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却略有所思,还自以为是的,出馊主意提议。
“要是那位长公主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试着去提亲”
“能把赵彤娥娶回来,我们会有一个强力盟友,叶狂威的武力列国惧怕”
“我说哥们,鄙人提醒你一句”周林已经快压不住火了。
“是爷们的,有事就自己扛,牵扯人家姑娘解决麻烦,特么的比狗屎都不如”
见周林脸色忽变,官锦方终于闭上嘴,随即聊回正题。
“最多半天时间,双方就能碰头,能拖延十天半个月,咱俩必须争分夺秒”
“那就别在这呆着了”周林从袖中取出传音玉,联络徐神风接通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准备的如何了”
“完全没问题,暗乌啼已经全部炼出,并与主禽鬼王结合,想来经过几战后,便可恢复元婴中期实力”
“好,即刻发兵抱犊郡,我与官兄马上赶回去”
“微臣遵旨”
主力就绪还剩下内应,官锦方也拿出传音玉,联络与虞高岩起兵。
“官大哥有什么事吗,是否可以出兵了”
“小岩,你即刻聚集所有兵马,策应徐神风”
接着又与官家老祖通信。
“小方,你与陛下现在何处”
示意官锦方不要说话,周林自己回应道“官前辈,我刚刚恢复过来,情况不是很乐观”
“现在根本无力在战,官兄与我的情况差不多,恐怕还要数日,才能抵达齐家辖地”
或许是时间拖得太久,官家老祖也有些急迫。
“陛下,老夫亲自前去迎接”
“不可”官锦方突然发话“启禀老祖,我发现近日桃芷境内,出现外郡修士”
“应当是羊首侯府的人,若所料不错,乃铜牛侯薛玉蓉,向他们求援”
“为了所谓的杀父之仇,稳定
“此女当真果决狠辣,来日发兵必要最先铲除,方能以绝后患”
官锦方骂的咬牙切齿,好似有深仇大恨,周林则听的张口结舌。
若非知道双方那如胶似漆的情侣关系,还真当二人有血海深仇。
动情的表演成功骗过官家老祖,言语间欣赏之意不仅言表。
“小方你说的不错,铜牛侯府不论从实力还是战局上,都必须先行消灭”
而后又沉声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接陛下您回皇城登基,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
“前辈不可”周林情真意切的劝导道“桃芷郡与茋山郡相邻”
“鸟嘴侯府的手中,可还有一尊主禽鬼王,薛玉蓉能向羊首侯府求助,也同样能向他们求助”
“凭我俩的实力,打不过也能跑的了,最多是花些时间”
“您若前来必会引发大战,从而影响大局,打乱我们的全部布置,得不偿失啊”
见火候差不多了,官锦方也加入进来“老祖,陛下说的有道理”
“您坐镇皇城,才是对我们最有力的保护,若仁教所有元婴全部被缠上”
“七家诸侯必定肆无忌惮,投入剩余战力追捕,我们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两人连番相劝,官家老祖这才松口,答应等他们回来,但还是问个清楚。
“小方,你那里有安全途径吗”
“请老祖放心”官锦方拍胸脯保证道“有一条路绝对安全”
“我早先与铜牛侯府麾下的几个领主联络过”
“他们没表态,但族中几个子弟很赞同仁教理念”
“这些年暗中经营有些成绩,别的不说,出境的秘密通道还是能拿出手”
“好”官家老祖语气才稍微缓和,叮嘱道“小方,你务必保护好陛下”
“我已经和齐家主交代过,你们一旦现身五方郡,他便会封锁郡边派遣大军护送
谈话结束通信中断,官锦方笑的阴险,周林却有些狐疑。
“你家老祖这么好骗,我感觉跟大街上卖菜老头没什么区别”
“那你就想错了”官锦方贱兮兮道“他是个精明人,就是太会算计”
“做起事来总有些畏首畏尾,我父亲早年与他提议过”
“在各诸侯领地内培养秘密力量,等到时机成熟,以雷霆手段产出毒瘤”
