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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府山,太乙真宗。
一袭蓝袍的西善道人,刚刚接到了师父东善的传令。
东善命他前去三茅宫,查看矿区交接一事,是否都已妥当。
西善得令,不敢怠慢。
他和几名弟子交代了几句之后,刚出执事大殿,迎面就撞见了瑞金。
瑞金看他风风火火,遂问道:“师兄,要出门?”
西善脚步不停,点头应道:“有事要办,出门一趟。”
瑞金笑道:“师弟我目下无事,不如就和师兄同往吧。”
西善折转了一个方向,他避过瑞金,摆摆手道:“师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
我俩八字不合,还是少在一起。”
说着,西善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看着西善远去的背影,瑞金无奈地摇了摇头。
西善遁光而起,飞离幕府山脉,朝着三茅宫的方向而去。
天空水碧蓝,大地如绿毯。
西善离了太乙地界,悠哉而往。
便在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团,如薄纱一般的淡淡黑烟。
黑烟团团,甫一出现,就急急地朝着西善撞来……
西善眼神一凛,速度不减,折向避让。
黑烟好似有灵,扑空之后,又折向而追,朝着西善再次撞来……
西善再避,同时他手臂一扬,一记蓝色术光,离手飚出。
这团黑烟真似有灵,它见术光袭来,登时凌空铺展,四下散开,让过了这道蓝光。
蓝光无有灵智,是“呆呆”一束,它一穿而过,就此远去。
西善稳住身形,怒喝道:“何人敢拦道爷去路?快快报上名来。”
散开的淡淡黑烟,又聚拢成团,瞬息之间,就凝成了一个人形黑影。
“黑烟人”悬在空中,开口说道:
“天蓝地空是我家,
道友私闯请认罚。
如若说出半个不,
大爷必定提棍打。”
西善闻言,怒极而笑,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黑烟人”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少废话,我管你是谁呢?
我是打劫的,道友要命?要财?”
西善见他遁法奇特,他一面快速思量其人根脚、门派,一面言道:
“‘要财’如何?‘要命’又如何?”
“黑烟人”笑道:“看你岁数不小,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发笑。这还不懂吗?”
西善所思未有所获,他有意先探,再擒。
于是,他回道:“还请道友为我解惑。”
“黑烟人”顿了顿,道:“也罢!
今儿心情好,给你打个对折。
道友只要交足一万极品灵石,就可自去,保管无人敢扰。
如若不然,哼哼,这'清明'刚过,道友只怕要赶个‘中元’了。”
“哈哈哈哈……”西善仰天狂笑,“我这人爱财如命,一样都不给,你能奈我何?”
“黑烟人”气道:“哟嗬,找打。”
“黑烟人”有意遮掩自家根脚,他一不祭术、二不使法,凝成一团黑烟,就这么直直地朝着西善撞去。
这次西善不躲不闪,就这么站着,等待着黑烟临身。
黑烟急急撞来,离着西善还有半丈之距,西善忽然伸出一掌,直抵黑烟。
西善的手掌泛着蓝光,挡住了黑烟的去势……
光华蓝蓝,黑烟淡淡,
相抵相抗,掌覆云岚。
少顷,西善收掌成拳,光华随之一敛。
只一息,他一拳轰出。
法拳凶猛,气势无匹,黑烟不可挡。
急切间,黑烟再次铺展开来,“闪身”而逃。
“黑烟人”一边向下急飞,一边大声喊道:
“厉害厉害,
认栽认栽。
得不到财,
更不想被你埋……”
西善见状,眼神一凛,“想跑!是那么容易的吗?”
西善也不犹豫,他身化光束,急追“黑烟人”而去。
烟在前、光在后,一烟一人,一逃一追,向着地面急遁。
人在烟后,术法不停,道道蓝光直袭黑烟。
黑烟飘忽,速度不减,上下腾挪,左右闪避。
蓝光术法虽然密集,但法光击幻烟,如坠虚无,始终未能建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光一烟来到了一处青葱山头……
“黑烟人”闪过一道蓝光,借势往下一遁,顷刻间,烟气就没于丛林群树之中。
西善不疑有他,是紧追不舍,入山而来。
黑烟落地,烟收雾散之际,从中显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来。
汉子的身形刚现,那边光束一敛,西善即刻就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西善大笑道:“怎么不逃了?”
黝黑汉子看着西善,是一点不慌,他不言不语,狰狞一笑。
这时,从林中转出来一个身着黑袍,腰间挂刀,面庞冷峻,眼神冰寒的年轻男子。
西善一见,心中略惊,“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黑袍青年正是钟阜,他身旁的“黑烟人”则是时樘。
钟阜一直隐于此处,时樘则在太乙山门附近寻找时机。
二人欲引西善来此,了结因果。
钟阜冰冷冷地说道:“我不死,你就得死!”
