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在听到萧墨宸的话后,无不争先恐后想要出城与容留王一战。而萧墨宸摇了摇头,就说道:“咱们不能与他们打正面战,毕竟我军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到巅峰期,一旦交上了手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亡的,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伏击战或者是偷袭,唯有这样才能降低我们的伤亡人数。”
听了萧墨宸的解释后,众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其实他们也不愿看到己方有过多的伤亡。当有人问如何打这场伏击战时,萧墨宸拿出了江源城周边的地图说道:“高句丽国多为崇山峻岭,易守不易攻,所以高句丽军大多为步兵兵种。而江源城的四周同样多山,若要设伏也及其方便。
不过我们并不清楚这一带哪里才是最佳的伏击地点,所以掌握到容留王的行军路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已经派出了军中斥候去监视容留王的行军动向,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后,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见萧墨宸有了决断后,众人也立刻下去准备了起来。不过老魏、阴士杰、一只眼三人则被留了下来,只见萧墨宸看了看地图后,就对阴士杰说道:“一会儿你去牢房提审王吉辉,务必要从他口中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比如容留王的作战风格以及秉性。还有让他说出江源城一带的地形,哪怕是下一个城镇的地形图我也要掌握到。”
阴士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而这时候萧墨宸又对一只眼说道:“秦兄,咱们现在有多少人配备了作战武器,还有我让你组建的骑兵营找到多少匹战马了?”
“禀都尉,已有上万人配备了作战武器。至于骑兵营到目前为止已找到了两百余匹战马,可以配备两百名的骑兵将士。”
“很好,将这些人手全都集结起来,并随时听候我的指令。”
一只眼也离开房间后,萧墨宸叹了一口气,说道:“能战的将士还是太少了,而且武器装备也急缺,若是容留王率兵过多的话,这场仗可就不好打了。”
“都尉不必担心,现在高句丽王已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布置在了辽东城、辽河以及平壤城一带,根本不可能再派更多的兵力来围剿我们,毕竟我们的王军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所以能派出的兵力绝不会超过两万。”
听了老魏的分析后,萧墨宸也认同地点起了头来。两天的时间萧墨宸就搞清楚了江源城一带的地形,甚至下一座城镇的详细地图也摆在了眼前。这也多亏了那位王吉辉,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是问什么答什么。就连咸兴城的城主是谁都交代的一清二楚,这倒也省了萧墨宸不少事情。
同时他派出去的斥候也有了回报,容留王正率领着一万大军朝江源城而来,大约十天的时间就能抵达江源城城下。
当萧墨宸在掌握到了这些信息后,立刻召来所有的参将,并询问他们可有破敌的良策。可众人在讨论了一番后,仍然没能拿出令萧墨宸满意的良策出来。
就在众人有些无计可施之时,魏公晋却在一旁,说道:“都尉,容留王率领的大军从平壤城出来后,一直是马不停蹄地朝咱们这里赶来。若我没预料错的话,我隋朝大军已经出征,很可能已开到了辽东城下。而高句丽王害怕我们与陛下里应外合,所以才急派容留王出兵,并将我们扼杀在江源城一带。”
听到魏公晋的话后,萧墨宸仿佛明白了什么。当他又拿起咸兴城周边的地形图时,忍不住就哈哈大笑地说道:“咱们不该把伏击圈缩小在江源城一带,应该大胆的走出去。刚才老魏的一番话提醒了我,容留王与他的大军急速而来,就是想尽快结束这里的动乱。若是我们在江源城一带设伏,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引起更多人的警惕,这样也会使得我们前行的道路更加艰难,所以这一仗咱们要跳出江源城,去下一座城镇与容留王交战。而容留王也绝想不到我们会把伏击点设在咸兴城一带,这样也更增添了我们的胜算。”
当萧墨宸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而一旁的魏公晋也立马补充道:“若这次伏击能生擒容留王的话,那咸兴城便是我们下一站的补给点,所以这一战至关重要。”
等大伙儿都明白过来后,萧墨宸又指着咸兴城周边的地形图,说道:“咸兴城的地理位置要比江源城开阔一些,所以有几处伏击点很适合骑兵的冲锋。而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容留王与他的大军在进入了咸兴城的地盘后,他们会把大军驻扎在哪里。一旦弄清了他们驻扎的地点后,就是我们出击的时刻。”
“萧都尉,你打算带多少兵力前往咸兴城一带设伏?”
听到其中一名参将的提问后,萧墨宸想了想,便回答道:“这次袭击容留王与他的大军主要靠咱们的骑兵营,不过步兵营我也会带上五千将士。至于其他人等均留在江源城待命,一旦袭击成功并夺取了咸兴城后,你们再来咸兴城与我们会合就是。到时这里的一切交由魏公晋指挥,凡是留在这里的人都必须听从他的指令,若是有人胆敢抗命,一律按军法处置。”
众人在俯首听令后,萧墨宸也开始分派起了人手来。骑兵营依旧由一只眼指挥,而另外的五千步兵萧墨宸则交给了太史兆林与瞿荣飞两人。这两人与萧墨宸一样,都是来自来护儿的水军大营,与萧墨宸也算是真正的同僚。
只不过彼此之间交往不多,但自从萧墨宸成了带头大哥后,这两人也依附在了萧墨宸的帐下,并成了他的心腹。
三日后的夜晚,萧墨宸率五千将士及两百骑兵就出了江源城。之所以要这么隐秘,就是不想引起高句丽探子的注意,让他们还以为隋军战俘要死守江源城,并等待援军的救援。同时这样也能给容留王造成一种假象,让他对隋军战俘没有了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