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你确定你没记错吗?”余子秋反复跟黄全盛确认道。
黄全盛闻言有些惶恐,不知道余子秋这样反复问他的用意到底是了为什么?
还是想要栽赃他其他的案件,于是便十分惶恐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点头回答说:“没,没有,我记得很清楚的,因为当时……”
黄金盛说着说着便开始有些犹豫了起来,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力奇见状着急追问:“因为什么?”
黄全盛低垂着头,有些不是很愿地开口说:“因为当时我刚好约了一个要票子的客户,定了在市心花园小区后面那排墙第四个花圃那里交收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不会记错的。”
余子秋闻言微眯了一下眼眸说:“你是什么时候到花圃那里的?”
黄全盛想了想开口回答说:“大概是晚上六点半左右。”
黄全盛说完又点了点头确认了一下说:“对,就是六点半,我刚到那里刚准备将发票藏到花圃时就见到了掉到在花圃里面的手机,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拿起来看了一下见还能用就捡了起来。”
余子秋听后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她们是五点四十分离开的陆左淮家的。
当时没有去注意去小区后门搜查,所以这个时间点黄全盛去到小区后门确实是能捡到陆左淮丢下去的手机。
而且她当时她因为担心陆左淮是否真的丢了什么重要的证据下去,特意在楼上仔细查看了一番楼下的花圃。
那时候她还特意扫了几次那个花圃,所以记得很清楚陆左淮站着的窗户正好对着的就是第四个花圃。
余子秋想着想着不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唉,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着下去搜查一下呢?真是的,不然就可以人赃并获了。
余子秋越想心里越气,不由地又在心里叹起了气,都忘记了她们还在执行任务之中。
李力奇见余子秋站在那儿半天没说话,于是便抬眸看了她一眼问:“子秋,是有会问题吗?”
余子秋这才缓过神来,抬眸看了黄全盛一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急忙开口朝黄全盛问:“你拿到手机后有删除过里面的信息吗?”
黄全盛听完头垂的更低了一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说:“都,都删了。”
李力奇没听太清楚便走近一步开口说:“说什么?没听见,大声点。”
黄全盛听后抬头看了李力奇一眼后迅速又低下头说:“我,我说我拿到手机立即就进行了格式化。”
“什么?格式化?”
余子秋听后气得瞬间就想上去踹他一脚,好在一旁的李梦其看出了她的情绪,迅速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这有什么难的,把手机给罗电子看他能不能将数据恢复,实在不行的话去营业厅那里申请打印一下近期的通话记录。”
话落李梦其便吩咐余子秋先将手机拿去给了罗电子。
此时的李力奇也没有闲着,而是直接开口朝黄全盛询了一些有关于他贩卖增值税发票的一些相关事宜,以及他当天晚上捡到手机的时候是跟哪个客户交收的等等。
问清楚之后,他便立即指挥经济侦查支队二队的警员前往菜市场,将张全海和其他所汲及到的有关于购买和贩卖增值税发票的六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归案。
经过对案件的调查和梳理确定黄全盛这一伙人确实只是在贩卖增值税发票而已,跟端午节银行卡盗刷案并没有关联。
至于严自重和陆左淮他们到底跟端午节银行卡盗刷案件有没有关系,李力奇一时之间也是一头雾水。
此时的他眉头紧锁,一只手托着他有些杂乱邋遢的胡子,一只手夹着一根平价香烟,正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呼出来的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他有些疲惫的脸颊上,显得他整个人不仅颓废,更像是个快要挂掉了的病人。
李梦其一走进来见到的就是他这副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地的模样,她不由地心头一紧,很是担心地朝李力奇喊了一声。
“李队,你没事吧?”
李力奇正想的入神,听到李梦其喊他,他本能地将手上的平价香烟从嘴里夹了下来。
刚想转身回答时,忽然手里还燃着的香烟一不小心就点着了堆在窗台旁边的一沓文件。
一股烧纸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吓得李梦其飞速朝着窗台旁边的那一沓文件飞奔过去。
与此同时,李力奇也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平价香烟踩灭后,迅速弯腰伸手刚想要将烧着的纸抽出来扔地下踩灭时。
李梦其也正好跑了过来,两人同一时间抓起了被烧着的文件。
“危险,你快放手。”
两人异口同声大喊出声的同时双手放手将烧着的文件扔到了地上。
接着两人便快速抬脚猛地往地上着火的文件上踩着,没几脚便将火给熄灭了。
“好了,没事了。”
李力奇说完正想低头询问一下李梦其有没有受伤时。
李梦其也正好抬头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会.......”
然而还没等李梦其说完,李力奇便不由自主地痛闷了一声,鼻孔里瞬间流出两行红色的鼻血。
李梦其坚硬的头顶正好撞到了李力奇的鼻子,她急忙既抱歉又担心地看着抬手扶着李力奇的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呀?”
李力奇仰着头,手捏着鼻子说:“没,没事,你帮我拿点纸巾过来。”
李梦其见他痛的说话都不是很利索的样子,更是担心地直接伸手拿开他捏着鼻子的手,一边检查着他的鼻子,一边担忧地开口说:“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
话落李梦其将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她快速拿来纸巾弯腰在他面前替他擦拭着鼻孔上的鼻血。
由于李梦其正好撞到李力奇鼻子的软管,她一用纸擦拭,李力奇便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痛,不由吃痛地嗤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嘭的一声说:“对不起,不知道儿童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