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姚歌苦笑一下:“情势所逼,恐怕不得不如此。”

萧绛张张嘴,还没想出该说啥来。

因为两头的脚步声都是越来越近,姚歌心里一急,下手就有点重。

萧绛又怒又气,把头侧过去一点:“你弄疼我了,你这么弄我不舒服。”

姚歌无奈:“你配合点行不?她们一看就明白。如果我两死在这里,你高冷贞洁给谁看。”

萧绛气晕:“我高冷贞洁?明明是你技术太差。”

姚歌不说话了,

萧绛低声说:“我化了妆,但她们可能会发现我不是她们中人。”

姚歌松开手臂:“你翻过去,把脸埋在两手之间,别抬头。我激烈一点。”

房门被拉开的时候

吕和月有点惊讶的发现两人的身材都异常,烛光下,女子肌肤莹白如美玉,如丝绸般光滑细腻,几乎前所未见

男子肌肤微褐,面容英俊,肌肉健美,腹肌明显,腰窄臀瘦,一面抬头看她,

吕和月笑道:“在下左护法吕和月,公子可尽兴?”

姚歌不答,却用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吕和月。

吕和月20岁左右年龄,容貌秀丽,身材娇美。

姚歌一遍遍的用眼睛扫视她,像在用目光她的全身。连旁边的几个手下都觉得此男眼神过于挑衅。

守墓教诸女穿的裙子都是半透明的薄纱,里面是真空,但是吕和月是穿着亵~衣的,饶是如此,也感觉到了姚歌目光的穿透性。

吕和月皱眉,她毕竟一教护法之尊,一个男子用这么似的眼光盯着看她,还是少有。

姚歌慢慢开口,声音微哑,带着微微的:“在下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吕护法。”

姚歌忽然将身体一弓,

房间里静了下来,

姚歌眼睛盯着吕和月,

吕和月知道他是有意展示,立了半晌,吩咐道:“咱们走。”

“吕护法,咱们会再见面的。”姚歌说。

手下女子将门扇合上,吕和月开始查下个房间,姚歌房中还在继续那“啪啪”声,像是要永不停歇。

两头查过来的人在中间汇合,吕和月带人去后面一进庭院,一路走,却忍不住问手下道:“那男子身~下是谁?有这等身材肌肤,怎么过去没注意到过?”

手下面面相觑:“回护法,咱们也没见过,估计不是我们教中人,望乡楼送来的吧。”

吕和月点点头:“明早把她叫来,收她入教。”

姚歌终于开始可以集中注意力了,

姚歌一呆,头脑有刹那混乱。

萧绛却开始不耐烦:“她们已经走远了吧。”

“嗯。”姚歌说,“我马上就好。”

萧绛大怒,扭过身来,用力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姚歌身体往后一直,两人分离,萧绛转过身来,顺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姚歌左脸高高肿起,嘴角一条血线挂了下来。

姚歌目瞪口呆。这几年在外拼杀,他不是没受过伤,但是挨打,尤其是挨耳光,却还是生平第一遭。

萧绛狠狠将他推开:“你居然想......我......”

萧绛伸手去摸匕首,抓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衣服靴子都在大梁上。

萧绛向上往了一眼,一跃而起,从梁上将包裹取下,打开,在里面乱翻。

姚歌苦笑,长跪,一只手抚在自己面颊上,:“是想杀了我么?”

萧绛狠狠瞪了他一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那你想怎么样?”姚歌说。

萧绛白了他一眼,却从自己衣服的密袋中找出一个白玉小盒子来,打开,用手指刮了一点白色的油膏,给姚歌涂脸上。

姚歌立即感觉脸颊一片清凉,痛热全消,好像也一下子退了不少。

“什么东西?”姚歌好奇。

“冰雪生肌膏,关键时可以救命。”萧绛又开始发火,“我已经没剩下多少了,给你用,真真是浪费。”

姚歌做声不得。

萧绛把衣服扔给他:“怎么,想在这呆整夜啊?”

两人开始穿衣服。姚歌把地上的那两套衣服也卷起来,背在背上:“这也必须带走。”

萧绛点点头。

两人吹熄蜡烛,悄无声息的拉开门。吕和月带着人手还在一进进的往后检查,前院守卫明显少了很多,只是到处点着火炬,十分明亮。

两人贴着墙根,往外走,沿途杀了三个仆役。三人都不是练武之人,从服饰看,貌似从望乡楼叫来的龟奴。

一刻钟后,两人翻出了万紫山庄的围墙。此刻,明月西沉,天将破晓,两人跑出芦苇荡后,萧绛轻轻的打了一声呼哨,午夜无声的跑来,在暗夜中犹如鬼魅。

两人上马,午夜如疾风般疾驰而去,转眼跑出了洪泽坊。坊墙对午夜来说,就跟柴垛似的,一跃而过,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知道已经脱险,这才松了口气。

姚歌坐在萧绛身后,两手在前面握着缰绳,这样一来,有点像把萧绛拥在怀里。

姚歌想起方才的那场尴尬,有点讪讪的:“你为什么到那里去?那里很危险。我叫他们几个保护好你,他们怎么让你孤身一人去那找我?”

