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炮火攻击到了城墙上时,那些刚招募的新兵们,何曾见过如此犀利的攻城法。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同伴被炮弹给击得四分五裂时,更是吓得全身发抖,哪里还有力气守城。
而这时的操炮手们,早已校准了攻击的目标,在接下来的几轮炮击中,更是打得唐军们抬不起头来。同时城墙上的新兵们,早已被吓得是哭爹喊娘,并不顾校尉们的呵斥声,就朝城墙下跑去。
而此刻的李靖早将城头上的乱象看在了眼里,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这些新兵们根本没经过炮火的洗礼,所以一见到自己同伴的惨状时,肯定会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校尉们的呵斥声。
这时候的李靖在抓住城墙上的乱象后,立刻就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只见薛万彻与裴行俨是齐头并进地就冲到了城墙处,并架起云梯就攀爬了上去。
此时做为守将的盛彦师,也被炮火声给震得是双耳失聪。当他好不容易从废墟中站起身来时,就见到了城墙上到处是逃跑的新兵。此刻的他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告诉他,要小心敌人的炮火了,这神威将军炮果然犀利无比,难怪骁骑军能势如破竹地攻到这里,看来是自己小觑了这神威将军炮的威力。
至于城墙上的乱象,盛彦师已经想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去阻止,反而喝令一些老兵们是站在了城墙上。
当薛万彻与裴行俨抢先攻上了城墙时,立刻就遭到了唐军们的攻击。好在两人身手了得,更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才堪堪挡住了唐军们的攻势。
当两人跃进了城墙后,围过来的唐军也越来越多了起来。不过这并未难倒两人,只见两人背靠背地站在一起,将冲过来的唐军们是一一斩杀在了城墙上。
有了薛万彻和裴行俨的牵制,也使更多的骁骑军是冲上了城墙,并与唐军们是混战在了一起。当盛彦师提枪冲过来时,这处城墙上已站满了骁骑军,使得盛彦师在惊怒之下,也亲自冲进了战场。
盛彦师的武技同样不弱,可惜他遇上的对手竟是有万人敌之称的裴行俨,所以两人才战了不到十个回合,盛彦师就被裴行俨一脚给踢出了战圈。
当盛彦师忍住胸口的剧痛,重新站起身来时,竟忍不住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裴行俨这一脚可是力道十足,不仅伤了盛彦师的内腑,就连他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根,难怪盛彦师是一脸的苍白,明显他已受伤不轻。
不过盛彦师并未放弃自己的职责,只见他在咬紧了牙关后,又再次向裴行俨是冲了过去。此时城墙上到处是一片喊杀声,当盛彦师指挥唐军们誓要把裴行俨等人是赶下城墙时,忽然有数名骁骑军朝唐军的队伍里是丢出了几个轰天雷来,瞬间就将唐军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而裴行俨等人也趁此机会,向唐军发起了反扑,唐军在猝不及防之下,是死伤无数。当裴行俨与薛万彻再次领军冲入唐军的队伍中时,唐军们哪里还抵挡得住这两头猛虎,不得已只好是撤下了城墙。
当裴行俨与薛万彻领军冲入了城中时,立刻就与唐军们展开了一场巷战。而这时候的盛彦师也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想让自己的家人先撤出蒲坂城,可却遭到了他夫人的反对。
盛彦师知道今日一战,自己难以幸免,所以他让夫人照顾好家小后,又再次提枪是冲出了府邸。这时的骁骑军已搬开了城门处的巨石,并将大军是放进了城里。
当骁骑军终于将唐军围在了城守府里后,李靖再次出言并劝降于盛彦师等人。可盛彦师死志以立,并断然拒绝了李靖等人的劝降,最后在李靖与裴仁基的叹息声中,数十个轰天雷就丢进了城守府里,当场炸死炸伤唐军无数。
当裴行俨率先攻入了城守府时,盛彦师已是遍体鳞伤,只见他站在大堂的中央,并向长安城的方向是拜了三拜后,竟拔剑自刎于了堂上。
看着盛彦师自刎以后,李靖叹了一口气,便说道:“此人尽忠职守,也算是一代忠良了。将盛彦师交还与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将他安葬了吧。”
李靖的话刚说完,就见薛万彻走了进来,并禀报道:“启禀大帅,盛彦师的家人已服毒自尽,除了还剩下几名仆人外,再无别的人了。”
听了薛万彻的禀报后,李靖与裴仁基摇了摇头,便叫人是安葬了盛彦师与他的家小们。就在李靖攻克了河东郡时,萧墨宸已率十万大军来到了潼关城下。
当他得知河东郡已被李靖等人拿下后,是哈哈大笑地说道:“立刻传令给李靖等人,让他们率军攻打冯翊郡,这样便可断了潼关的粮草和后路,到时所有兵马都在长安城下会合吧。”
此时的萧墨宸并没有急着攻打潼关,他在等着李世民的反应。是继续让他攻城拔寨,还是在这潼关城下一决雌雄。一旦过了潼关,可就没机会阻止他攻打长安城了。
而此时的李世民早已是焦头烂额、心生恐惧,他没想到西域联军会败得这么快,而骁骑军更是一路绝尘地攻到了潼关城下。当李世民得知萧墨宸也已来到了潼关城下时,焦虑之心也更加迫切了起来。
当李世民再次询问群臣可有退敌之策时,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长孙无忌也变得沉默了起来。骁骑军的勇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特别是骁骑军中那犀利无比的神威将军炮,简直是攻城拔寨的神器。再易守难攻的城池,都挡不住神威将军炮的炮击。大唐不知派出了多少高手,想要弄到神威将军炮的图纸,可都是有去无回,纷纷死在了千机殿的手中。
现在谈起那千机殿来,不知有多少人是谈虎色变。那千机殿里机关重重,就如同龙潭虎穴般,让人是望而生畏,根本就没有人敢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