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你可不要出事啊……”张本良焦急的喊道,他可是知道于家在县城的势力了,小农根本惹不起啊!他脚上带着泥土,显然听说出事了,这才从地里赶回来。
“村长爷爷,我没事!是于家少爷根本不讲道理,非要抢小白打到的猎物,结果小白就把他们咬了……”张一水认真的说道。
“啥?和小白抢猎物?”张本良排开众人,便看到于家人都倒在地上哀嚎着,一个个破衣烂衫的,身上抓咬的痕迹真是触目惊心的。
张本良两眼一花,险些要栽倒,幸好有村民过来把他扶住。
“一水,你说的是真的?”张本良环顾四周一众,众人一想刚刚的情景也对,那于家人可不是要抢小白的吃的吗?有一个人点头,其他人都跟的点头了。毕竟于家人可是小白咬的,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村长爷爷,既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就将这抢小白的于少爷告上公堂……”张一水的话就像一颗炸雷,把整个下河村村民脑袋都炸开了花!
“一水?你说是要……告官?”张本良顿觉口干舌燥,你家畜生给人家咬了,你还要告人家,这也没道理呀!
“嗯!告官,我要告那于家公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公然抢夺我家狗的辛苦劳动所得,简直是目无法纪……”张一水一脸的愤慨的小表情,心中暗自盘算着,既然于家势大,一个不好自己必然会吃亏,倒不如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就算他有权势又能怎样,老百姓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打定了主意,他便让萧月儿写下状子,一边又命人把于家下人都塞进了马车,还好这马车够大竟然真的装下了。
“月儿,你和三爷管好作坊,别耽误了生产……小白,我们去县城告状去……”
下河村有牛马的也赶紧套上车拉着村民赶快撵上去……
“哎,再有半个时辰就下工了……”守门的衙役满心轻松哼着小曲,很是自在……
可没多久便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和车马声由远及近,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终于来到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大胆刁民,这县衙门口岂是你们能随意喧哗吵闹的地方……”那衙役一肚子的气。
“哎呦,你个大胆奴才还不快把脚拿开……”于雷早就醒了,可被这么多人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聋了吗,如果再大声喊叫,我不介意定你个扰乱……”
“你知道……我谁吗……”于雷中喊出大声!
那衙役一怔,莫非今天踢到一块铁板,于是便看向后面,“你们又是何人,所为何事?”
张一水一脸淡定的走下车来,“官差大人,小民有冤,小民要告状……”说完便走到衙门口拿起鼓棒,击鼓鸣冤!附近的百姓听到鼓声,纷纷向衙门口聚集过来。
“快去瞧瞧,不知何人击鼓?”
衙门内听到鼓声,便各司其职。
高县令正襟危坐大堂上,一旁师爷厉声喝道:“升堂!”
张一水牵着小白大步走上堂前,两旁衙役看到小白那庞大的身躯也是一惊,有这么大的狗吗?
高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一个娃娃一只大狗总觉有些搞笑,真是来告状的吗?可还是憋住了笑意,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事击鼓名冤?”
张一水吓得做到地上,哭抽抽的说道:“小民乃是青山镇下河村人,要状告于家公子光天化日下,强抢我家狗狗辛苦打到的猎物,结果我家狗气不过,就狗仗了人势……”说完小手颤抖的把状纸交给了师爷。
什么?于公子,哪个于公子?和狗抢吃的!这个瓜可是够大的,衙门口的老百姓兴致勃勃看着事情的进展。
“哪家于公子,可在门外,把人都带进来……”高县令忍着笑,吩咐下衙差。
“高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于雷被带上堂,衣衫脏乱,上面很多血迹。
哦?高县令这回笑不出来了!这不是那个于家的二少爷吗,怎么沦落到和狗抢吃的地步了?
“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这小儿信口雌黄,他还纵狗……行凶……他”于雷说不下去了,那是野兽的眼睛盯得他冷汗直流,觉得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于少爷带着这么多人去下河村做什么?”高县令不觉得那纨绔公子喜欢去穷乡僻壤。
“我……游山玩水……”于雷不由的又挪远一些。
“然后呢?”
“然后那小儿就放狗咬我……”于雷可不能说是去抢配方的,毕竟有些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大人,他撒谎,他见我家小白打辛苦打到猎物就想抢……”
“哦?什么猎物值得抢?”高县令怀疑起来,这只狗虽大,可打猎不是块头大就可以的;再说如果是真的,什么猎物值得于家公子抢的呢?
“把猎物台上来……”四个衙差把一只成年雄鹿的尸体抬到堂下,撕裂的伤口没有凝固还淌着血,那一对硕大的鹿角,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怪不得那于家公子要抢了……”
“就是了,于二公子抢的还少吗?”
肃静!高县令拍了下惊堂木。
“于雷,你怎么说?”
“我,没有……”
“汪……”小白已经张大了嘴,龇起了牙。
“张一水,管好你的狗!”高县令敷了下额头,接着问道。
“我们可以证明,那于公子不但要抢小白的猎物,还要绑小白……”张大牛几人都跪到堂上,言之凿凿。
“于雷,你可有证人?”高县令又转向另一边。
“有……”于雷的下人不是昏死过去,就是在颤抖着,哪还有人出来作证。
高县令发愁了,这事情简单,可这结果不好处理,师爷一旁附耳道:“于家势大,处理不好,肯定会给老爷穿小鞋,那小孩儿一方也没有什么损失,不如就罚于二少爷些银钱,平了老百姓的怨气……”
高县令看到衙门口老百姓指指点点的,自然没人向着于家,他心里有了谱。
“于雷,你竟公然强抢他人财物,目无法纪,罚银五十两;张一水念你家狗是护食儿心切,这惩罚就免了,不过以后你可要看好了,别让它再伤人了……”
“县令大人你老放心,我家小白只咬坏人……”
“大人我不……”
“唔……汪……”小白不满意,于雷刚要出口的话又活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