西善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哈……
既然你命大,就该好好珍惜。
又何必引我至此,自寻死路呢?”
钟阜的眼神冷到极致,“当年受你一拳,确实命悬一线。
但,天可怜见,让我得遇恩师。
承蒙恩师全力施救,我才能造化复生。
我此来就是要还你当年一拳。”
西善闻言,神识外展,查探四周是否还有伏兵……
神识散开之际,他讶然道:“你竟然筑基了!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如此资质……”
西善笑容玩味,故作一叹,又道:“唉!可惜可惜,天妒英才。
放心!今天我肯定会将你二人好好埋葬的。”
钟阜眼神一凛,道:“废话少说,受死!”
说完,钟阜身形一展,疯刀抽出,向着西善力劈一刀。
筑基初期对阵金丹后期,双方差距巨大,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之上。
西善没头到尾,就没把钟阜放在眼中过。
此时他见钟阜提刀而来,有意戏弄……
待利刀快要临身之时,西善姿态轻松,快速侧闪,欲来一招——“隔空摘花”……
钟阜一刀劈空,西善嘴角一翘。
他刚要伸手“摘花”,忽然之间,此处空间微微扭曲一动,西善的脖间登时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血痕围在西善的脖间,他眼中充血,不敢置信。
西善本能地用手去捂,他发不出一言,喊不出一声。
整个人的生命气息,正在飞速流逝。
一切都来得太快,让人难挡,让人心慌……
时樘见此情形,心惊胆颤、眼皮直跳,他惊呼道:“神刀威武!”
钟阜转过脸来,看向西善,他冰冷冷道:“一刀还一拳,从此不相见……”
言罢,钟阜收刀入鞘,再也不看西善一眼。
钟阜走到时樘身前,道:“师兄,交给你了。
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时樘闻言,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笑道:“师弟放心,绝对妥当。”
说完,时樘搓着双手,边走边笑,朝着西善而去……
他心中大喜道:“金丹乃大补之物,造化!造化呀!”
时樘来到近前,他放出黑烟先将西善笼住。
紧接着,他口中开始默默念诀……
少顷,从西善的身体之中,显现出一颗亮灿灿的金丹来。
时樘一见此丹,满心欢喜,顷刻间,他就将其一口吐下。
金丹入腹,大补大补;
慢慢炼化,功进一步。
过不多时,时樘又起一诀,将西善的三魂七魄全部给吸走了……
魂魄魂魄,莫要难过;
勿念二常,别想阎罗;
黄泉地府,不如此窝。
…………
做完这一切,时樘走到钟阜身边,笑道:“师弟,全办妥了,哈哈哈哈……”
钟阜没有说话,斜了他一眼。
眼神冰冷,好似“疯刀”,时樘浑身一颤,立时就明白过来。
他放出裂马兽,指着西善对它说道:“快去,快去。”
裂马兽看了一眼钟阜冰冷冷的眼神,立即吓得躲在了时樘的身后,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时樘抚摸着裂马兽的狮头,笑道:“别怕,别怕。
他是我兄弟,也就是你的雅叔。
这是雅叔给你的见面礼。”
裂马兽看看时樘,又看看钟阜,仍不敢上前。
钟阜见状,一手负后,独自离开。
钟阜一走,裂马兽晃着尾巴,快速地奔到近前,一口就将西善的肉身给吐了下去。
…………
某处!
一个身着黑衣,身姿曼妙,灰发齐肩的清秀少女,正站在一处山头,俯瞰着脚下大地,远眺方方巨城。
少女看得入神,心中暗道:“这里的景色虽不如家乡。
但是,这里有很多家乡没有的东西。
比如,这座巨城。
离着如此之远,都能感受到此城的繁华。”
头顶鹰翱,耳边松涛,
身处山巅,心中美好。
她刚刚结丹不久,正是初临上境,浑身得劲的时候。
自从步入修真,很多事就由不得她自己了。
比如,名字。
她的真名不叫侍十三,‘侍十三’只是一个代号。
“那些人”将她以及他们,都排进了不同的序列之中。
她被安排在“侍”部,排行十三,故称侍十三。
每一“部”就是一个小队,队长就是由排名最高者担任。
比如,侍部的队长——侍一。
如果有一天侍一死了,队长就往后顺延,由侍二来担任。
侍二之后就是侍三,以此类推。
如果中间断号,就直接跳过,然后继续往下。
侍十三一面聚集会神地注视着山下巨城;
一面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一个称呼而已,随他去吧。”
这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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