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在香城也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以前贺政这群“小野种”还没接进贺家的时候就已经花名在外。要不然也不会因
为和人争风吃醋被人捅伤了一只肾。
只不过比起男人,他是比较喜欢女人。这是他以往的认知。
乔冬欢对着他浅笑盈盈的模样倒让他生出了些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首先他是贺政的人。禁忌的身份往往会带来不为人知的隐秘快感。如果能截胡贺政的人,那滋味……
再则是乔冬欢那远超常人的傲人容貌。眉眼张扬艳丽,如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似的,美的像一团热烈的火焰。
贺齐吃不准乔冬欢在想什么。可是对着这只主动伸过来的手,看着这张脸,他倒是有些收不住的心猿意马。
“你好。”贺齐伸手握住乔冬欢。
刚才还笑眯眯的乔冬欢等他手一伸过来,突然脸色一变。夸张的叫了起来,“哎呀,你手好冷。是不是肾虚啊?”
谁在码头上呆了半天,吹大半个晚上十二月的寒风,手也不可能热得起来。
而肾虚两个字简直就是贺齐的心病。是男人都受不了这两个字。他情况更是特殊。男人少了一个肾,越发不愿别人怀疑
他在某方面的能力。
他脸色铁青,想要抽回手掌。乔冬欢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他牢牢地攥着贺齐的手, 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开。煞有其事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你看你眼底的黑眼圈这么重。脸色惨白,还手脚冰凉。这些都是肾虚的表现。你可不能讳疾忌医。男人肾虚可不是小
毛病,得赶紧治。”
贺齐现在已经不仅是肾好不好的问题了,他连肺都快要气炸了。乔冬欢真不愧是贺政看中的人,这讨人厌的劲头真是有
过之无不及。
贺政忍着笑搂着乔冬欢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口是心非的打圆场:“小朋友说话比较直,大哥不要介意。”
我去你妹的比较直。这话什么意思?贺齐真是差点爆粗口了。这不是变相赞同乔冬欢说的肾虚是事实吗?
“老三真是好胃口,找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小朋友。”
贺齐冷笑,“现在他对着我张牙舞爪,就不知道将来反过来咬你的时候,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啊?”
贺政笑着点了点乔冬欢的鼻子,满脸宠溺丝毫不加收敛,“我的人就不劳大哥操心了。”
乔冬欢讨足了便宜,趾高气昂的挽着贺政,十分有礼貌的扔下一句刚学会的“失陪”。这才大摇大摆的拉着贺政去收他
的生日礼物。
坐进新跑车里,乔冬欢一脚油门直接往贺齐面前冲过去,在快挨到他的时候一个急转弯甩了他一脸尾气扬长而去。
任性嚣张又张扬!贺齐看着他开车离开潇洒的背影怒极反笑。这么一只又凶狠又够味的小野猫跟着贺政还真是浪费了。
占足了上风的乔冬欢在车里哈哈大笑。混账东西,他也有今天。一想到贺齐那张气得面无人色的脸,他就高兴的恨不得
大叫三声啊!
凭他也敢欺负贺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霸霸的男人岂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上手拿捏的?
贺政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如同一只正开屏的孔雀,迫不及待的向他展示他美丽的羽毛。
“我厉不厉害?”
“都会说成语了,还真厉害。”
乔冬欢想到自己居然说对了“讳疾忌医”四个字,心里的得意越发按耐不住了。油门踩到底几乎把跑车开出飞机的感觉。
“你这是要去哪儿?”
“废话。”乔冬欢摸出那张房卡在贺政面前晃了晃,“不能浪费钱嘛。”
五星饭店啊!哪有开了不用的道理?
贺政再也忍不住了,几乎笑出声。他就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要往他嘴里送的“小肥羊”。
勤俭持家还真是个好习惯。
他伸手在乔冬欢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要急,房间跑不了。”我也跑不了!
跑车一溜烟的开到目的地。乔冬欢扔下车钥匙给泊车小弟,拉着贺政就直奔房间。
一进电梯他就迫不及待的搂着贺政的脖子片刻也不停顿的吻住他。急不可耐身体激动的轻颤,如同一张绷得紧紧的弓。
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如同晚上看到的烟花一样,看似繁华热烈却不真实。贺政看似离他很近,
实际却又很远。
他拼追逐着贺政,眼看着这个人到了他跟前,幸福唾手可得。他又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乔冬欢想牢牢的握住他,用他的一切记住眼前的男人。感受他是真实的存在着。不是自己思之若狂的想像。
因为太过渴望而浑身上下连同心脏都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他实在太喜欢贺政了。喜欢到不能拥有他,他的人生似乎就毫无意义;喜欢到晚一秒和他在一起,几乎就是在浪费生命。
他不知道他种太过热烈的情感会不会吓到他,他只能紧紧的搂着他,一刻不停的吻他。
“宝贝,放松一些。”贺政与他头碰头,轻抚他的后背,“我在这儿。”
乔冬欢胡乱点头,可双手还是紧紧的攀着他,脚步不肯窝。电梯到了楼层,他还是牢牢的抱着贺政不撒手。
眼看着电梯门要关起来了。贺政只能将他抱了起来,托着他的屁股,轻轻拍了拍,温柔的哄他:“乖,我们去房间。”
贺政订的套房豪华精美,里面同游轮上一样,一早就到处布置好了玫瑰花,浪漫唯美。
这些精心安排在这样热烈的夜晚是无人欣赏的。
关上房门,贺政抱着乔冬欢来到床边,将他压倒在满是玫瑰花瓣的床上。那身定制的礼服外套早已经在拉扯之间被解了
开来,松松的挂在身上,精致的上等面料也揉得皱皱巴巴。
贺政低**子,伸手轻轻从乔冬欢的脸庞抚摸到他裸露的脖颈,沿着解开的衬衫扣子慢慢的下滑,第二颗,第三颗……
他的动作温柔轻缓,就好像面对着一件最珍贵不过的上等白瓷,生怕稍微一用力就会不小心碰碎了他。
乔冬欢握住他的手掌,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微微侧过头在他的掌心中留一个湿热的轻吻。
这个男人是他年少时的心驰神往;是他十年来的念念不忘;是他的一生一世的梦寐以求……今天他终于梦想成真。
泪水顺着乔冬的眼角滑落,他轻如梦呓般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