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长沙天星阁(2)
长沙城墙天星阁,桃山范松南桃花清风剑,剑破荆楚盟荆天二老之一荆无老。天星阁又来人。
众人往门外一望,江枫、柳白衣大喜,原来是荆天五玉紫臻阁白玉长老与青玉长老联袂而来,三江口星寒山庄庄主冷秋白笑容满面陪同在侧,
江枫、柳白衣在前,戚光平,范松南在后迎接,抱拳道:“青玉长老、白玉长老赏光,江枫万幸。”
青玉长老笑意盈盈向范松南赞道:“久未闻桃山有传人在江湖走动,今日得幸一窥桃花清风剑法,实是三生有幸。”
范松南谦让连称不敢。
须知荆天盟、紫臻阁同在荆州,荆楚盟盟主楚天仇屡发加盟讯息给紫臻阁,紫臻阁不理,楚天仇的荆楚盟屡屡打压紫臻阁。柴臻阁发展受限,只得一面潜心修道,一面往在玉石上发展,不与荆楚盟抢利益,争名头,也因此在江湖的声誉极好。
荆天门、紫臻阁虽非仇敌,但在荆州始终竞争多,合作少。
这时,荆和老助荆无老运功刚好功行圆满,睁眼见江枫与柳白衣正热络与紫臻阁寒暄,与荆天门进门之时,有明显落差,不禁重重哼了一声。
荆无老此时没有来时气焰嚣张,气运全身,虽受了伤,伤势并不严重,向着范松南,脸色不豫道:“阁下桃花清风剑,在下领教了。”
众人听出荆无老的不满,这是下挑战书。范松南微微一笑,只拱手示意,并不放在心上。柳白衣见江枫又待发作,抢先冷笑道:“这是荆楚盟的规矩吗?江湖上公然比武,荆天门既公开亮兵器,江南道也接下了。怎么,比武比输了,要私下比比背后势力。那白衣要劝劝荆老三思了。”
荆天二老脸色大变,柳白衣暗示得很清楚,荆天二老此次受伤,桃山范松南并非偷袭或使下三滥手段,投机取得胜利,荆无老若想借荆楚盟势力,找范松南或桃山的麻烦,道西将军府,不会袖手旁观。
荆无老对着柳白衣怒目以对,显然对柳白衣适才的话,相当不满,右手一挥道:“走!咱们走!”
江枫出声道:“此次要商谈长沙情势,荆楚盟要退出,请便。”
江枫简单一句,荆天二老和荆天五枪立时不敢轻举妄动,江枫言外之意,这次虽是长沙非正式商谈,却是讨论长沙日后行事原则,若荆楚盟这么走出天星阁,商谈出的原则若大伤荆楚盟,荆楚盟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摸摸鼻子,吞下今日苦果,二是举兵造反,不过那等若以卵击石,三是荆楚盟从此退出长沙。
荆天二老正感进退两难之际,幸好,天星阁外传来阴森森的女声:“道西将军官威好大!”
江枫冷哼了一声,只见一男一女走进门,乃是云梦泽江河联的烟霞客与残江女,这两人乃三湘一带魔头,嗜杀成性,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辣手灭人满门,江南道会邀长沙会商,江河联派出此二人,用心自然可知。
柳白衣自然看出江河联暗藏祸心,眼见对峙双方,一边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居左侧,一边三江口、紫臻阁居右侧,道西江枫、柳白衣居中,戚光平和范松南随在江枫两侧,两方怒目相对,柳白衣脸上不减笑意道:“各方人马已齐?”
江河联残江女拔剑而出,阴笑道:“范将军适才大显神威,大削荆楚盟的面子,柳军师想若无其事带过,没有这么简单,范将军请赐教吧!”竟是不让柳白衣说完。
戚光平对着柳白衣轻声道:“柳军师还认为江河联、四江堂、荆楚盟会轻易服气吗?”
柳白衣拱手道:“光平兄仍要笑话白衣妇人之仁,这点白衣再次承认。接下来,就看光平兄了。”
二人的对话,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唯有范松南、江枫意会。
早前四人会前评估时,戚光平便断定荆楚盟,江河联不会罢休,极有可能连谈都未谈,直接开打。即便来参与此会的人不会太多。但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惯以武论输赢,绝不会罢休。柳白衣却认为,这非是主要因素。江南道西将军府插手长沙事务,不管此会成与不成,都会将将军府令传达出去。因为会成,将军府宣达将军令,会不成,两方打了起来,以道西将军府实力,不怕这些人不服。更何况道西将军府直接夺取了他们的利益,难道不该让他们
戚光平便笑话柳白衣妇人之仁,柳白衣只好承认,微笑不语。
戚光平洒然入场,向范松南抱拳道:“松南兄恕罪,这次天星阁会谈,不能只看你一人出风头。”拔出长剑,翩然入场道:“残江女想看看将军府威风是吧!请上埸吧!”
