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震惊的看着那年轻男子道:“庄庆,你是拐子。”他是瞧着庄庆可怜,被人抢了包袱,丢了盘缠才收留他,让他在摊儿上,收拾桌子洗洗碗,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拐子。
被摊主称为庄庆的男子,梗着脖子道:“我不是。”
凌薇道:“不是,你上次可都是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你还敢说不是?你还敢出现,是不是还想拐人?”
庄庆无力地喊道:“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拐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薇看着三师兄说,“三师兄我们将他送官吧!免得他日后再害人。”
萧易沉点头说:“好。”
庄庆一听她们要将他送官,顿时便委屈地大哭起来,“我真的不是拐子,我不是。是那牛翠花骗了我,我一路上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没想到她却是个骗子。被她骗了也就算了,还被人误会是拐子,连客栈都不敢住,被人抢了包袱丢了盘缠……”
庄庆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活儿赶着,想攒点儿盘缠去京都,没想到又遇到了上次说他是拐子的人,还要将他送官。
见他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凌薇和三师兄对视了一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难不成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龙文心就是牛翠花是骗子?”凌薇看着他问。
庄庆用手抹了一把眼泪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不是拐子。我与牛翠花,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龙文心,是在莫阳县外的破庙避雨时遇到的。她说她叫牛翠花,是莫阳县人,父母去世了,被大伯一家占了家产,还要将她卖到花楼去。她不想被卖进花楼,从家里跑了出来,无家可归。说她只想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嫁,我也是刚没了爹娘,带着所有身家去京都投奔在大户人家做管事的舅舅。听了她的遭遇后,不免觉得自己与她是同病相怜,心生怜惜。见她有几分颜色,想着自己也还没有说亲,便问她可愿嫁给我?若是愿意,我便带着她去京都,到了京都后便成亲。”
说到此处庄庆抹了抹眼泪,又接着道:“她答应了,还说第一眼瞧着我,便喜欢上我了。这一路上,我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媳妇儿看待,给她好吃的,好喝的,与她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凌薇的瞪大了眼睛,是她理解的那个同床共枕吗?
“不过,我们虽然睡在一起,但并无夫妻之实,”庄庆又补充了一句。他不想被人误会成不知礼数的人,还没成亲就和人洞了房。“我这一路上是对她极好的,没想到一到云州城她就趁我不在,从客栈跑了。被我找到后,还对人说根本就不认识我,还说我是拐子。这婆娘心真的是太狠了,她都没想过,若是我真被是送官了,那我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凌薇见他说得这般详细,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便拧着眉在心中道:“难不成真的是我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