“另外两家老祖倒是赞同,偏偏我家这位硬是不同意”
“所以”周林恍然大悟道“令尊决定甩开枷锁自己干”
“是个很艰难的决定”官锦方表现得有点哀伤“从无到有闯下势力,放在谁身上都不容易”
“可七家诸侯千余年来倒行逆施,仁教作为也不大,国内出现许多有识之事”
“亏得我父亲最早在监察院任职,对这些人多有了解,一一接触后,互相扶持走到今天”
“佩服”周林抱拳致敬“与无常侯府诀战之日,还劳烦你引荐,此等英豪当真世所罕见”
“陛下妙赞”官锦方正气凛然道“我们不为自己,更不为你,只是想救黎民百姓”
相互行礼过后,两人离开乱葬岗的土包洞子,并联络薛玉蓉,由她派心腹安全引到郡边。
跨过城门就是茋山郡,但如今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两大诸侯兵戎相见,必须给外人造成是内部争权夺势的错觉。
未免被人洞破布局,周林绝不可现身,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郡边县城外的隐蔽山村里住下,静静等待消息到来。
而徐神风也没让人失望,聚集全群精锐,尽八十万大军出征抱犊郡。
对方守将乃当代豹尾侯堂侄,见千军万马战旗飘扬,心中震惊又疑惑。
于城墙上抱拳道“徐侯爷,敢问为何兵临城下”
“这你还看不出来”徐神风于万军阵前,驾驭战车长枪直指城头“来灭你们豹尾侯府”
懒得和对方多说话,命身旁亲兵吹响号角,当即下令攻城。
突如其来的大战,让守将猝不及防,只得仓促应对,但仅仅片刻后,便有部下来报。
“将军不好了,各处阵法结点出现叛逆,六座阵基尽数被破”
“什么”守将大惊失色,连忙下令道“马上派人去支援,一定要重新布置阵法,否则我们撑不了多久”
守将明显有点乐观,下令时双方胜负已分,时间之短令人咋舌,却并非他无能。
暗子早在各处活动,阵法城门尽皆被破,兵败如山倒,最后仅剩十余亲兵护卫。
自知必死无疑,还是想问个明白“徐侯爷,咱们多年交道,别让我死的稀里糊涂”
徐神风点点头,慷慨激昂道“天冥国混乱千年,该是海晏河清的时候了”
“陛下恩典,七大诸侯仍可留存,但掌握实权者只有三家”
守将不可置信“你跟那个废物皇帝合作”
“不是他”徐神风昂首挺胸,正色道“我说的陛下,乃天冥国真正君主”
“明白了”守将发出惨笑“都以为人家是傻子,甘愿做傀儡”
“其实早该想到,能拥有明王法身者,岂是庸碌之辈,活该有此一劫”
说完便拔剑自刎,以保存他作为战将和侯府宗族子弟,最后的尊严,余下亲兵也随之而去。
大战过后收敛尸体打扫战场,并未做太多耽搁,徐神风继续挥师血獠城。
早在攻城大战起时,守将已然上报给虞艮,未等他作出决议,第二封战报飞来形势危急。
大惊失色下顾不了许多,连身旁小妾都忘记安抚,即刻召集文武官员商讨对策。
豹尾侯府的议事正堂,比鸟嘴侯府更大更华丽也更恐怖。
堂中两侧有用百名处子制成的人蜡。
点燃后气味芳香,能清净神魂,是外界有价无市的佳品。
依照惯例只有在众人议事时,才会点上享受。
放在平常他们会好好吸上两口,但现在却没那个心情。
正堂上豹尾侯虞艮头戴玉冠,身着华袍脸色非常难看。
若说薛丙是个武将,那他更像个文臣,见下方众人已然到齐,便询问道“都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众官员七嘴八舌讨论,总之就一个字‘战’
“徐神风欺人太甚,末将请命取他人头回来”
“无视盟约贸然犯边,就算杀了他也是有理有据”
“想取胜轻而易举,可我就是搞不懂,徐神风为何如此”
“有什么想不通,这些年咱们连手铜牛侯府打压他,早就怀恨在心”
“是这个理,怕是他以为大乱将起,想趁机打通对外通道捞点好处”
“区区黄口小儿,得让他知道自己踢的是铁板”
“没错,否则他还真以为我豹尾侯府无人”
“请侯爷下令发兵,末将愿为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