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早就观察过,虽然木箱子同样散发出宝光,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反而是它的内部,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古朴感。
这才是他信心的由来。
因为年代久远,锁头早就生锈,再加上木箱子腐朽,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将锁头弄掉。
跑车边,叶欢已经等不及拽掉了锁头。
“晓晴,你看!”
叶欢的手上,竟然捧着一件黑中泛黄的衣服,其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叶欢虽然不懂,但也在各种宫廷剧中看到过这种穿着。
“还真撞大运了!”
方晓晴没敢在外面多待,拉着叶欢上了车,这才小心翼翼接过衣服仔细查看。
“这件衣服太了不起了,甚至可以用奢侈来形容!你看这红色的是珊瑚,白的、绿的是玉石,缝合用的黄线看到没,这可是金丝!”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件凤袍!”
叶欢无语地瞥了眼方晓晴,“大姐,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衣服上不是绣着的嘛。”
“对了,箱子里还有这个,鬼画符似的,你瞅瞅是不是说这件凤袍的来历?”
叶欢将一卷泛黄的皮质古卷交到方晓晴手中。
接过古卷,仔细观察了半天,皱眉道:“这个好像是地图……不过
我也看不出所以然。”
“晓晴,你说这会不会是藏宝图?结合这件凤袍,皇家宝藏?”
摇了摇头,“我也不好说,这些东西来头太大,我爷爷应该会更清楚。”
“那,你说这凤袍值钱吗?”
“龙袍倒是有听说过,但凤袍很少见,毕竟这种衣物并没有防腐措施,有很多都腐朽老化了,前些年有一件明朝龙袍,拍出了四千万的价钱,我估计这件应该也差不多……”
“多少?”
“四千万,港币!”
叶欢大口喘着气,直勾勾盯着方晓晴,要不是身边有人,他真想大声叫出来!
“叶欢,你是准备出售这件凤袍吗?”
“那当然,这件衣服明显就是女人穿的,我要这个干什么,扮伪娘啊!”
“那……”方晓晴有些犹豫道:“卖给我怎么样?”
“当然,咱们本来就是陪你逛街找古董的嘛。”叶欢理所当然道。
“太好了!有了这个凤袍,我看谁还说我眼力不行!正好,这个古卷我也看不出来头,咱们现在就去找我爷爷!”
小跑一路轰鸣,很快就到了一处占地极大的私人园林。
叶欢从方晓晴的跑车已经猜测出她家世不凡,可依旧难以想象,能在省城这种地界
拥有如此规模的园林,要有多雄厚的财力。
方晓晴的爷爷叫方博厚,早年间商海浮沉,如今归隐下来,就喜欢摆弄些古件。
“爷爷!”
推开书房,老爷子正在案前研究一件瓷器,抬起头见是自己孙女,笑盈盈道:“来了,晴晴。”
方晓晴撒娇着在方博厚臂膀上蹭了蹭,可爱娇憨的模样把叶欢看呆了。
“爷爷,这是我朋友,叶欢!”
“哈哈,晴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别在门口站着了,里面坐。”方博厚没有任何架子。
“老爷子好!”叶欢听话地进了书房,老爷子虽然在笑,但总感觉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爷爷,今天我可是带了真宝贝,您给掌掌眼!”
说话间,方晓晴从叶欢手中接过凤袍以及神秘古卷递给方博厚。
凤袍的奢华直接将方博厚的眼球吸引住了,端详了半天,时而惊艳,时而皱眉。
“你们等一下,我查些资料!”
不等两人回话,便转身在书架上寻找起来。
“我爷爷就这样,但凡遇到好东西,就是这么个状态,看来你的凤袍千真万确了!”
方晓晴笑着继续道:“估计还要等一会,我带你逛逛吧,我爷爷这儿可是有好多宝贝呢!”
“那感情好!”
方晓晴真不是吹牛,他爷爷这儿的收藏都快赶上博物馆了。
先是带着叶欢来到瓷器区,屋里的陈列全部按照历史朝代依次摆放,方晓晴如数家珍,听得叶欢津津有味。
方晓晴一边介绍,叶欢不忘利用内力仔细观察各个时期的瓷器气息以及宝光程度,并分类甄别。
一会功夫,基本上可以分辨出瓷器的真假以及朝代。
转眼,叶欢已经进步为半个行家了。
“天啊!太打击人了,认识你我才算知道,爷爷说的没错,古玩鉴定是需要天赋的……”
方晓晴既震惊又沮丧,惊讶叶欢学习能力的同时,一想到她可是用了足足三年才达到叶欢如今的程度。
叶欢笑着安慰道:“哪有,是你教得好!”
“那我以后可要经常带着你捡漏!”
两个人聊着,又来到了书画区,各种名家画作不用方晓晴介绍,叶欢已经能够给出历史区间。
同时,他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玉石中含有浓厚的天地灵气,特别是没有经过加工的高档玉石,甚至能引起他丹田中内力的共鸣。
叶欢心中狂喜,暗下决心,要赶紧弄些玉石辅助修炼。
方博厚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身后,笑
道:“好小子!眼力不错,有天赋!”
“班门弄斧罢了。”
“你那两件东西我研究过了,皮质古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根据内容,我只判断出是北方的地理特征,具体别的情况,资料有限,我还需要研究。”
方博厚对于叶欢的皮质古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小子,你这古卷先放我这里,待我再研究研究?”
叶欢答道:“当然没问题,对了爷爷,那件凤袍呢?”
“凤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价值可能并没有你预测的高。”
不等叶欢开口,方博厚示意两人回到书房,早有佣人沏好茶冷着。
方博厚将凤袍放到书桌上,喝了口茶。
“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究竟为什么凤袍的价值不高啊,您快急死我了!”
方晓晴急得直跳脚,就差去揪方博厚的胡子了。
“你这丫头,让老头子喝口水怎么了!”
方博厚放下茶杯继续道:“小友,刚刚我翻查了一些史料,能够确定的是,这件凤袍应该是晚清最后一个皇后,婉容的衣物。”
“至于说价值不高,那是因为有些人拿它当宝,但更多的人,会认为它是不祥之物。”
“不祥之物?”
“对,因为这是一件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