萧绛没好气:“我去找你?有没搞错,我怎么知道你在这。”

姚歌惊讶:“那你去那干嘛?”

萧绛见姚歌语气真诚,不由的回头看了看他,难道这小子没那么阴险?不可能,想想刚才就知道了,这小子专门乘人之危。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那里的呢。”萧绛没好气。

“他们一入关,我们就开始调查了。”姚歌说。

姚歌放慢马速,将跟踪蒙绕九当、蒙绕九莫两兄妹的事情挑重要的说了一遍,包括偶遇夏飞雯。姚歌没提夏飞雯的身世,只简单告诉萧绛,夏飞雯母亲创立了守墓教,夏飞雯被蒙绕兄妹夺位。

萧绛不动声色的听着。萧绛发现姚歌有种特别的本事,总能把别人的目标跟他的目的很好的结合起来,让别人心甘情愿的被他所用,而且还特别卖力。

那个杭州的富商之女如此,这个夏飞雯如此,还有自己.....

自己这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他摆了一道,吃了暗亏还抱怨不得。

此人年纪轻轻,真特么的奸诈。萧绛腹中暗骂,忽然发现姚歌身体正贴着自己后背。

“你往后面坐点。”萧绛恼火,推了姚歌一把。

姚歌往后挪挪:“不是我,是马鞍太小。”

“那你别骑我的马。”萧绛发火。

姚歌知道她现在看自己是横竖不顺眼,于是又往后挪挪,委屈:“我已经尽量往后坐了,你要我坐多远呢?”

永远有多远,你特么就给我滚多远。

萧绛忿忿。

“我们听见那蒙绕九当计划要给你种万蚁蛊,我就让王充和穆武小心警戒,别让他们得手。昨天早晨我回去,他们说一整夜都埋伏在你院中,没见到蒙绕兄妹的人。他们还觉得奇怪......”姚歌小心翼翼的说。

萧绛这下明白了,王充他们没来联络是怕被蒙绕兄妹发觉。

萧绛气顺了些:“那万蚁蛊是通过望乡楼里的账房姑姑送进来的,而且......咬到的不是我,是伍兄。”

萧绛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姚歌头疼:“咬了伍旷?不知道那个夏飞雯能不能把这蛊虫引出来。”

“三天时间,两人中蛊,”姚歌思考着,“这蛊虫真是个□□烦,不能让它们继续恣孽下去。必须尽快把那蛊虫库摧毁。”

萧绛有点心平气和了,毕竟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姚歌存心使坏。

再说了,人家还看不上自己呢,人家就说“到底谁占谁便宜”,人家觉得亏大了。

萧绛苦笑了一下,将事情推到脑后。

“那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可行的计划?”萧绛问道。

“也没什么周密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姚歌说,“我已经向那个左护法吕和月暗示过了,我会去找她......”

“美男计?”萧绛扭头横了他一眼。

姚歌“嗯”了一声。

萧绛挖苦道:“她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你才如子建,貌比潘安吗?她要为你神魂颠倒,变节告密......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姚歌苦笑:“我没这号魅力行了吧。我没指望吕和月会告诉我,但是她是守墓教里的大人物,接近她总能发现点什么。”

萧绛冷笑:“等你发现什么,蛊虫都可以组成一支大军了。”

姚歌见她句句话带刺,于是不再搭理她。

“你别去那万紫山庄了。那地方实在太危险。我们昨晚上那么一闹,那吕和月对你又有印象,今早晨她们发现你踪迹全无,今后再去无异自投罗网。”萧绛说。

姚歌思考着:“暂时确实是不能去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去,但是蛊虫库必须摧毁,而且要尽快。”

“现在在风头上,这两天肯定守卫森严,”萧绛说,“等过两天,她们松懈一点了,我们几人一起去,把蛊虫库毁掉。”

说话之间,两人到了穆武他们住的那幢宅院门口。

萧绛说:“下马。”

姚歌下马:“一起进去。”

萧绛摇头:“我得赶紧回客栈去找伍哥。”

姚歌看看天色,此刻天已大亮,马上房门就开了:“对,要么你把他接过来,让夏飞雯给他看一下,能不能拔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