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路生险

星星闪现在天空之中,月亮慢慢升起,一点一点爬上山尖之上。

恰恰尔见束宁等人已经熟睡,悄悄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束宁脖子上的瘀痕,心中五味杂陈,虽有些不舍,但是最后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谢书白见恰恰尔离开,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觉。

等到第二天一早,束宁不见恰恰尔身影时,开始心慌意乱起来,害怕在也见不到恰恰尔。跟恰恰尔身体里寄藏的瑰灵魄无关!在这一刻束宁只关心恰恰尔会去哪?会不会撞见炎庭!

“恰大哥,恰大哥”白江江向四周张望,喊了两声后,揉了揉眼睛问道“恰大哥去哪了?他醒得可真早!”

“恰大哥”白江江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回头又对束宁和天涯海海说道“恰大哥许是去寻吃食去了,我去看看。”

“他走了”束宁知道恰恰尔走了,呆坐在原地,沉默不语,心想“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

天涯海海摸了摸烧焦的头发,心想“走了也好!”

谢书白看了一眼束宁,缓慢的展开手中白扇,轻摇于胸前,在心里偷笑。笑恰恰尔不清不楚的离开!笑束宁的隐忍与克制!

“有没有去浦齐国最近的路?”束宁开口问谢书白。

“有”谢书白想了想回道。

“带我走最近的路”束宁说道。

“最近的路途也要走上两个月”谢书白回道。

“……”两个月对束宁来说太漫长了!

“两个月?怎么这么远?”天涯海海叹息道。

“还有更近的路吗?”束宁又问道。

“不知道”谢书白摇动手中的白扇,不紧不慢的回道。

“我们现在就起身赶路如何?”束宁回头看了一眼天涯海海,问道。

“嗯”海海也想尽快回到九尔山,点头回应道。

此时的白江江已经走出数十米远,听到束宁所说的话后,转身问道“恰大哥还没回来呢?我们不等恰大哥回来在走吗?”

“我们走,抓紧赶路。”束宁决定道。

天涯海海站起身来,对白江江说道“不走吗?”

“走,走,可是……我们真的不等恰大哥回来吗?”白江江不断的向四周张望,又说道“咱们都走了,恰大哥回来以后找不到咱们怎么办?”

“不如你留在这里等他”天涯海海回道。

“那我们到哪汇合”白江江问道。

“各走各路还汇合做什么?”天涯海海回道。

“……”白江江听出天涯海海的意思,有些不知所措,左右为难的看着束宁和天涯海海、谢书白三人离开的背影,心想“他们怎么不等恰大哥回来一起走?”

“恰大哥,恰大哥快回来,出发了。”白江江并不知道恰恰尔在哪个方向,对着三个方向大声喊道。

“喊什么?你就是喊干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回应!”天涯海海回过头对白江江喊道。

“还不快跟上来,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吗?”天涯海海回头对白江江喊道。

“……”白江江筹措半天,最后还是跑到天涯海海身旁,小声的问道“真的不等恰大哥回来一起走吗?”

“等他做什么?”天涯海海反问道。

“我们……我们真的不等恰大哥吗?……”不等白江江说完,天涯海海说道“他已经先走了”

“先走了?”白江江一头雾水的又问道“他先走了,那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天涯海海白了一眼白江江后,顺手从路边的树上摘下一个果子,刚要吃,就被白江江打掉在地,说道“有毒,不能吃。”

“有毒?”天涯海海不可思议的问道“不是蒲灵果吗?蒲灵果怎么可能有毒?”

“它不是蒲灵果,它是跟蒲灵果长得很像的鼠脑豆。”白江江又从树上摘下来一个鼠脑豆,对天涯海海说道“你看,鼠脑豆上有三根似鼠胡的硬毛。蒲灵果上什么都没有,颜色干净,闻着香甜。”

经过白江江这么一说,天涯海海在看鼠脑豆,确实跟蒲灵果长得不一样!很容易分辨出来。

“谢谢你,要不我就拿鼠脑豆当蒲灵果吃了。”天涯海海对白江江说道。

“谢什么,这有什么好谢的?”白江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谢书白带着束宁、天涯海海、白江江三人来到一条极窄的小路。

小路两边是高耸的石壁,偶有树藤横乱生长,将前方的路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确定前面还有路吗?”天涯海海不禁质疑道。

谢书白走在最前面,用手中白扇将树藤砍断,转身对束宁三人说道“注意脚下”

“脚下?”白江江听到后,低头看向脚下,发现脚底小路生有很多的苔藓。

苔藓几乎都是灰白色的,偶有暗红色的苔藓长在石壁之上。似喷洒的鲜血一样。

白江江见是苔藓,不以为意,刚要抬脚向前走时,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已经死死的粘在苔藓之上,任凭白江江怎么使劲扭动,都无法拨出来。

“我的脚……我的脚……”白江江惊慌的喊道。

“你的脚又抽筋了?”天涯海海不禁回头问道。

“不是抽筋,是粘在苔藓之上动不得!”白江江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脚竟然一点一点的在往下陷!

天涯海海伸手去拉白江江时,双脚也立马陷进苔藓之中,天涯海海的心咯噔一下,喊道“不好,我的双脚也陷进去了,我也动不得了!”

束宁听到天涯海海的喊叫,转身欲要伸手去拉天涯海海,谢书白见状,立马说道“别动,都别动,越动陷的越深。”

“我……我怎么感觉脚底下有水在流?”白江江惊慌的喊道。

“我感觉脚底有东西在动!”天涯海海也感觉脚底又软棉棉的东西在动。

谢书白向上飞跳,跳到半空之中,砍断头顶上的枝藤,甩到天涯海海和白江江的脚下,又挥动手中白扇,割下身旁凸出的大石,扔到天涯海海和白江江的面前,说道“抱住大石,脱下鞋,赤脚踩在枝藤之上。”

天涯海海和白江江两个人按照谢书白所说,抱住大石,从鞋中抽出双脚,踩到断藤之上。

“走,跟着我走。”谢书白走了两步后,见石壁之上生有一朵川阳花,伸手摘了下来,本想送给束宁,脑海里却浮现出欢颜的脸庞……谢书白小心翼翼的将川阳花放进自己胸口处,心想“她一定会喜欢。”

“苔藓底下是什么?是水吗?”白江江感觉有一股水流在脚底流淌,不禁好奇的问道。

“是泥沼地!”天涯海海说道。

“我感觉像是河水在流”白江江说道。

“啊……”白江江和天涯海海两个人同时看到脚下冒出一股一股热气,苔藓地变的凹凸不平,两个人光着脚,像似踩在热炉之上,一跳一跳的向前走。

“爬上去”谢书白跳到一块凹出来的大石上,又拽住垂下来的枝藤,脚踏两侧石壁,借藤之力,摇摆到另一处凹出来的大石之上,将手中枝藤甩到束宁面前。

束宁拽住谢书白甩过来的枝藤,借藤之力摇摆到数十米外的尖石之上。

天涯海海和白江江两个人直接伸直胳膊,叉开双腿,向上爬,爬到一处能站住脚的地方停下来歇息。

束宁将手中树藤甩到天涯海海面前,说道“快过来”

天涯海海和白江江两个人同时拽着树藤跳到离束宁一米远的石壁之上。

“我……啊……”白江江抓住的凹石太过滑小,脚下的石壁太过平滑,无处可踩,整个人半荡在半空之中,眨眼之间,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