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司沂倒也没有往芙潼有身子这方面想。

应当只是胖了。

避子汤邺襄女事后已经喝过,还是他亲眼看着喂下去的,总不会出差错。

若是在娶唐舒窈之前闹出什么人命,这不是打承伯候的脸吗?

为一个邺襄女与唐家交恶,不值得。

承伯候是老臣了,在朝中老臣一党位高权重,不能叫他们寒了心,在节骨眼上,影响他登基。

因此,事后服用避子汤的方面,司沂格外的上心,特地让太医给配的药,盯着芙潼喝得一滴都不剩。

实际上,都不用他盯着喝。

小药奴听话,跟她说是安神药,她就乖乖喝完了,还会卖乖地把蹭亮的碗给司沂看。

邺襄女的身子绵软柔若无骨,药香又浓郁,与她欢.好,司沂惊讶的发现,竟然能够精养身髓。

每次过后他都精力充沛,浑身抖擞,就连林简都说他在异常忙碌的当日,脸上也丝毫不见疲态。

药还真是神药,不仅凝练了她的血,更把她的一身骨肉淬成了宝器。

也难怪他回回都在她身上控不住力,必要尽兴了才好。

还以为她施展的什么勾男人的把戏,也不怪他自控力,都是药的作用在里面施怪了。

一番下来,实在酣畅淋漓。

连司沂自己都难以置信,他还能有这一天,在男女之事上意犹未尽,抱着女人批阅奏折。

从前他冷清寡欲,看男女行好,如同糟秽只觉得恶心。

所以每次邺襄女一扑上来跟他求抱,要亲近之时,他就嫌憎到不行,碍于药性,为了她的血,只得忍耐。

现下,也快功成身退。

按理说也再不用邺襄女多与他亲近,司沂还有些不适应,会招手让芙潼过来。

夜里有时候闹晚了,他晨起批阅奏折,芙潼还窝在被褥里睡,怀里没有软玉了,觉得不适。

他还会把芙潼就揪出来,让她窝在怀里,抱着他的腰。

林简看着司沂纵容的样子,很是担心太子殿下把自己也给演了进去。

趁着芙潼不在司沂身侧,进去沐浴之时。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有心问了两句。

“殿下,您近些日子对邺襄女是否过于宠爱了......”

林简的话没说完,不过他想要传递的意思,司沂已经明白。

司沂抬眼皮看了林简一眼。

不咸不淡道,“哦?你且说说孤对邺襄女如何过于宠爱?”

极具压力的一眼,林简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都凉飕飕的,他把头越往下沉。

既开了口,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

同寝同吃,形影不离的事情林简不敢谈,只有一事,“群臣上谏的折子,事关政要,殿下实在不应该给邺襄女过目。”

若是将来邺襄女想起什么,这不是泄漏满江的机密吗?

芙潼的满江官话还是说得不好。

说是给她找个教引的师傅,因为司沂日理万机政事忙碌,芙潼不提,一而再再而三耽搁下来。

芙潼跟着司沂进了宫,再到现在,也不好再给她找一个教引师傅来纠正她的满江官话。

故而。

芙潼的满江官话由太子殿下亲自教。

她的根骨倒也聪慧,很多东西,司沂说一遍,她就记得了,过口多念几遍就会了,开口再说,虽然还带点邺襄的口语调,但也比之前好太多。

寻常交谈的用语,芙潼已经学得七七八八。

司沂抱她在怀里批阅奏折之时,芙潼看着奏折也问过他上面是什么。

司沂心情好就会给她讲两句,有时还会单拎出来一些大臣的愚见,来哄她玩。为了锻炼她的满江官话,还让她念奏折。

“你是在疑心孤因宠失谏?”

林简心惊胆寒,以头抢地,“属下..不敢。”

司沂丢了手上的笔,往后靠去,两手交叠,唇边勾起一抹蔑笑,阴沉到令人背骨生寒。

“邺襄语同满江语完全不一样,且不说她看不懂,就算懂了,也是孤该让她懂的,再者你认为孤会被美色所迷昏庸至此?”

就是一个邺襄女,还能够迷住了他?

林简的担心未免过于多余,小小的邺襄女而已,特殊一些,他给些特殊对待,又不会失了分寸。

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会脱离他的掌控。

“贞景的朝政孤都已经收拢,一个药奴,孤掌控至今,能出什么差错?”

听殿下胜券在握,并没有沉沦深陷的口气,林简心里也微松了。

“是属下多虑。”

正巧,芙潼已经出来了,林简低头退下,司沂伸手接住了她。

她总是乖巧懂事,知道他要抱她,沐浴净身之后,不仅攒干净了身上的水珠,就连发丝也擦得干透,怕涿湿他的脊背。

刚从水里出来没多久的小姑娘,没着脂粉,脸颊如出水芙蓉般饱满润透,水眸里的莹光清亮,身上俱是醉人的药香。

不怪林简多此一问,邺襄女的确有红颜祸水的本钱。

芙潼比往常还要粘巴巴赖在他的怀里,一会摸摸他腰上的太子玉佩,一会又折他的衣襟玩。

“怎么了?”司沂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芙潼瞅了他一眼,又埋下头,脸颊红红的,如凝露般诱人。

司沂不明就里,手抵住她的小脊梁骨,挺直它的腰。

“芙潼,有事不许瞒我。”

小姑娘两只食指碰了碰,扣着指甲片玩,难为情地瓮声瓮气。

“司沂,明日就是取血的最后一日了,妹妹是不是快要好起来了。”

她还惦记着,太子曾经敷衍说过的话。

只要治好了妹妹的病,再把妹妹嫁出去,司沂就可以娶芙潼啦。

“是啊。”司沂玩味地淡笑应她的话。

芙潼搂紧司沂的腰。

唐舒窈这次是打着皇后娘娘传唤试婚服的借口进宫。

芙潼本来还在笑,见到唐舒窈后面的唐令呈,吓得躲在司沂后面抖得像筛子。

唐舒窈及时打圆场,唐令呈先给司沂赔礼,又不情不愿装样子给芙潼也道了个歉。

芙潼受宠若惊点头。

唐令呈拿出墨玉递给芙潼,聊表他的歉意。

芙潼接了,唐令呈打量她的脸色,没有发现她看到这枚玉佩时,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面色无常,她好像根本不认识这块玉佩。

莫不是被耍了?

唐令呈脸色变得难看,还要问什么芙潼几句,没开口就被林简带了下去,守着他不许走动。

这次取血的量史无前例,小碗满了,又换一个,芙潼感觉到浑身的血都要被放干了。

芙潼脸色虚白,一直咬唇死熬,熬了不知多久,终于好了。

司沂看着她的脸色寡白,仿佛就快死去,心里忽慌了,突兀地猛抽着疼。

本来今日要取两小碗,第二碗没满,他就让太医住手。

唐舒窈看向司沂。

司沂快走到芙潼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太医包扎好后,给芙潼喂了补气的药。

吃过药,芙潼终于缓了点,司沂见她好转也纳出一口气。

揉揉她的头发,奖励性夸了她一句。

唤了宫娥送芙潼回去休息,唐舒窈最后一次喝药,他得在身边。

芙潼快到永延殿的那条道上,看到有人端着鲜亮的衣衫还有冠顶过来,很是漂亮,芙潼从未见过,好奇问了一句。

过往的宫女回禀说。

“这是皇后娘娘给让奴婢送给唐小姐的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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