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城位于东辰岛的东方,是一个链接海口的城池,这个城池所在的位置一面靠海,三面环山,山中也有一些小的村落有人居住,不过或许是山里太过于危险的缘故,居住在这些村落的人数并不算很多,大批的居民,在早年间早已进了城,并在城中安家落户。
这些年来,随着东临城的人口越来越多,也逐渐变得繁华了起来。
许多从海外来的商贸团,会经常性的在东临城进行交易购置一些当地特产,带回大陆去售卖。当然也有人会将大陆的一些稀罕玩意卖到东临城。
只是人多了,事儿也就多了,繁华之下总会衍生出一些阴暗和肮脏。
三个月前,于这座城中便出现了一起案件,而负责这起案件的正是阿冲所在的执法堂小队。
这一路上,君洛三人从那名弟子的口中,大概的了解了事件的经过。
据说这个案件是一起少女失踪案,最初失踪的是东临城附近的村中少女,只是村中人口才有多少人,又哪里能引起城中人的注意。
直到城中也开始有人家丢失了少女之后,这件事终于被东临城的城主知晓。
东临城城主开始派人大面积搜查城池以及附近的村落,然后才了解到原来村落在早些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家失去了女儿。
东临城城主大怒,命令手下的人势必要找出这些丢失的少女,但事情又哪里有那么简单,就在搜寻的期间,人不仅没找到,还又丢失了两个少女。
城主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重要性,向东辰岛发出了求助。
东辰岛执法堂的弟子来的很快,几乎于第二天便来了东临城。
至于中间的事情,那名弟子也不清楚,只说,在这期间他曾给他的兄弟阿冲发过三张传音符,但均未得到回应。
初时,他只以为他们执行任务的地方无法接收传音符,哪曾想,再见兄弟,已是一具无魂的躯壳。
修士不像人,非生魂不得离体,只要是死亡,魂魄会于瞬间消散,连召唤都召唤不得。
所以说,修士只有今生无来世,死了便是真的死了,再没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因此即便他们想要招魂也是做不到的。
然后,便是后来在执法堂发生的事情了。
交谈间,以方朔为首的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距离东临城不远的郊外。
那弟子站在一棵树下,眼眶又止不住的开始泛红。
他什么都没说,但君洛和方朔俨然已经明白了他索要表述的事情。
二人对视一眼,朝着那棵树走去,直到靠近,才嗅到一股淡淡的血气,味道已经不是十分明显,却也不难猜到,这里之前是见过血的。
想来阿冲的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了。
君洛将神识铺散开来,许久之后又缓缓收回。
“距离这里最近的除了东临城,还有一处背靠山的小村落,我们要不要再去那里问问。”
聂风点头赞同道“经过两天的时间,这里已经看不出太多的东西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听君道友的,去附近的村落看看。”
方朔其实也有此意,只是还未等他点头。
一个软弱而犹疑的声音缓缓出现“附近有村落吗?我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呢,果然是我太粗心了。”
谷黚
有弟子好心在她身边解释道“不是我们路过的地方出现的村落。”
“啊?不是我们路过的地方的村落?”
“是的,用神识可以感知到附近村落的存在,想来这位君道友也是凭借这一点才得以判断。”
绿衣抿了抿唇,似是有些沮丧“她真的好厉害,难怪方师叔和聂师叔都更喜欢她,也更愿意和她说话,我都感知不到村落的存在。”
那弟子笑了笑“师妹,你才筑基期,尚有提升的空间,等你金丹了,你也会这么厉害的。”
绿衣的表情为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真是个呆子,重点是我厉不厉害的问题吗?
她温和的点了点头,“师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所以他们是因为我不厉害才不愿意理会我的吧,都怪我修行的速度太慢了……”
那弟子摇头“这事儿怎么能怪你,你才三十多,又不大,筑基期的寿元有二百年,你还有一百七十年可以用来结丹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那弟子眼睛亮亮的,对绿衣充满了信任和希望,笃定了她一定会有一个光辉的未来。
只可惜对面的绿衣心里却没什么感动的意思,甚至还带着几分焦躁。
这尼玛是个蠢货吗?
如果不是他那格外真诚的表情,她几乎要以为这人是在故意嘲讽自己了!
三十多岁?还有一百七十多年能用来结丹?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用来安慰别人的话。
三十多岁确实不算大,前提是没有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君洛站在她面前!
这人的这番话一出,几乎直接将她和君洛的信息放在了明面上做对比。
一个是十九岁的结丹修士,一个是三十多还处于筑基的没有存在感的小弟子。
这一刻绿衣是真心想要和这人打一架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实在控制不住就把嘴巴捐出去!
绿衣被气的火冒三丈,但朱聘婷却是要在心里笑吐了。
果然,也只有这种直男才能克制这种绿茶了。
绿衣不说话了,气氛也陷入到了无比尴尬之中。
朱聘婷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忘提醒一下看热闹的同门“你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你们的方师叔聂师叔可是已经走远了。”
原来在绿茶陷入到自我表演的时候,方朔便已经带着君洛抬步离开了。
聂风虽然有心想要看热闹,却也还记得这次出门的重点,故而只看了两眼便赶紧追着君洛和方朔的脚步走了。
“喂喂喂,你俩走的也太急了。”
“留在那里做什么?浪费时间吗?”君洛怼的毫不客气。“你要知道多浪费一点时间,他们生还的机会可能就会少一点。”
聂风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