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凯掉下悬崖然后失踪了之后,陈子河在这几天也没少做关于赵凯名下产业以及家庭成员的功课,为的就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所。
他最终虽然并不是依靠这些功课才找到的赵凯的踪迹,但至少让他对赵凯有了不少的了解。
“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林舒悦神态漠然地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
陈子河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让你失去了那么多,总要给你一些赔偿的。
而且他名下的财产也并没有剩下多少了:一栋你之前生活的林菀别墅,还有一家福隆茶楼。”
他见林舒悦对这些产业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继续说道:
“这些东西虽然抵不上你家人所承受的伤害的万分之一,但好歹可以让你的生活过得更好,我相信这也是你的家人希望看到的。
无论是你爷爷和姑姑也好、爸爸妈妈也罢,他们的付出乃至离开都是为了能让你好好地生活下去...”
当女人在将情绪都发泄完之后就很容易再听进别人的劝告了。
林舒悦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躬身说道:“陈先生,谢谢您对舒悦的这番肺腑之言,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甚至我刚刚还利用了您来帮我报仇...”
“诶,话也不能这么说。”陈子河摆摆手说道:“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更是管鲍之交...你的事我不可能不管!”
...
回去的路上陈子河好好地给林舒悦介绍了一下赵凯名下的所有产业,大到福隆茶楼的实际控股人问题、小到他名下的一辆跑车,在陈子河这里都是如数家珍。
“真搞不懂咱俩倒是谁是他媳妇,你怎么连你家有多少东西都不知道呀?”
“他从来不会和我们说生意上的这些事,我自然也不会过问。”
林舒悦仔细思索着他刚刚介绍的信息,不解地问道:“那个福隆茶楼不是朱隆的产业吗?而且这里面还有他的股权呢...”
“福隆茶楼确实是朱隆投资的产业,但他虽然是这家茶楼背后的靠山,却也只是一个小股东。
可能是为了彰显做舅舅的气派、也可能是看不上这些小钱,福隆茶楼绝大多数的股份还是在赵凯的手里的。
而且朱隆现在已经落网了,关于茶楼的股权估计也会被没收并强制转让,到时候我来帮你收购过来便是了。”..
林舒悦静静地听着陈子河的主张,心中百感交集。
“赵凯的手里应该没有多少现金留给你了,按照他的话推断,他最后的一点钱应该也都用在雇佣刺杀我家人的那批杀手身上了。”
“没事的陈先生,舒悦可以出去工作。”
“要是出去工作的话...倒不如经营那家茶楼呢,能胜任吗?”陈子河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其实你也可以把这家茶楼和那栋别墅都卖掉,然后再换个小房子,这样的话你的压力就能小很多了,而且...小房子住着也会觉得温馨一些。”
林舒悦没有接他的话,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林姑娘?”
“嗯...我想试着经营一下那家茶楼。”
陈子河看着她重新燃起信心的模样,心里终于感到了一丝欣慰。
“好,那我这边也帮你留意一下股权转让的事情,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随时联系。”
“有劳陈先生了...”
梅林市与县城之间虽然有着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但一路上有美人相伴,陈子河倒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先生,我先送您回酒楼还是先去送这位小姐?”下了高速之后,司机等候着陈子河的下一步指示。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将近六点钟了,天色也来到了傍晚。
“快到晚饭时间了,林姑娘要不要去我们那里一起吃个便饭,正好也可以替我们这家新酒楼的大师傅评一评手艺?”
林舒悦既然知道陈子河与赵凯的仇恨瓜葛,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这个新酒楼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陈先生诚心邀请舒悦,舒悦便不再推辞了。”林舒悦莞尔一笑,说道:“不过,陈先生可不可以先容舒悦回家换一身衣服?”
“当然没问题。”
林菀别墅在县城也是数得上的富人区了,而且住在这里的大都是省城过来养老的富豪。
按照地址来到别墅门前,陈子河很绅士地扶着林舒悦下了车。
“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吧,你随意梳洗打扮,用不着太着急。”
林舒悦点头轻笑,转身着朝着别墅正门走去,看着她那依然不太自然的步伐,陈子河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跟上去搀扶。
“公鸡,你会开车吗?”
“这个自然。”公鸡第一次朝着陈子河开起了玩笑:“下次见到坦克的时候,再问我会不会开。”
陈子河对于他这个又冷又臭屁的笑话不怎么感冒,反而对赵凯车库里的那些跑车来了兴致。
“坦克先放一边,改天我带你过来挑一辆车。”
陈子河其实还是很留恋他之前开过的那辆奥迪a7的,虽然那辆车在赵凯的车库中估计也是停在最角落处、供小弟他们出去做任务时代步用的,上不了什么大的台面。
但对于现在力求低调的陈子河来说已经是又帅又合适的第一选择了,而且这种级别的轿跑在县城这种道路上开真的很适合。
“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傍的谁?”
语不惊人死不休,公鸡说话总是这么中听。
陈子河也懒得跟他解释,靠在车门处点了根烟,寂寞地抽了起来。
“诶,无人与我立黄昏...没人懂你的滋味,真难受!”
公鸡虽然不知道他在摆什么高逼格,但既然他都开始发牢骚了,公鸡也只好从车上下来站到他一旁。
“老板,我与你立黄昏来了。”
陈子河白了他一眼,朝他递了下烟盒:“抽吗?”
公鸡摆摆手,侍立在一旁。
“你俩到底谁傍的谁?”
“她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