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大学17(灵魂的安放)

时渺被他直接丢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将她的人撞得往上弹了一下,而后,容既也附身上来,压在了她上方。

“等……”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既已经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

仿佛一个溺水到极致终于重获新生的人,他拼命的呼吸,拼命地占有,手掌贴在她的腰腹,再往上。

时渺忍不住哼了一声,那声音在深夜中却如同情绪催发剂,容既的呼吸越发重了,再用力将她的衣服扯下。

她那白皙嫩滑的皮肤就展现在自己面前,腰间和手臂是他掐出来的红印,因为呼吸不及的缘故,她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眼泪,眼睛朦朦胧地看着他。

容既却止住了动作。

这一刻,他突然不敢动了,只认真的看着她。

这样的场景,他只在梦里见过。

但和他想的一样,似乎又不太一样。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一寸寸地滑过,想要借此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又想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最后,他的眼眸和她的相撞。

她也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

“三儿。”他唤了她一声,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再问她,“可以吗?”

话说出口,容既就有些后悔了。

他问什么?

这个时候的这种问题,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如果她拒绝了自己,难不成还要他帮她将衣服穿回去?

怎么可能!?

二十多年都不曾尝过的美食已经到了嘴边,现在让他松手,那还不如一枪崩了他来得痛快。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他总不能告诉她说自己反悔了,更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这两天都是在她面前演戏,所以,他只能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他的目光灼热而极具侵略性,时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我怕……”

“怕什么?”他将她的手臂按住,又安抚性地吻住她,“那我轻点,好不好?”

时渺不记得当时自己有没有说好。

容既也没有再给她反悔的机会。

时渺紧紧的闭着眼睛,枕边脸颊上全是眼泪,手指在容既背后划了一道后,又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中间,她似乎听见容既骂了一声脏话,但还未等她确认,思绪已经被他直接抽离。

等她的灵魂回笼的时候,容既依旧压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再划过她的脸颊。

“舒服么?”他低声问她。

时渺先是一愣,随即红着脸转开眼睛。

容既笑了起来,“再来一次?”

时渺赶紧摇头,再用力的将他推开。

容既倒也没再做什么,只平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她。

时渺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自己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后,再慢腾腾的穿上。

容既的目光又落在了身下的床单。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是她属于他的象征。

从此时此刻开始,郁时渺……完全属于他了。

这个认知让容既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起来,随即起身,将时渺已经抓在手上的衣服重新丢了回去,再翻过她的身体,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别……”

时渺刚说了一个字,语调却变成了轻哼。

犹如小爪子挠在了他心口上,让他连控制力道都忘了。

她是他的没错。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外面那繁华而又物欲横流的世界,在这一刻都与他无关。

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人。

在这之前,其实容既一直都不太明白,那些贪图于这种活动的人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两具身体的纠缠极其无聊甚至恶心。

所以,不管是面对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亦或者是他那个不重要的前女友,他都没有尝试的欲望。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那些人的想法,也明白了什么才是极致的快乐。

而对他而言,不仅仅是身体,此时仿佛连他的灵魂都找到了安放的位置。

就在郁时渺的身上。

她可能是真的给他下了什么降头。

要不然他怎么会独独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就算是下降头也无所谓了。

甚至如果那样就更好了。

既然她也想独占他,那就别怪他伸手将她拽入自己的世界中。

一同沉沦。

……

时渺已经忘了自己后面是怎么睡过去的了。

当刺眼的阳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再转过头!

容既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双眼紧紧地闭着,鼻子间呼出的热气却是在清楚的提醒着时渺——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所以她和容既真的……

时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一把将他的手推开,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她身上黏糊糊的,双腿也不断的打颤。

但她来不及顾及什么,只低着头迅速将自己整理好。

容既就躺在床上没动,对卧室中发生的一切更好像没有任何的察觉。

时渺原本是想要直接转身离开的。

但在脚步跨出去的瞬间,她又转头看了看他。

他依旧安静地睡着,眉头微微拧起,俊逸的脸上是一片柔和。

时渺忍不住俯身,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后,再起身离开。

她下楼的时间不算早了,但好在佣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发现她是从三楼下来的。

时渺正准备先回自己房间把衣服换了的时候,钟叔的声音却传来,“时渺?”

时渺的脚步立即听停下,再转过头。

钟叔皱眉看了看她,“你这是刚醒,还是准备出门?”

“我……我刚醒没多久。”时渺很快说道,“我出去走了一圈,现在准备去洗个澡。”.

她的谎言说的并不流利,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看面前的人。

钟叔自然是能察觉到她的异样的,正要再问时,时渺却转开了话题,“您有什么事吗?”

钟叔这才回过神,“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今晚家里会来客人,你回来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的。”时渺的话说着,又忍不住好奇,“是很重要的客人吗?”

“是。”钟叔的话说着,笑了起来,“顺利的话,客人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少奶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