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聪明的疯子

“不可说...”

“等时机到了,我会...”

喜神微笑开口。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苏阳接了过去:“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是这样的。”

喜神笑着点头。

苏阳摸了摸下巴:“所以我如果蠢一点,始终没有察觉到你的身份问题...”

“那我就会永远以喜神的身份,给你当狗。”

“舔着你,去做一些事情。”

喜神就这般轻飘飘的说了出来,泰然自若,没有任何羞愧感。

苏阳看向喜神的目光中略带一抹狐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就是喜神,只不过怕我把你送给傻子,所以硬是给自己编了一个神秘且强大的背景?”

“在某些领域上...”

“我真的不如你。”

“这般天马行空般的猜测,估计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

喜神甚至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敷衍的笑了笑,漂浮在半空,不断打量着四周。

“看!”

“我就说我的运气不错!”

“找到了!”

喜神眼睛一亮,指着远方的某处,开口说道。

远方。

大概一里外的位置。

天空明显比这里要阴暗许多,天地之间仿佛被黑气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漩涡。

强风席卷。

满是哀嚎。

隐约间,可以看见一道魂念自那浓郁到发黑的怨气中穿梭而出,很快又重新融入其中。

这场景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心底发寒。

虽然魂念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但那怨恨,增恶的目光,却仿佛可以看穿人的肉体,将那种冰冷的气息灌入到骨髓当中。

“怨恨的力量...”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而且多到这种程度。”

“不应该才对...”

“除非...”

喜神微微蹙眉:“申公豹...还活着?”

“镇压北海海眼千年,受怨气侵蚀,又被封空间之海数千年,没有仙灵之力,怨气消亡。”

“这种情况下,他区区一个金仙...”

“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停在原地,不再向前。

“不能再过去了。”

“情况有些超出我的预料。”

“现在过去,虽然依旧有机会解除北海隐患,但危险系数也会增大许多。”

“我们走!”

喜神也是那种极为果断的人,在察觉事不可为后,直接选择走人。

但苏阳却没有动作。

只是站在原地,好奇的打量着远方。

“所以,现在的魂念是不是比之前更多了?”

苏阳轻声开口。

喜神下意识点了点头:“自然,怨气浓厚,是可以培养出更高级的魂念,但这些魂念会对一切都产生强大的敌意。”

“与我们这些仙人的魂念不同,他们是怨气孕育出的产物,天生可以操纵怨念。”

“这些怨念会腐蚀你的心,你的精神,让你陷入崩溃。”

“而且还可以用怨念形成各种不同的攻击手段。”

“最主要的是...”

喜神略微停顿:“我怀疑申公豹还活着,如果他真的活了这么久,并沉浸在怨气之中,哪怕之前灵气枯竭,如今恐怕也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这对你而言...”

“太过于凶险了。”

苏阳若有所思,最终十分期待的看着喜神:“所以,申公豹能杀了我么?”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喜神迟疑片刻,缓缓开口。

“那就好。”

苏阳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就这么当着喜神的面,转身,向那北海的海眼处走去。

“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真的没有必要!"

喜神看着苏阳的背影,一脸担忧,还在不断劝着。

苏阳脚步停顿,回首,看着喜神微笑:“你的内心,不也在期待着我去么?”

“只不过换一种说辞,能够让你看起来,更高尚一些。”

“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可以换一种模式的。”

“你负责告诉我收获与风险,我负责决定是否动手。”

“不然总是看你演戏,很累。”

说完,苏阳再次向远方走去。

而喜神脸上的担忧之色在此刻也缓缓消失不见,重新归于平静,就这么目送着苏阳渐渐靠近海眼,呢喃自语:“怨气对你的威胁,小到可怜...”

“况且,门内的那些家伙们...”

“也不会舍得你死的。”

“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做这件事。”

“只不过...”

“你太聪明了...”

“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喜神叹息,没有继续追逐苏阳的步伐,而是就这么停留在原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怨气...

他也怕。

或者说,每个守护自己灵台清明的人,对于怨气这种东西,都畏之如虎,生怕被其腐蚀。

只有苏阳,逆着光,向黑而行。

不知道北海尚在的时候,海眼是什么样子的。

但此刻的海眼,不过是荒土上的一个洞穴!

这洞直通地底,一眼望不到尽头,漆黑一片,给人一种失重感。

一缕缕浑浊的怨气自洞口喷涌而出,融入到空气的漩涡之中,不断撕扯着,沟通天际,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样。

“待到上空撕裂之时,便是北海回归之际!”

“如此磅礴的怨气,会使整个凡间都化作炼狱!”

“无数的凡人精神失常,漫无目的,互相厮杀!”

喜神在远方呐喊。

听到喜神隐约传来的声音,苏阳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条黑色的龙卷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过后,苏阳抬起城隍庙,对准漩涡。

但...

一切无事发生。

“唔..”

“是间隔的太远了么?”

苏阳一脸好奇。

“这些魂念原本就是由怨气滋养而出,如今藏匿在怨气当中,形成了完美的保护伞!”

“哪怕是城隍庙,也无法透过怨气,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唯一吞噬的方法,就是...进去!”

“进入这漩涡之中!”

“将他们亲手,一点一点,拽入城隍庙内!”

喜神的声音再次适时传来,向苏阳解释道。

“进入其中...”

“感受这滔天的怨气...”

“貌似很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