残江女大笑,笑声震动耳膜,功力强者运功尚能对付,功力弱的如荆天五枪、柳白衣兄感到一阵晕眩,显示残江女功力非凡。
星寒山庄冷秋白不禁脸色惨白,暗道:“残江女这女魔头,在三湘血案罄竹难书,不是没有正派人士声讨,残江女仍然活得好好的,不是没有原因的。”见戚光平仍洒脱立在殿阁中央,丝毫不受影响,又不禁佩服:八年前,此子、范松南、江枫三人杀向星寒山庄,难道未尽全力?又想:幸好今趟由道西将军府出面,若只论星寒山庄,只怕无法在长沙立足。
残江女笑声甫毕,喝道:“先瞧瞧云台山紫竹苑的高招。”
戚光平如入定般,残江女的笑声和怒喝声,便如声影在眼前晃过,即使适才与残江女四目相对,残江女双眸闪过异样闪光,显然残江女鬼功深厚至极,亦如轻风过耳。
只见残江女右脚上前踏上一步,长剑往前直刺。
众人意料不到,残江女一上场便是以力相搏,以硬碰硬。残江女却是有苦自己吃,眼见戚光平剑未出,气势却凌威而来,似有千把剑对着她待势而发,若让戚光平继续下去,她只怕会弃剑而降。
这只是一种感觉。残江女必须破除的感觉,故而以力相搏,期能破除这种压抑的感觉。
岂料戚光平并不拔剑与残江女相搏,顺着残江女剑势后退,左手空掌似绕着残江女长剑,长袖卷住长剑,往左一带,残江女不由自主身形右移一步。残江女武功亦算了得,右移一步,顺势蹬腿逆时针旋转,再进一步刺人,刺向戚光平胸膛。
戚光平不慌也不乱,仍顺应着残江女,逆时针旋转,化解残江女攻势,长?依照卷住长剑,往前一带,长袖放开长剑。残江女在空中无从借力,身子不由自主前飞,只得空中翻飞两圈落地。反身展开剑法,又来斗上戚光平。
范松南笑道:“光平兄,?裹乾坤,巧妙不同,只是太深奥了。美女不屈不饶又攻上来了。”
江枫哼道:“江河联、荆楚盟净是不摔打不知道痛。光平兄二度破妳残江女的招式,留妳不死,妳依然不知觉悟吗?”
说话间,烟霞客猛喝声,全身肌肉暴涨,金光闪闪,天星阁隐隐风声吹拂。抬腿蹦地,双拳急往戚光平攻去。岂知他快,江枫更快,纵身挡在戚光平前面,提脚便要往烟霞腹部撞去。烟霞客见势不对,往右滚地一圈,挺身而立,两眼怒火直盯着江枫。
紫臻阁、四江堂、荆楚盟一见江枫威风凛凛,行动敏捷,果断如覇王般硬是阻断烟霞客的攻击,瞧其风度盛气凌人,人人不禁嘘了一口气,好一个霸王降世。
另一辺残江女剑法穿梭迅疾,飞跃腾纵,却始终无法逼出戚光平拔剑,戚光平始终以?裹乾坤应敌,不时将残江女带偏她原有的步调。
江枫喝道:“住手!”喝声如雷沈而重,两人不禁停下手来。
柳白衣道:“今日天星阁,江南道作东,想谈的,便与紫臻阁青玉长老、三江口星寒山庄冷庄主,谈出个规矩,不想谈的,请自便。若有人仍只想作乱,别怪将军府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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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柳白衣、戚光平、范松南步出天星阁,四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戚光平笑道:“今次天星阁之会,柳军师只怕白费心机。”
范松南亦道:“只看易天行、楚天仇、流波钓客二湖三霸不来,便知他们心中仍是不服。”
柳白衣却道:“我也知今次天星阁之会,不会有结论。”
戚光平不解道:“那军师为何仍作东,有此天星阁之会呢?”
柳白衣解释道:“没有结论,根本原因在于二湖三霸势力尚在,仍以为可以威霸一方。今次天星阁之会在于通知二湖三霸,江南道将军府有底气在三湘立足,若三霸仍想作乱,将军府便不再客气了,那么下回会商便可定下规矩了。”
范松南道:“军师会否多此一举?直接将他们赶走,不就好了?”
柳白衣道:“三霸在三湘根基雄厚,直接赶走,只怕会有不小的动乱,三湘地区元气定然大伤,于百姓未必是福。二则三湘仍需三覇,稳定三湘经济活动。”
戚光平摇头道:“只怕三覇阳奉阴违,经常阻挠施政。”
柳白衣笑道:“三湘之政,又非得靠他们才能动。邀他门进来,三湘会较顺利,不行,就赶出去便是。”
江枫笑道:“乱世用重典,只怕这一年,松南兄及光平兄要常拿出剑来晃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