
“去车行。”贺政说过等他从京市回来,他要好好的抽乔冬欢屁股。让他养好身子等着。
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这就要找冬冬兑现诺言了。
车开了半路,贺政就接到了老何打来的电话。
“贺先生,老爷现在在家里。他想和你谈谈。”
“现在?”贺政挑了挑眉,“你告诉他我现在没空。”
电话那头传来贺通暴跳如雷的声音:“贺政,你不要忘记你到底是姓贺的。”
zf宣布东城享受特区经济开放政策。是未来绅城的经济中心之后。想找贺政合作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现在的东城就是未来的无限商机。就算是贺通也不得不放下面子,第一时间找他谈合作。只不过现在选择谁主动权全在
贺政手上。
贺政摸着下巴想了想,“先回家也好。”他和乔冬欢有的是时间慢慢磨。留个贺通时不时的跳出来也很烦人啊!
景善稳稳的将车转了个弯,绕开乔冬车行直接将车开去了贺政家里。
一走进家门,果然看到贺通来势汹汹的正坐在客厅里。见贺政进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你姓贺?”
贺政笑笑不说话。将行礼和衣服递给老何。
贺通摆着家长的架子对贺政说道:“今天找你一共两件事。第一件事,东城的项目贺家要参股;第二,我在绅城少个人
照顾,老何以后就跟我着我了。等我回香城他也直接跟我回去。”
老何放好行礼端着一杯水走出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脸色不变的将放水杯放在贺政跟前,退后两步站在一旁不吱声。
贺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着贺通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你说什么?”贺通声音不自觉的高了。显然已经到了快爆发的边缘。
贺政放下杯子看着他,“我说不行。”
“你个混账。”
贺通气得脸色铁青。他忍不住想起他和贺政的最后一次谈话。当时他放出狠话说,“我等着看你跪下来求我的一天。”
而贺政是怎么说的?他说:“以后贺家有需要和东林合作,无限欢迎,不需要跪下来。”
言犹在耳。现在是时移世易。难不成贺政还真要他跪下来求他不成?
贺通指着贺政,不孝子,白眼狼!
贺政微笑着劝他不要激动。
“爸爸,生意就是生意。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贺家如果想和东林合作可以去参加我们后续的工程招标。私下参
股是肯定不行的。”
贺政态度温和,话语坚决。显然没有半点徇私的意思。
贺通不想留下来继续自取其辱,气愤的站起来对老何说道:“走吧。我就不信这么大块蛋糕他一个人吞得下。”也不怕
被噎死。
老何微笑着跟在他身后送到他门口,弯下腰,“老爷慢走。”
贺通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他,“你也要造反吗?跟着贺政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进贺家,给了
你一口安乐茶饭吃。”
他这些话不仅老何听得耳朵里要起茧。贺政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贺政站起身走到贺通跟前,“爸爸,别动怒。和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句话是曾经贺通用来劝他的。
当初他刚被带到香城,对着给他下药的老何在他面前晃悠满心愤慨。 当时贺通就是这样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晃着手里
的雪茄不以为然的用这句话劝他。
与其说是劝,其实更不如说是一种炫耀。上位者高高在上的炫耀。
实力不如人,你的愤怒一文不值。这个道理贺政从那一天就明白了。也终于有机会将这句话还给贺通。
贺通深深的看着贺政。突然发现这个儿子在温和皮相之下,骨子里还真是流着贺家的血。
冷漠、狂傲,睚眦必报!
“好,你很好。太好了!”贺通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认这场较量是他输了。
羽翼丰满的贺政正伸着他漂亮的翅膀等着一飞冲天。贺家那个曾经困着他的小小笼子。现在已经再也关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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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帆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时候还是处于懵逼状态的。
几个意思啊?家里人让他回乡祭祖,杀猪还神?说祖宗保佑他是谢家的富贵星实至名归。
他又干什么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家里的堂兄弟们也早已经习惯了。
不管谢家发生了什么好事,最后最大的功臣都会落到谢一帆这颗“福星”的身上。
被万千人宠爱着谢一帆心情有些复杂。他趴在健身房的花园露台上唉声叹气。
口袋里还藏着一盒便宜的劣质香烟。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忍不住想点上一根。
香烟缭绕着他的手指,味道冲得有些呛人。
回家过年?那不就是要离开绅城?离开……
“老板,健身器具都收拾好了。现在算是正式放假了吧?” 丁健康人未至,声已到
谢一帆慌忙把手里的香烟扔到脚下迅速的灭了。
这些收拾的事本来是轮不到丁健康来做。他和健身房其实就是个合作的关系。
他开了个咏春防狼健身班。来上课的女同学还挺多的。 谢一帆酸溜溜的想。也不知道是真的想防狼健身还是冲着丁健康
那一身肌肉来的。
反正莫名其妙的收了一堆粉丝。
谢一帆心里不爽就拼命的指使他干这干那。也不知道丁健康是真的勤快还是傻。本来不该他做的事,像什么关灯关门收
器具都干得很麻溜。没事还替健身房修健身器材。
这位仁兄书没读多少,动手能力却不是盖的。没多久还专门搞了个工具箱放在储物柜里。
有一回健身房电线出了问题,他还顺手把电线修好了。说电线排得不合理。装修的时候让人坑了。要不是时间来不及,
谢一帆就要让他把线重新排一遍。
还能和水电工抢饭吃,也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怪不得他想去青翔学挖掘机,动手潜质其实挺好的。
现在,谢一帆怎么看丁健康怎么顺眼。丁健康也像个没脾气的人怎么说怎么做。 问题是,这种好脾气他不是只冲着谢一
帆一个人啊!
这位仁兄外貌长得粗狂,实际上却是个温柔的好人。
谢一帆不太确实自己对他的心思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是有感觉呢还是没感觉?
他清了清嗓子,装做不经意的说,“今天我爸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过年。”
丁健康点点头,“回家好。”过年不就得回家吗?一家人团圆,整整齐齐的多好。
谢一帆有些不高兴,这是没听懂吗?他提高一些声音,“回家我就不在绅城了。”
丁健康继续点头,“过年就得和家里人一起。你一个人在绅城孤零零的当然不行。”
谢一帆忍不住了,他转过头看着一无所知的丁健康,“如果我不在绅城过年,你不会想我吗?”
丁健康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过个年而已,有什么可想的?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觉得回家有点远,怕路上寂寞?要不然我开车送你回去?”
“送回去之后呢?”
“我再搭车回来呗。”
谢一帆闭上眼睛,气得声音都高了起来。
“不用了,我坐飞机回家。”
“那祝老板一路平安。新年快乐。”
谢一帆深深的吸了口气,问他,“丁健康。你现在在健身房有这么多学员喜欢你,你有没有想过挑一个交往?”
“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是我的弟子。习武之人怎么能干出这么种欺师灭祖的事?”
丁健康连连摆手,一口拒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怎么可能和他的弟子搞七捻三的?
“如果有个特别有钱的,追你又积极,特别漂亮的妹子,你也不动心?”
丁健康还是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是我徒弟就不行。”
谢一帆转过脸不再看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如果不是你徒弟,也不是妹子,是你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